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你說的你為什麼要給我道歉?書硯,我從來沒怪過你。”云枝半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程書硯。
頭頂水晶燈照出的,打在云枝臉上。
將臉上的笑容都照的刺眼明了兩分。
程書硯張了張,心底的酸翻涌而上。
既然你沒怪我,為什麼不愿意見我呢。
他嗓子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程書硯垂眸,他看著云枝在在空氣里的雙腳,站起后,半跪在地上,他像是一個忠心的騎士一樣,雙手將云枝的臉捧起來,小心的搭在他的大上。
云枝愣住,腦子里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一時竟然任由著他的作。
“程先生……”王媽端著一碗姜湯,剛從廚房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把姜湯扔出去,可多年的職業素養讓生生的忍住了。
云枝聽到聲音,面一紅猛地回腳。
“我,我忘穿拖鞋了,我上樓穿個拖鞋。”腳下似乎還殘留著程書硯的溫。
云枝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伴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抵著冰涼的門板,呼哧呼哧著氣,直到五分鐘后,那種心跳加速快要猝死的覺才慢慢消退,兩只手捂著滾燙的臉頰。
程書硯單膝下跪的一幕,在腦海里怎麼也揮之不去。
就在這個時候,云枝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搖搖晃晃走到床邊,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串悉的號碼時,眉頭一皺,夜承宴怎麼會大半夜給打電話?
云枝盯著跳的屏幕許久,最終在那邊要掛斷之前接了起來,裝作被吵醒的樣子,發了一個哈欠,困意滿滿的開口,“喂?”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兩秒。
“不好意思,云小姐打擾你睡覺了。”
“夜總?有什麼事嗎?”云枝聲音里帶著滿滿的疑。
自從上次,夜承宴帶著虞白蘇過來道歉,可以說是不歡而散后,他們一直沒有憐惜,云枝這段時間正在躲程書硯,也沒心思對付夜承宴兩人,暫時把他們拋之腦后。
還以為不主聯絡夜承宴,夜承宴就不會主聯絡呢。
電話那邊的人輕嘆一口氣。
“不好意思,云小姐,大半夜的還打擾你,小澤生病了,一直在你的名字,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明天我會親自上門賠禮道歉。”夜承宴低啞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疲倦,顯然是被折騰得不輕。
“賠禮道歉就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虞小姐沒有陪在夜澤邊嗎?”
要知道上一世,夜澤生病了可是對大呼小,扔東西讓滾出去,只有虞白蘇來了他才會安靜下來,甚至乖乖吃藥。
云枝知道夜澤是故意的,可那個時候沒辦法,哪怕知道夜澤是故意的也只能順著他,畢竟他是的孩子,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夜澤不好好吃藥。
就因為這個,夜承宴曾經多次說過他不會帶孩子,連虞白蘇都不如。
現在這個閑人不在了,虞白蘇還不在嗎?
電話那邊再次陷沉默。
“在,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小澤對的敵意很大,本不讓近。”
云枝聽后,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眼睛轉了轉,學著上一世虞白蘇說過的話,“啊,怎麼這樣啊,不過小孩子很敏的,誰對他好,其實小孩子心里一清二楚,不好意思啊夜總,我沒有說虞小姐對夜澤不好的意思,你別誤會。”
上一世虞白蘇當然是故意的。
可夜承宴還是聽進去了。
后面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夜承宴經常會說不夠夜澤,不夠對夜澤有耐心,反正什麼地方都不如虞白蘇。
可還要怎麼夜澤呢?
到沒有底線,甚至差點沒了命。
小孩子確實敏,知道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
可偏偏夜澤是一個白眼狼。
不讓他吃垃圾食品就是對他不好,讓他吃垃圾食品就是對他好,比起這個,整天困于家庭,沒有社的家庭主婦,溫漂亮的虞白蘇顯然更符合夜澤心里媽媽的人選。
夜承宴沒有接的話。
云枝也不在意,就是單純的‘回報’虞白蘇。
“能不能請你和小澤說兩句話?”
“好啊。”云枝現在心大好,當然不吝嗇于這幾句話。
夜承宴聽到云枝沒有拒絕,松了一口氣。
他真的是被夜澤鬧得沒有辦法了,才會做出大半夜給云枝打電話的失禮行為,也不知道虞白蘇是怎麼帶孩子的,孩子大半夜燒這樣還是保姆察覺到的。
難不真的和云枝說的一樣。
虞白蘇只是表面上對孩子好,實際上背地里經常忽視小澤,所以小澤才會這麼排斥?
云枝的話如同上一世一樣在夜承宴心里生發芽,只是對應的人變了。
夜承宴一走進夜澤的臥室。
坐在夜澤床邊的虞白蘇一臉焦急的走過來,一只手抓著他的袖子。
“阿宴,怎麼辦,小澤還是不喝藥,還一直著云小姐的名字,阿宴,要不然我現在把云小姐請過來吧,要是因為上次的事生氣不愿意來,那我就跪在地上給道歉,直到原諒我。”
虞白蘇真切的聲音過話筒傳到云枝耳邊。
云枝看了一眼窗外的電閃雷鳴,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虞白蘇敢這麼說,就是篤定夜承宴不會讓大晚上冒險過來。
而且虞白蘇把說的像是很小氣似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要讓跪地道歉才能原諒。
夜承宴看著虞白蘇臉上不像是作假的關心,心里對的那點不滿也漸漸散開,也許是他誤會虞白蘇了吧。
“不用,我給云小姐打了電話,讓云小姐給小澤說兩句話。”夜承宴安的拍了拍虞白蘇的手背,示意別著急。
虞白蘇臉上的笑容一僵,可很快便恢復平常。
夜承宴沒有捕捉到虞白蘇眼底一閃而過的嫉恨。
虞白蘇看了一眼夜承宴的手機,長松一口氣,“那真的是太好了,有云小姐在,小澤一定能乖乖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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