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洗過澡躺在床上,正在和沈荔聊微信,詢問和顧琮的況。
祁湛的消息彈出來,還有些驚訝。
看到他發過來的話,右眼皮忽然跳了兩下。
點開視頻,瞬間從床上坐起來。
嘈雜的呼喊聲混和著男人的哀嚎,線條完的后背映眼簾,肩胛弓起的形一條深深的壑,從后頸蔓延至后腰。
腰上獨特的紋除了賀庭舟不會有第二個人。
栩栩如生的黑翅像是要掙束縛從皮下生長出來一般。
看不到他的正臉,僅從他揮拳的頻率還有悶哼可以判斷出他下手有多狠。
快速地敲擊鍵盤,掀開被子往換間走。
等手到架的一瞬間,頓住了。
看著屏幕上還未發出的話,有點拿不準。
如果現在去找他,那之前的鋪墊都白費了,想要達到最佳效果,絕不能心。
有祁湛在,相信賀庭舟不會出事的。
咬著,五分鐘后,刪掉了編輯好的文字,改了另一句話。
【與我無關。】
指尖停留在發送鍵的上方,遲遲摁不下去,醞釀了好一會,狠狠心咬咬牙,閉上眼睛發了過去。
發完消息,直接把手機調靜音,關燈睡覺。
……
那天過后,賀庭舟和祁湛都沒聯系過。
江琰之倒是逮到機會就給發消息打電話,聊得大部分都和溫晚的日常生活有關,從上學時的趣事兒,聊到對現在的工作和生活。
溫晚有時間就回復幾句。
一直在發愁,如果要找一個配合演出的人選,該找誰。
上次賀庭舟是看到和秦南的照片后失控的,一開始的人選也放在秦南上。
后來一想,又覺得不妥當。
秦南于事業上升期,家里還有父母親人,萬一賀庭舟針對他,對他下手,豈不是害了他。
挑來挑去,似乎只有江琰之是最合適的人選。
孤一人,還是國家運員,賀庭舟就算想他,也得費點功夫。
只是這件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在猶猶豫豫的時候,江琰之趕上休假回京城了。
飛機落地京城,江琰之第一件事就是給溫晚打電話,約了晚上吃羊火鍋。
他選了大學門口的小店,趕上休息日,不大的餐館里得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對于京城人來說,在這冬天的夜晚,沒有什麼比吃一頓羊涮鍋更舒服的食了。
江琰之上大學時就是這家店的老顧客了,提前打了電話預約,才占了個靠窗戶的小桌子。
溫晚比他晚到幾分鐘。
“不好意思啊,晚來了一會。”
坐在他對面,倒了杯溫熱的檸檬水,喝了一大口。
“沒事,我也剛到。”江琰之看著發紅的鼻尖,“不是司機送你來的嗎,怎麼鼻子都凍紅了?”
溫晚嘆息一聲,吐槽道,“這條路上太堵了,我看時間快來不及了,就讓司機在路口停了,我一路小跑過來的。”
“和我吃飯,你用不著這麼客氣。”
江琰之對于略顯生疏的態度,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拿著筆在菜品后面用力地打了個對勾,把菜單遞給,“你看看吃點什麼。”
“咱們以前上學的時候不總吃嘛,老幾樣就行。”溫晚把黑大下來,放進火鍋店專門準備的袋子里。
江琰之快速點好菜,讓服務員把菜單拿走。
“訓練還順利嗎?”溫晚笑著問。
“好的,過幾天飛加拿大參加個小比賽,然后回來等著參加冬奧會。”江琰之幫溫晚重新燙了下餐,抬起頭說,猶豫了片刻,“……你和你老公是怎麼回事?”
過來的路上,溫晚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和江琰之說這件事。
如果不告訴他真相,心里過意不去,把朋友當工人利用,還不給人家知權,這種事做不出來。
但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賀庭舟的病。
不是嫌棄他,而是想幫他守護好這個。
賀庭舟有他的傲氣,這些年一直拖著不去治病,就算去治療了還的,足以證明他心里是有自卑的分,他是打心眼里不想承認自己患病的事實。
想了半天,決定換種方式說。
“這件事說起來復雜的。”了手掌,難為地說,“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江琰之回答得干脆利落。
“陪我演出戲。”
“演戲?”
他表一滯,溫晚接著補充,“的原因我不方便說,總之我想刺激我老公,所以需要你陪我演出曖昧的戲份。”
江琰之渾一僵。
溫晚知道這個請求有些冒昧,但是為了賀庭舟,著頭皮繼續說,“事以后,我會給你金錢上的補償。”
“晚晚姐,你這話有侮辱我的分啊。”江琰之佯裝輕松地調侃道,心底卻泛著一的苦。
連忙擺手,“我沒有這個意思,因為我老公很可能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而且你陪我演戲,就咱們這種關系,我肯定要給你出場費啊。”
“晚晚姐,我欠你個人,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早就被學校開除了,所以這次我無償幫你。”
對于江琰之來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和溫晚在一起。
但是這份一時半會他放不下。
所以,只要需要,他都會無條件幫忙。
無論原因和結局。
溫晚心里過意不去,“別,親兄弟都得明算賬呢,該給你的質補償,我絕對給。”
服務員上了涮鍋和菜,江琰之一邊涮肚一邊說,“你再這樣說可就真是瞧不起我了。”
肚僅需幾秒就了,他把涮好的肚放在盤子里。
“你就告訴我該怎麼配合你就行。”
溫晚蘸了點麻醬,送口中,脆脆的口很合的胃口。
“我會提前聯系好狗仔,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咱們出去看個電影吃個飯,再借位拍幾張照片就行。”
這些計劃提前想好了,現在確定了人選,很快就能實施。
“你如果不著急的話,等月底我的小比賽結束,我會有半個月的休息時間,到時候我們約。”江琰之思索了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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