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時清當時一聽跟天塌了一樣——畢竟杭思潼什麼都不在乎,在乎錢,更在乎自己,現在自己舍棄金錢陷昏睡,等于什麼都不要了啊!
杭思潼醒來后梁時清就給很多人報了平安,包括學校里的老師同學,由于是九月份醒的,痊愈已經進十二月,為了對應學年,只好再拖半年,等來年九月份回去注冊。
學長學姐們都已經畢業,現在是的同學在帶隊了,回去還得喊學長學姐。
一同學居然了學妹,杭思潼自己都哭笑不得。
眼看著又要過年,杭思潼就被梁時清打包回了荊城,一來荊城天氣暖和點,杭思潼是南方人質,會更舒服,二來梁父又想跑路,得找由頭回去按住他。
杭思潼復健期間已經見過梁父梁母了,兩人不知道是不是過得好心順暢,看起來才三十來歲的模樣,最重要的是,兩人一如傳聞。
梁父有禮貌但囂張,梁母溫和充滿書卷氣但天然呆,兩人站在梁時清旁邊會比較像他的大哥大嫂。
不過見面并不多,梁父很討厭有人吸引梁母的注意力,看梁母總是送東西做飯給杭思潼,他就不高興了,其實梁母只是覺得杭思潼很可憐可,想多抱抱,用梁母的話來說,就是杭思潼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很可。
在梁父終于把梁母帶走后,杭思潼還問過梁時清:“我很像小孩嗎?我看媽媽剛才跟我說的。”
梁時清茫然搖頭:“不知道啊,我媽媽好像看世界跟別人不太一樣,聽說一開始爺爺還以為我爸拐了人家腦子不是很好的兒回來。”
許久許久之后,杭思潼才知道,梁母不是呆,只是足夠單純,不是阮夢夢那種被迫養出來的,是天然看世界就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看到的杭思潼,是一個沒能長大的孩子。
如心理醫生那麼說的,杭思潼的秩序與社會認知,被定格在了五歲,的長不代表,別人用一分可以澆灌長大的孩子,大概要用十分,幸運的是,梁時清愿意。
回到荊城后,趁過年,杭思潼被梁帶著,加上梁父跟梁母,去給老爺子磕頭,以后就算是梁家的一份子,該有的都會分到給。
梁說:“磕頭見祖宗在荊城這邊,跟婚禮差不多,你不好,所以只能先見面,后面養好了,再舉行訂婚宴、婚宴、過門宴,不能讓人看輕了你,從前阿清他爸也是按照這個流程走的。”
杭思潼都沒意見,今年梁家人齊,梁就不回港城了,一家人難得吃了頓團圓飯。
年夜飯喊了花姑等照顧梁家人許多年的老人,大家吃吃喝喝,很有這麼開心的時候。
梁中途問起,梁父到底躲哪里去了,他這次回來,也不算是梁時清找到 ,是他聽說了點風聲,故意讓梁時清找到,免得唯一一個兒子哭死在病床前沒人收尸。
聞言,梁父相當氣地說陪老婆去南極種西瓜了,梁母跟著點頭,說:“對,我們還養了一只落單的企鵝。”
杭思潼與梁時清對視一眼,梁時清瞬間看出杭思潼的意思:企鵝好像比你還像兒子誒。
梁時清哭笑不得,給杭思潼續了半杯椰。
過完年,祭完祖,梁父再次失蹤,誰都不知道他怎麼跑的,反正早上管家去門吃早飯,已經人去樓空,明明昨天梁母還跟杭思潼說好去釣魚。
杭思潼穿著沖鋒提著小桶在門口,一臉茫然。
管家跟梁匯報,了汗:“沒找到,昨晚的監控突然消失了三個小時左右,估計就是那個時候走的。”
“啊,可是媽媽答應我今天跟我去釣魚……”杭思潼在旁邊委屈地跟梁告狀。
梁沉思一會兒,說:“可能就是你們倆總在一起玩,他不高興了,下次他們回來,你還是躲著點你媽媽,老公變態。”
從頭到尾,梁都不會喊兒子,只喊誰誰誰爸爸或者誰誰誰老公,可見對這個兒子多嫌棄,要不是計劃生育,可能都想跟老爺子再生一個不糟心的來,不然也不至于從小培養梁時清,懶得管梁父是不是死外面了。
沒辦法,杭思潼只能找梁時清一塊去釣魚,安排好的活,不能因為人不夠就不去了。
但梁時清并不如梁母那樣懂得所有的魚種類以及周邊植,杭思潼覺趣味下降一大截,第二天就不想去了。
過完年,假期結束,公司重新開工,家里還剩下老人們以及杭思潼,無聊死了,于是決定跟梁時清去上班,說是跟著去,其實沒坐住多久,就在公司附近玩,等梁時清上完班去接回家吃飯。
轉眼就是四月份,梁時清要重新回首都,他們在荊城的時候辦理了各種家族基金以及公司份份額的合同,杭思潼拿著那些分紅,才算是真正的梁家人。
突然間就了百億富翁,杭思潼有點懵懵的,這個數字還是因為分得早等,結婚跟梁時清有共同財產后還會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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