那時候,梁時清甚至想過要不要去殺了封聞聿跟阮夢夢重開,但他又擔心,如果劇重開了,杭思潼沒能來找他怎麼辦?他忘記了一切對杭思潼不夠好怎麼辦?
梁時清快把自己瘋了,殺封聞聿跟阮夢夢的念頭日漸強烈,就在他快要下定決心的時候,杭思潼……終于醒了。
在杭思潼昏迷的日子里,梁時清幾乎住在了病房,他顧不得梁家的大部分生意,只能給父親打理,連帶著杭思潼那些五花八門的資產。
如果杭思潼沒有醒來,這就是一天很普通的日子,梁時清早起后會把自己收拾干凈,然后去端水來給杭思潼簡單拭洗漱,還會給做早,這是一天里,梁時清最開心的時間,因為這意味著希,說不定,哪個時間點,杭思潼就醒來了。
第一百二十章
梁時清日子過得恍惚, 他不知道杭思潼醒來是自己的妄想還是真的,每一天他離開病床后到回來的時間里,他都在幻想, 下一次回到病床前,或許杭思潼就醒了。
結果這一天,杭思潼真的醒來,梁時清發現自己連水盆都端不住, 杭思潼聽見東西摔落的聲音就是水盆。
那一刻, 梁時清甚至沒反應過來, 他覺自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是本能在帶著自己在行,在他還什麼都意識不到的時候, 就已經抱著杭思潼哭, 還不敢哭出聲, 生怕自己大聲一點, 眼前蘇醒的杭思潼就是幻覺。
杭思潼剛醒來也不太清醒,就是覺到有人在抱著自己哭, 哭老慘了, 嗚嗚嗚的,下一個進來的人杭思潼不知道是誰,梁時清也不記得了,他都哭傻了, 后面有人把他拉開還被打了好幾拳。
反正病房里重新被穩定秩序,已經是各個研究組的醫生和護士過來之后, 他們一堆人都在檢查杭思潼的狀態, 對清醒過來的杭思潼做了點檢測。
盡管不能說杭思潼醒來就是痊愈,但醫生們總算有了治療方向, 不像之前無從下手。
杭思潼睡太久了,沒辦法再睡著,偏偏自己躺太久,眼睛看不清東西,總是使不上勁兒,最后還是聽醫生的,不管能不能睡著,就先閉目養神,等機能恢復一些了再復健。
差不多三天,梁時清才被允許重新進病房,第三天也是杭思潼在經過短暫治療后
能看清人的時間,畢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躺太久了,遲鈍。
梁時清一進門,看到被花姑扶起來靠在枕頭上的杭思潼,又忍不住哭,撲到了杭思潼懷里,可惜現在杭思潼使不上勁,只能手在他腰部了。
杭思潼聲音嘶啞:“行……難看……”
“潼潼……”梁時清又開始嗚嗚嗚。
好在梁時清理智不,重新獲得了照顧杭思潼的權利,后來杭思潼才知道,那天梁時清打的人是他老父親、蘇伊塵和路冷禪,后面兩個常來看杭思潼,出于禮貌,他們會在梁時清給杭思潼做完早晨的訓練后再來。
而梁父是被喊來鎮場的,他可不慣著梁時清,趁他不清醒,直接帶人把梁時清丟了出去打安定。
梁時清冷靜歸冷靜,神經卻沒放松下來,用杭思潼的話來說,他現在神經兮兮的。
要是杭思潼健全,肯定給他治一治,奈何現在四肢像剛裝上去的一樣,治不了。
醒來的日子里,梁時清攔下了所有人,盡力讓杭思潼安心復健,他覺得,以杭思潼好面子的程度,肯定不想別人看見的狼狽樣,所以安安靜靜養好才是現在的重中之重。
等杭思潼能順暢說話,已經是半個月后,痊愈得還算快,醫生都說,能恢復這麼快,覺之前昏睡不像是病癥,而是主陷了睡眠。
世界上也不是沒有類似的例子,不過一般出在小孩已經發生重大變故無法接的人上,比如說小孩子犯了錯害怕責罰,就強制自己生病、沉睡,以此來逃避父母的責罰。
醫生暗示了梁時清這個問題,讓梁時清找心理醫生給杭思潼看一看,別是自己都不記得的心理創傷,能治盡量治,現在年輕昏睡一年還能康復,等年紀大了呢?
梁時清將這個事放在心上,一直在想怎麼跟杭思潼說,沒想到杭思潼能說話后,反而先跟他開了口。
“總算能說完整句子了,剛好跟你說一說,其實我不是昏迷,我是夢見以前的事了,因為經歷得很長很長,才導致這麼久都醒不過來。”杭思潼拉著梁時清的手,像哄小孩兒一樣跟他說。
“以前的事?原著里的?你不是已經夢見過一次了嗎?”梁時清眼可見地張起來。
杭思潼搖搖頭,將自己夢見的二十幾次回說給梁時清聽,沒想到,讀者一句發泄,居然給了重生的機會,也沒想到,不過是想活著,世界線居然如此不允許。
梁時清每聽一次回眼睛就紅一點,才說到六周目,他就又開始抹眼淚。
看著梁時清的樣子,杭思潼無奈:“你怎麼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不許哭了,回頭你要是哭出問題,我可照顧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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