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遲生站在前臺,目掃過一屋子的護和雪板,思忖了下,手指了指墻上掛著的兩個看起來很不錯、單調的雪板和頭盔,又挑了兩個護目鏡和雪杖。
待老板一一拿過來時,晏遲生便轉頭問沈亦白的意見。
沈亦白對這些不挑,見晏遲生挑好后,就問老板:“How much?”(多錢?)
老板看著木臺上的雪,報了個價目。
兩套雪折合人名幣三萬多,沈亦白眼也不眨地掃碼付款了。
老板等他們付款后,那張面無表的臉才稍稍出一個斂的笑:“祝你們玩的開心。”
沈亦白回以一笑:“謝謝,也祝您生意興隆。”
倆人出門后,意外地撞見了一伙人。
沈亦白看著打頭的米勒,咬牙切齒地想,這伙人是不是故意的,怎麼到哪兒都能見?!
綠尷尬地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沈亦白良好的教養遏制了他當場發作的念頭,他皮笑不笑地回道:“好巧。”
卷發生見到晏遲生眼前一亮,笑瞇瞇地接話:“不巧哦,我們是特地過來找你的。”
沈亦白皺眉:“找我什麼事?”
“別那麼有敵意嘛,我們只是想和你一起玩玩,而且米勒對你很興趣,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和他solo一下?”卷發生食指卷著頭發,涂著亮晶晶膏的紅一張一合,帶著漫不經心的強調吐出這句話。
沈亦白還沒說什麼,站在一旁未曾出聲的晏遲生突然就冷不丁開口了:“他不玩,沒興趣。”
此前沒說話是怕這些人直接喊出他的名字,讓他無端在沈亦白面前掉馬又尷尬。
可現在,晏遲生有些厭煩了。
不是這些人頻繁越界,而是他們當自己不存在一樣不斷找沈亦白的麻煩。
卷發生一行人似乎沒想到晏遲生會替沈亦白開口拒絕,臉如調料盤一樣復雜多樣。
米勒面如菜,剛想開口威廉的名字,卻被后者搶先打斷:“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麻煩讓讓。”
說完,晏遲生自然牽起沈亦白的手,帶著對方走過這些人自覺讓出的道路。
看著倆人離去的背影,卷發生有些沒緩過神來,腦子里只剩下不久前晏遲生朝投來的冷冷一瞥。
“……我是不是被威廉盯上了?”卷發生絕地說。
短發生也不知道怎麼安對方,畢竟他們這些人也了晏遲生的眼,即使沒有當那個出頭鳥,難保對方不會在背后對他們這些旁觀者出手。
和晏遲生曾同窗過的男更是生無可:“我早就提醒過你們不要招惹他了,你們非不聽,現在好了吧……”
寸頭男有些不以為意:“你們是不是有些擔心過了頭?其實本沒必要這麼怕他啊,我們在圈子里份又不是很低。就算他有力對付我們,我們后的家族也不是什麼擺設……”
“你錯了。”米勒打斷他,眸子沉沉的,像是陷了什麼泥潭之中,深不見底。
“威廉完全有實力打擊我們,以及我們背后的家族,即使沒有羅福旺斯家族做后盾,他的手段和權利也不容小覷。”
聽到這話,寸頭男神微滯:“你是說……他單干出來的實力超過我們背后的家族?”
他頓了下,好笑道:“這怎麼可能……”
米勒淡淡反問:“這怎麼不可能?你是在懷疑一個能制造出智腦的天才不會玩消消樂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陷了沉默。
“那我們是不是要完蛋了……?”
“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威廉會不會憐香惜玉……”
*
另一邊,雪場。
兩人從雪場側方乘坐魔毯輸送帶往高坡上行駛。
這里的坡不像其他幾險峻,比較平緩,一般供初學者和孩,坡度不算很大,但也不小,至傾斜了二十度左右。
而位于山坡上的那條,雪道長度則是其中最長的。
倆人現在要的就是山坡上的雪道。
雖然他們挑的是難度最小的山,但也不能缺挑戰,不然雪就沒意思了,何況兩人本就不是初學者。
下了魔毯,晏遲生把夾在腋下的雪板放到地上,隨后將腳踩進卡槽里,向后用力一蹬,便穩穩固定住腳底。
沈亦白幾乎與人同步穿戴好。
他側頭看去,只見人把原先戴在頭頂的護目鏡扯下,整個人的姿落拓拔,像是山坡旁終年屹立不倒的雪松。
“哇哦~真帥!”
沈亦白沒忍住沖人吹了聲口哨。
晏遲生頓了下,抬頭。
只見對方還沒戴護目鏡,那張俊臉完全暴在空氣中,過護目鏡的雙層玻璃,依然能清晰地看到眼前人眉梢眼角都著風流意。
即使線不太明亮,可這個作由對方做出來——
卻獨獨平添了幾分肆意和絢爛。
“你也很帥。”晏遲生這麼說。
沈亦白笑意更加明燦,他挑了挑眉,問道:“要比比麼?”
晏遲生:“比什麼?”
沈亦白指尖從腳底一路指到山坡底,漫不經心道:“看誰先到底下。”
“就這?”晏遲生淡淡道。
沈亦白:“……”
沈亦白沒想到對方這麼囂張:“不然?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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