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之中，留給了他選擇的余地。

晏遲生回顧了前幾次的親吻，心想，那對方之前的舉又算什麼呢？耍流氓嗎？

走了將近一百米后，晏遲生才說：“好。”

沈亦白張的表一松，隨即發出一聲輕笑。

接著，沈亦白修長漂亮的手便了過來，著他的掌心，像上一次清晨那般鉆進他的指之間。

十指相扣，晏遲生能清晰地到對方凸起的關節和熾熱的溫度。

那溫度輕而易舉地暖了他冰涼的手，一路竄到管里，汩汩的流進心臟。

他沒出息地再次心。

晏遲生知道，他此刻的狀態有些自暴自棄，一方面想世界上不會有誰真正著他，一方面又貪現在所擁有的溫暖和幸福。

恍惚間，他突然想到自己和沈亦白都沒有和對方說過一句我喜歡你，當下的舉就好像是出格的曖昧和試探，本上升不到人之間的親和喜歡。

這是對的嗎？

晏遲生不知道，明明腦子異常活絡聰明的他，此刻卻不想想這個問題。

“遲生，我可以這麼你嗎？”

沈亦白的聲音在來來往往熱鬧的人群里異常清晰。

晏遲生盯著對方帶笑的眼尾，問：“為什麼要這麼我？”

“這還用問嗎？”

“不能問嗎？”

沈亦白沉默了下，而后失笑：“能問，但這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明顯你倒是說清楚啊，晏遲生想。

“我沒看出來。”

沈亦白斜了一眼他，說：“那是因為你笨。”

晏遲生：“難道不是因為你故意不說？”

沈亦白沉默了。

晏遲生也不著急，他低頭，看向兩人牽手的部分，對方很白，尤其在黑羽絨服的襯托下，青延長的管清晰可見，因為天冷，泛著一層不自然的緋紅。

他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對方的下一句話。

剛要開口，一個戴著絨絨帽子、手臂上拎著一個花籃的小姑娘突然跑到他們邊，似乎跑的太急，沒上來氣。

他倆同時頓住腳步，看向這個臉異常通紅的小姑娘。

對方抬起頭，看到他們倆人的臉后，那紅彤彤的臉蛋似乎更紅了，好像快要燒了一樣。

“哥哥，你們好。”

脆生生的音響起，小孩說話時空氣中噴吐出一小圈的白氣。

沈亦白蹲下子，和晏遲生牽著的手也沒松開，就那麼一手抬著，一手放到膝蓋上。

“怎麼了小妹妹？”

小孩先是看了看兩人握的手，又看面前揚著笑臉的溫和青年，最后抬頭看個子高高卻面無表的金發青年。

腦瓜子轉了兩下，抬起舉著花籃的手，對那個一直不說話的金發青年說：“哥哥，給你的男朋友買一束花吧？他看起來很喜歡哦。”

沈亦白：“……”

為什麼這句話不是對他說而是對晏遲生說？

晏遲生聽到那句“男朋友”，目才正眼看向那個賣花的小孩。

他單手著兜，漫不經心地問：“多錢一束？”

小孩揚起甜甜的笑臉，回道：“一朵只要一金喔，如果哥哥你買五朵以上，我可以送你一朵。”

“那我全要了。”晏遲生說。

沈亦白猛地抬頭看向晏遲生，目中著驚訝。

小孩在聽到“全要了”后，瞳孔微微張大，像是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猶豫道：“哥哥，這鮮花只能放三天，你確定要買這麼多嗎？”

晏遲生嗯了一聲：“如果可以，你的花籃也能賣給我嗎？”

小孩確定對方真想要后，角裂開的弧度更大了，眉眼彎彎，笑得很是開心，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這個冬天太冷，也很想早賣完早回家，本以為要在外面凍五六個小時的，結果剛出來賣就上了兩個大好人。

小姑娘仔細數好花朵的數目后，便對晏遲生說：“一共是一百三十二元，另外這個花籃是我撿來的，不要錢，就送給哥哥你們了。”

沈亦白想到晏遲生的潔癖，剛要將花籃接過來，一只修長的手就已經抓住了花籃的竹繩。

晏遲生掃了小姑娘舉起的二維碼，轉了兩百過去。

后者看到賬的兩百，皺了下眉，住準備離開的兩人，連忙道：“哥哥，你錢轉多了。”

晏遲生擺擺手：“多的請你吃飯，趕回家吧。”

小姑娘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有些皸裂的雙手放到旁呈喇叭狀，然后對著他們大聲喊道：“謝謝哥哥！祝你們幸福快樂！”

這聲音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看去。

沈亦白：“……”

晏遲生：“……”

這種迷之尷尬一直持續到他們走到下一個路口。

在他們走過的地方，雪地上留下了一深一淺的腳印，那些腳印有的和其他腳印混合，有的單獨印下腳印不與其他腳印重合。

“你買這麼多花是送給誰的啊？”沈亦白突然聞道。

晏遲生輕飄飄地瞥了對方一眼，說：“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沈亦白：“……”

他就知道，回旋鏢終有一天會回到自己上。

沈亦白猶豫了會，小心翼翼又暗含期待地問：“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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