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有意捉弄他。
顧琮總是遇不到合適的機會。
小的時候剛明白自己的心意,沈荔就上了謝旻,為他瘋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墻。
好不容易兩人分手了,沈荔又被傷了心,徹底墮落,沉溺在花花世界里。
現在釋懷了,放下了,又莫名其妙冒出個祁湛。
更何況剛走出來,顧琮覺得這個時候告白,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
如果告白失敗了,以沈荔的個,他們很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他真的沒辦法接。
前進一步會害怕,后退又不甘心,他陷了一個怪圈。
他煩躁地放下車窗,從口袋里掏出煙叼在上,“正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我小心翼翼,害怕走錯一步就會徹底失去。”
溫晚能理解顧琮的想法。
多年的朋友,忽然表白,換一時半會也消化不了。
“你們不是都睡了嗎?突破了這層界限,應該沒那麼難接。”溫晚安道。
顧琮吸了口煙,灰白的煙霧隨風飄散在空氣中,自嘲地扯扯,“是啊,睡過了,徹底把我放在了床伴的位置上。”
溫晚抿了抿,思忖了片刻說,“等我哪天試探一下的口風吧。”
顧琮點點頭,沒再說話。
回到汀瀾府,溫晚把自己丟在大床上,休息了一會,去洗澡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就睡著了。
……
隔天,溫晚打著哈欠下樓吃早飯。
陳姐看著問,“太太,賀先生昨晚打電話問我,您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溫晚啃著手里的包子,懶洋洋地回答,“是啊。”
“為什麼啊?”陳姐焦急地問。
“讓他自己領悟吧。”
陳姐皺著眉頭,跑到一邊給賀庭舟發短信去了。
溫晚津津有味的吃完飯,干凈,提著包出門。
工作室出了最新版的樣片,測試服已經做好了,溫晚跟著測試過好幾次,很是滿意,他們提議從微博賬號上取幸運的用戶來搶先驗測試服。
這幾天溫晚都在忙工作室的事,大姨媽提前造訪了。
捂著肚子從臥室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周沒見的賀庭舟。
“哪不舒服?”
賀庭舟看著弓蝦米的溫晚,放下行李箱,走過去把扶到床上,看著額頭冒出的冷汗,細心地用手帕拭。
“我打電話救護車。”
看著他掏出手機,溫晚摁下他的手,躺在床上,蜷一團,有氣無力地說,“生理期而已……什麼救護車。”
還好,之前的韓劇都沒白看。
賀庭舟給蓋上被子,“我一會上來。”
聽著男人急匆匆離開的腳步,不抱什麼希。
估計就是端來杯熱水給喝。
很久都沒有這麼疼過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貪涼,加上作息不規律,迎來了大姨媽的報復。
總之覺有臺榨機在小腹那里瘋狂的攪,五臟六腑都快碎了。
腰酸脹到直不起來,連帶著半邊頭都疼。
賀庭舟很快就回來了,滿頭大汗的。
他攬著溫晚肩膀,讓坐起來靠在他懷里,“張。”
溫晚疼到兩眼昏花,聽話地張開,一粒膠囊放在舌頭上,蹙著眉頭,半瞇著眼睛問,“這是什麼啊?”
“止疼藥,先吃了。”
賀庭舟端著水杯給喂水,乖乖地喝了下去,水流是溫熱的,流進腸胃里覺暖乎乎的。
“我煮了紅糖姜水,一會才能好。”
賀庭舟作輕緩地把塞進被子里,轉走進浴室,過了兩分鐘出來,看著蜷一個小團的人,眼底滿是心疼。
他掀開被子鉆進去,從背后抱著,大手開的擺,滾燙的手著的小腹。
男人上的溫本來就高,著溫晚覺熱熱的,尤其是小腹上的那只手,溫度高得可怕,含糊不清地問。
“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了一下而已,別說話了。”
賀庭舟的手好像不會酸似的,很有耐心地給,止疼藥漸漸開始發揮作用,加上那雙滾燙的手,溫晚覺好很多了。
看著懷里人逐漸舒展的眉頭,他問道,“好點了嗎?”
溫晚本能地往他懷里了,真是個天然的暖爐,點點頭,“好多了,你手酸了吧,不用啦。”
賀庭舟收回手,大拇指摁在的后腰上,“腰疼嗎?”
生理期的時候,就算按腰,覺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而且賀庭舟剛出差回來,還來不及休息,就伺候,心里多有點過意不去。
“沒事,我躺著就不影響什麼。”
“真的?”賀庭舟將信將疑。
“真的。”溫晚轉過頭,原本蒼白的臉頰,變得紅潤了些,揚笑了笑。
“那我下去拿姜水。”
他返回來的時候,溫晚已經能坐起來了,靠在床頭上,看著端著湯碗的賀庭舟,眉眼格外溫。
“辛苦你了,出差回來都顧不上休息。”
“沒事。”
賀庭舟舀了一勺紅糖姜水,放在邊吹了吹,正要送到口中,溫晚卻盯著他的右手。
兩只手的明顯不一樣,右手格外的紅,溫晚回想起剛才小腹上那只滾燙的手,愣了一下,嚴肅地看著他。
“你的手,怎麼回事?”
賀庭舟不正面回答的問題,“沒怎麼回事,先喝吧,要不一會又疼了,聽話。”
溫晚心中有個猜測,心跳得飛快。
“你不說,我就不喝了,疼死我自己。”倔強地轉過頭去。
賀庭舟只能哄著,“先喝,喝了告訴你好不好?”
溫晚不上這個老狐貍的當,梗著脖子,態度很堅決。
賀庭舟拿沒辦法,輕飄飄地說,“放在熱水里泡了一會。”
那雙手的溫度有多高,溫晚心里很清楚。
不敢想象那盆水有多燙,他又是怎樣忍耐的。
的心口上仿佛有什麼未知重量的東西從高空雷霆萬鈞地砸下來,帶著的心臟跟著震了震,隨之翻涌著,有小小的火花在腦海里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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