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遲生繞過對方,走進洗手間里拿了一條干巾,又走回來到沈亦白的邊。
他將巾蓋在人頭上,練地切換中文,簡略地說:“一下。”
巾遮住了沈亦白的視線。
他不由地抬起手,掰開巾。
旋即,出一雙泛著水汽的眼睛,就像是剛洗凈不久的藍寶石葡萄,又像是無害的小一樣懵懵地看著晏遲生。
晏遲生被看得心有些。
見人半響沒有作,晏遲生便問:“不嗎?”
沈亦白腦袋發蒙,甚至有點聽不清晏遲生在講什麼,只能茫然地看到對方形狀好看的瓣在一張一合。
他好想睡覺啊,對方在說什麼?
他該怎麼回答,對方才能讓他睡覺?
好困好熱好想躺床上啊……
他憑著本能搖了下頭,然后想往臥室的方向走去,結果剛一出腳,就不控制了下來,趔趄了。
晏遲生眼疾手快地抓住對方的手腕,將人拉到自己懷里。
剛一上對方的皮,晏遲生就到了不對勁,怎麼溫度這麼燙?
再仔細看對方的臉和皮,紅的說是的蘋果也不為過。
晏遲生皺了下眉:“來之前,你喝了什麼?”
剛剛差點摔的那一下把沈亦白腦海里的渾濁驅散了一丟丟,又加上對方的令他很舒服,渾熱意也跟著消散了一些。
這會,他倒是能聽清對方大概說什麼了,順著對方的話,他回道:“……酒。”
晏遲生有些無奈,這人是有多害怕,還要喝酒壯膽?
他扶了下沈亦白,然后把對方頭頂著的那條巾放到人手中,再次重復:“一下吧,頭發的睡覺會很難。”
聽到其中兩個字,沈亦白的眼睛倏然亮了一下:“……睡覺?”
晏遲生看著對方期待的眼神,有些不解,難道不是喝酒壯膽,只是單純事前一杯酒?
他沒有深究對方的這種習慣,反正只是合作一年,他對合作伙伴沒有什麼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自愿,并且合約期間保持心干凈。
因為他這個人有潔癖,過的人,別人要是再,就會失了興趣。
當然,僅限合約期間,合同一結束,對方怎麼玩怎麼玩,都與他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沈亦白混沌的大腦經過理,晏遲生的話便加工為:只有頭發干了,他才能上床睡覺。
于是,原先死活不頭發的沈亦白抬起雙手,隔著巾猛了自己的頭發好幾下。
晏遲生:“…….”
這是多想和他睡?
沈亦白了好一會,便抬起含著水汽的眼,亮晶晶地看著他說:“好了,睡覺吧。”
晏遲生:“……”
這麼期待?
雖然以往的人對他也很熱,但這種表出現在沈亦白臉上后,他怎麼看都覺得很奇怪,就好像對方期待的東西和自己以為的不是一個樣。
可這里是8888沒錯。
對方皮很白也沒錯。
模樣年輕且會說中文更沒錯。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還沒等他細想,眼前人就了浴袍。
晏遲生:“……”
原來是他腦子出錯,想多了。
這人就是單純的想和他睡覺!
褪去浴袍的沈亦白溜溜地正對著晏遲生,雪白的著淡淡的緋紅,腰窩深陷,細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致的人魚線蜿蜒向下,修長筆直的大展無疑。
對方很瘦,也很有型。
他想,這次的合作伙伴還不錯。
尤其是對方開放的作配上那張懵懂的表,強烈的反差令晏遲生眼眸一。
他深知自己不是重之人,每年換合作伙伴也只是為了解決難紓的生理需求,頻率大概在半年一次,有時候甚至一年都不用,實際上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獻給了工作。
這是第一次,他對合作伙伴產生了主觀的。
沈亦白因為燥熱,完服才得到片刻的疏解,就在他皺著眉想要往大床方向走時,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好涼……
好舒服!
沈亦白有些遲鈍地將視線落在對方握自己的手上,那手修長且骨節分明,漂亮地像是藝家或者鋼琴師的手。
他這時才想到對方還沒有離開,明明他都給對方錢讓人下去重新開一間了,對方也答應了,這時又回來找他,是為什麼?
霎那間,沈亦白腦子里忽然閃現過對方之前服的作,還有說的那些話,難道……
對方是個鴨?
把他誤以為是金主了?
沈亦白想,對方的臉合他口味的,他現在的況不容樂觀,如果真不紓解他一定會出病。
何況他這個狀態估計撐不到醫院了,要是被有心人拍到更難辦。
他忍不住想。
要不……將錯就錯?
反正他之前還給了對方一張白金卡。
但還有一個問題,原先的金主呢?
還沒等他深去想,里滾燙沸騰的熱流便打消了他的思緒,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想和對方,好舒服。
晏遲生在人褪完浴將其隨意丟在地上時,借著燈看到了那抹刺眼的紅,好像一片百合里摻了朵紅玫瑰分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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