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宴低沉的聲音里滿是無奈。
虞白蘇微微低著頭,垂眸掩飾住眼底的鷙。
表面上夜承宴似乎是因為夜澤無奈妥協,可虞白蘇心里明白,如果他不想,哪怕夜澤再胡鬧也沒用。
虞白蘇抿一笑,羨慕開口。
“是嗎?小澤一直都是一個,防備心強的孩子,沒想到只見了云小姐兩面,就這麼喜歡云小姐,也不知道云小姐用了什麼辦法,下次見了云小姐我一定要和取取經。”
說者有意,聽著也有意。
夜承宴薄抿一條直線。
他原本就是一個敏多疑的人,虞白蘇這麼說,他也忍不住懷疑,云枝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接夜澤。
如果真的用了什麼手段,那接近夜澤又是有什麼目的?
夜承宴第一反應就是為了他。
他心有些復雜,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他心底蔓延開。
他一向不喜歡耍手段的人。
可為什麼,一想到云枝可能是抱有目的的接他和夜澤,也沒有這麼生氣。
這個人真的是有毒?
夜承宴抬手了眉心,有些后悔答應夜澤,讓云枝陪著他參加親子活。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應該是避免和云枝接,將云枝帶給他們的影響降到最低。
“阿宴,其實我也很想陪著你和小澤參加親子活,這樣還能和小澤培養,解除誤會,不過我知道的太遲了,你們已經和云小姐說好了,只能下次了。”
虞白蘇輕嘆一口氣,滴滴的聲音里滿是憾。
夜承宴神微,“沒關系,那就你去。”
“阿宴,你說什麼?”虞白蘇眨了眨眼,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夜承宴看著,耐心重復了一遍,“你不是想去嗎?那就你跟著我還有夜澤一起去。”
虞白蘇聞言,眼睛一亮,可下一秒,臉上的喜悅散去,連忙搖手拒絕。
“這怎麼能行,你和云小姐都說好了,現在突然改變主意豈不是言而無信,而且小澤那麼喜歡云小姐,你把云小姐換我,他肯定要生氣了,不行不行。”
夜承宴神淡淡。
“剛讓他選了,道歉才能讓云枝陪著他去兒園參加親子活,他沒有道歉,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虞白蘇心中暗喜,可面上不顯。
面猶豫,“可是……”
夜承宴打斷了后面的話。
“沒有可是,就這麼說定了,不能再這麼慣著夜澤,任由他胡來,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飯,晚一會兒我再來看你。”
他說著站起便要離開。
虞白蘇目的達到,心好了不,哪怕夜承宴要離開,也沒影響到的好心。
伴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
病房中只剩下虞白蘇一個人。
虞白蘇揚了揚眉,臉上滿是得意。
云枝啊,這下看你這個小賤人怎麼和斗!
等到以后,懷上夜承宴的孩子,再生下那個孩子,夜澤這個小白眼狼不足為懼。
等他再長大一點,就在阿宴面前吹枕邊風,讓阿宴把他送到犄角旮旯里。
這個白眼狼本就養不,留在邊也是給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心里已經打算好的虞白蘇,現在只想辦法,怎麼和夜承宴滾到一起。
外界都傳聞是夜承宴邊唯一的人。
可夜承宴卻從沒有過。
每每虞白蘇想要和夜承宴更進一步的時候,也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接踵而來。
看來應該早做打算了。
虞白蘇單手握拳,若有所思的想。
這時,剛從醫院出來的夜承宴,拿出手機,撥通了今天才存下的云枝的聯系方式。
靠在沙發上,一邊敷面,一邊看雜志的云枝,被突然的電話鈴聲嚇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翻看雜志的手一頓,啪的一下合上。
皺眉看著這串號碼,自言自語,“這個點夜承宴打電話做什麼?”
雖然沒有備注,可云枝早就把夜承宴的聯系方式倒背如流,想忘都忘不掉。
有時候想起來,都忍不住吐槽一句晦氣。
鈴聲響了半天,云枝這才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夜承宴都準備掛了,誰知電話突然被接起,這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夜總?”
“云小姐,大晚上叨擾了。”夜承宴回過神。
“沒事,夜總大晚上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該不會是覺得寫字樓賣的太便宜所以后悔了吧,后悔也沒用,他們已經銀貨兩清,房產證明都拿到了。
等等!房產證明!
就說回別墅后,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東西,現在才想起來是房產證明。
把房產證明放在哪里了?
云枝苦思許久,腦子里都是房產證明的事,以至于夜承宴在電話那邊說了一大堆,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夜承宴簡單的說了一下,禮拜一夜澤兒園親子活不需要出面的事。
他說完,便等著云枝回應。
誰知云枝竟然一言不發。
夜承宴抿,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也是,自己突然出爾反爾,說不定打破了云枝的計劃,生氣也是應該的。
只是這個認知讓剛剛還一心想要離云枝遠一點的夜承宴有些慌,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補救。
“云小姐,這次是我言而無信,我給你道歉,下次你有什麼需要的,盡管給我說,相當于我欠你一個人,你看這樣可以嗎?”
想到自己的房產證明忘在撐死我車里的云枝,剛回過神,冷不丁的聽到夜承宴自己朝著自己大脈砍了一刀。
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云枝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下來,“好。”
讓夜承宴欠人可不容易。
要好好想想,怎麼利用這個人坑夜承宴一筆。
夜承宴呼出一口濁氣,“那我們就說定了,禮拜一夜澤兒園的親子活,云小姐就不用來了。”
云枝這才反應過來,夜承宴為什麼會突然道歉。
不用參加夜澤兒園的親子活,不用看到他們兩個那張臉求之不得,只是……從夜承宴這里占的便宜可不會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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