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把一向話多的的沈亦白都給干沉默了。
晏遲生沒有再說話,抱著人安靜地等人消化。
良久,沈亦白才說:“所以你的意思是,一旦我們建立了人關系,這段關系就不再隨著我的意志做出任何改變?”
“可以這麼理解。”晏遲生說。
沈亦白皺眉:“那要是你出軌了,或者家暴我,我也不能結束這段關系?”
晏遲生沒想到對方的關注點在這個,他原先以為對方聽到這話不說惡心,也會害怕地想要遠離他。
晏遲生:“我不會出軌,也不會家暴你。”
沈亦白:“萬一呢?”
晏遲生:“沒有萬一,我不會對你這麼做。”
沈亦白:“誰知道呢?很多男人在婚前都這麼發誓保證,結果婚后不還是家暴了人?”
晏遲生直視對方帶著懷疑的眼睛,認真地說:“如果我這麼做了,你隨時可以解除關系。”
沈亦白想了下,折中道:“要不我們再相一段時間?”
“不著急確定關系了?”晏遲生帶著笑問道。
沈亦白鉆進人懷抱里,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而后說:“原先很著急,但聽完你的話后,我覺得還是要慎重一下。”
晏遲生失笑,對于沈亦白的直接反悔,他沒鉆牛角尖,反而還很喜歡這樣的坦誠和慎重。
“好,你慢慢想。”
沈亦白輕笑,自然地換了個話題:“明天十一點的飛機,咱什麼時候起來收拾行李?”
“你什麼時候起我們就什麼時候收拾。”晏遲生說。
沈亦白失笑:“會錯過飛機的。”
晏遲生對這事倒無所謂,一般他都坐私人飛機,就算不是私人,他也有其他辦法:“沒事,可以改航班。”
沈亦白抬起頭,對上那雙冰綠的眼睛,笑著說:“你說話真的變溫了。”
“有嗎?”
“有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當時你和我說話,那語氣凍得都冰渣子了。”
晏遲生垂眼看著沈亦白,突然手上人的臉頰,在后者怔愣的瞬間,低頭,將一個吻輕輕落在對方的角。
“以后不會了。”晏遲生輕聲道,“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沈亦白沉默了下,而后手推開人。
晏遲生被人推的往后仰,手撐在床單上,歪頭,有些困地看著人:“你生氣了?”
“對,我生氣了!”說這話時,沈亦白的鼻子和眉眼都皺到一塊兒。
“為什麼?”晏遲生問。
沈亦白輕哼一聲,瞪著晏遲生,涼涼道:“你這番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一邊上我又一邊把我當作陌生人?”
晏遲生下意識了鼻子,不知為什麼產生了心虛的覺,他糾正道:“不是陌生人。”
沈亦白環肩,好整以暇地看著人,一副“你繼續編,看你能編出什麼花樣”:“那是什麼?”
“是……”晏遲生在對方不滿的目下,收回了“合作伙伴”一詞,他眨了下眼睛,轉而說:“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
那語氣加上誠懇的目,有一種乖乖等待批評的錯覺。
看著晏遲生這副反差的模樣,沈亦白心中的氣頓時然無存,其實他明白晏遲生的未盡之語,也明白兩人之前的關系只是單純的金錢關系。
他用金錢換取這段關系存在,又怎能強求對方要付出工作之外的呢?
可即使是這樣想,表面上他還是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對方。
“你要這麼補償我因為你這句話傷的心靈?”沈亦白佯裝氣還沒有消的樣子,問道。
晏遲生沒有讀心,讀不出來沈亦白心里的彎彎繞繞,見人這麼不開心,他便真的以為是自己的話傷到了對方。
從小到大除了討好父母和爺爺之外,他沒再對誰主低下頭,沈亦白是個例外。
這個例外不僅在于他不需要向對方索求什麼,也在于他完全是出于自愿希對方不要生自己的氣。
“你想怎麼補償?”晏遲生盤著,一雙漂亮的翡翠眼睛直直看著沈亦白,就好像在他眼里被看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看著,沈亦白的心跳沒出息地加快了。
他偏開頭,到臉有些燙。
“我想想……”
晏遲生看著面前人的耳尖不知為何染上了一層緋紅,還帶了點漸變的,一路蔓延到瓷白的脖子和臉頰上。
他有些稀奇,直白道:“你怎麼還害了?”
沈亦白:“……”
被看穿心思的沈亦白立馬反駁:“我沒有害!”
晏遲生似笑非笑地點頭,順著人話說:“嗯,你沒有害,你只是耳朵到脖子那一塊兒比較紅而已。”
沈亦白:“……”
“好啦。”晏遲生手攬過對方,將人重新摟到懷里,聲說:“你不害,是我害。”
沈亦白莫名覺得這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他手拍了下對方環住自己肩膀的手,不滿道:“我不是小孩。”
晏遲生依舊順著人的話說:“嗯嗯。”
沈亦白:“你好敷衍。”
晏遲生:“我沒有。”
沈亦白:“你就有。”
晏遲生:“好吧,你說我有就有吧。”
聽到這話,沈亦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忍不住手上對方的額頭,驚奇道:“老實說,你的芯子是不是換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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