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顧皓澤手里端著冒著熱氣的醒酒湯，走了進來。

晨勾勒出他完的下頜線，卻遮不住眼底未褪的青黑。

他將碗放在桌面上，目不經意掃過陸悅悅泛紅的耳尖，結不自覺滾，“把湯喝了。”

陸悅悅拉了拉浴巾，盯著碗里漂浮的枸杞，突然想起昨夜他俯時，同樣灼熱的視線。

“謝謝。”拘謹又客氣，略顯心慌地跑進更室。

急急忙忙穿好服，披散著烏黑的長發走出來。

顧皓澤坐在房間的休閑椅上翻開的書。

陸悅悅心如鹿撞，走到他邊坐下，拿起勺子攪拌，“這是什麼？”

“醒酒湯。”顧皓澤放下書，側頭凝著緋紅一片的臉蛋。

陸悅悅低下頭，伏低，勺起喝上一口。

驀地，顧皓澤手將垂落的發別到耳后。

這個親昵的作讓陸悅悅渾僵，直到耳邊傳來顧皓澤溫的聲音，“對不起，悅悅，昨晚你醉得厲害，摟著我不讓走，我也是一時意迷……”

“別說了！”陸悅悅低喃，看向他，“不用說對不起，我是愿意的。”

卻在抬頭時撞進他幽深的眼底——那里翻涌著未熄的火，還有某種看不懂的緒。

空氣仿佛凝固，只剩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陸悅悅覺心跳快得要沖出腔，昨夜曖昧的畫面不控地在腦海回放。

顧皓澤沉沉地呼一口氣，出寵溺的笑容，“悅悅，我還是要說一下。”

陸悅悅心跳加速，尷尬地埋頭拼命喝湯。

干嘛要說那麼害的事。

睡就睡了，在沒有記憶的份上，還要跟回憶昨晚的事嗎？

顧皓澤手肘著桌面，向傾靠近，在耳邊低喃，“悅悅，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為你睡著了，所以沒有后續。”

他的氣息噴灑在脖子，帶著若有若無的薄荷味。

陸悅悅覺脖子的，躲了一下。

顧皓澤勾住的下強行轉過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看見他眼底跳的火苗，還有自己慌無措的倒影。

“如果你是愿意的，我們不要分房睡了，好嗎？”顧皓澤的拇指挲著的下，聲音低得近乎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