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頂著黑眼圈,一抿,低頭回道:“如果是因為我昨天不在,導致公司有什麼損失,那麼我一定盡力的彌補。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事到如今,沒有后路。
昨天從在醫院開始,沈淑華本沒有給息的機會。
從打掃衛生,到給秦嘉盛拭胳膊和臉頰。
后面可以用床頭的召喚聯系醫生,偏偏讓去聯系醫生。
再到可以坐電梯下去拿司機送來的東西,偏偏安排人和一起走樓梯下樓。
足足兩箱子可有可無的東西,是一點點的搬上了樓。
搬上樓之后又有這樣那樣的事等著,足足折騰到了凌晨4點。
財務總監一改往日的態度,冷言冷語:“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
“那要怎麼樣,才可以讓我重新進項目?”祁音低聲細語,幾乎求饒。
四面楚歌,不過如此。
財務總監看著面前的祁音,眸一轉,話里有話:“祁音,你是憑借著關系進來的,那麼有的事就不是我說了算的。”
話落,祁音猶如當頭一棒,醍醐灌頂,瞬間清醒。
一個剛剛進公司沒有多久的人,手里面的項目自然不會是什麼重要的項目。
就算是昨天下午耽誤了事,不相信一點補救的余地都沒有。
如果無法補救,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突然腦海里面想起了昨天秦驍所說的話。
【那就看你能不能承住你的任由發落!】
原來,從這里就開始了。
“我知道了,總監。”祁音的嗓子艱難發聲。
從昨天到今天,一滴水還沒有喝過。
“那還有什麼項目可以給我嗎?”
話落,祁音對視上財務總監的眼睛,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既然秦驍斷了一個項目,還可能給其他的項目嗎?
“好的,我知道了。”
不等財務總監說話,自己自言自語的開口,回應自己。
剛剛走出辦公室,郭錦添的怪氣便傳了耳中:“我說什麼來著,爬的越高摔的越重,以為背后有人就高高在上了,結果怎麼著,這不就摔下來了嗎?”
從辦公室回到工位的一路上,祁音雖然低頭一言不發,可是卻可以明顯覺到周所有刺眼的目。
剛剛回到工位,就接到了沈淑萍的電話。
顧不得其他,起去洗手間接通了電話。
剛剛接通了電話,沈淑萍的謾罵聲就從電話里面跑了出來:“誰讓你走的?你早上走和我打招呼了嗎?你走了早上的早餐誰負責我早上的早餐?”
昨天晚上祁音忙到凌晨4點,可不代表沈淑萍在醫院里面待到了凌晨4點。
沈淑萍為了折磨,簡直是煞費苦心。
把原來的護工的工作直接改了監工。
做的工作結束后,護工都拍照一一給沈淑萍查閱。
“伯母,我昨天已經說過了,白天我要來上班。”祁音大拇指的指甲的按著中指的皮:“你手里面是有東西,但是祁家現在還沒有完全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希您說話算數。”
說罷,祁音干脆掛斷了電話。
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盡管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整理梳洗了一番,化了妝,可整個人看上去依舊有氣無力。
態大不如前。
“祁音,舞蹈,那就是個夢。”咬,一字一句從邊出來。
回到工位,沒有耽誤時間,去找了劉晨。
可聽同事說,劉晨今天出差了。
沒有項目,一整天只能坐在工位上耗費了一整天。
下班的時間一到,為了避免沈淑華再有什麼風波,趕忙拿著包去了醫院。
一連三天,祁音白天沒有工作,在工位上就當補覺。
不管周邊有什麼閑言碎語,都充耳不聞。
下了班就趕往醫院,沈淑華為了折磨,干脆整晚都給他安排一些重復的工作。
可今天,下班,剛剛出了公司,迎頭就撞上了那個悉而又陌生的人。
“你可真忙啊!”秦驍看著面前低頭的祁音,話里藏刀。
祁音低著頭,仿佛墜塵埃:“秦總有事嗎?沒有別的事,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什麼事?”秦驍一字一句,怒不可遏:“去醫院里面照顧你那個殘疾人的未婚夫嗎?”
聞聲,祁音這才抬頭。
可這一抬頭,驚到了對面的秦驍。
他只知道這兩日,沈淑華想盡辦法在折磨。
只知道他下令,不給任何項目,哪怕讓什麼都不做,坐在工位上。
為了報復,他甚至安排了一個本沒有必要的出差任務給劉晨。
所做的這一切一切,都只為了來求饒。
可現在,那張高高在上的臉頰,此時慘白如灰,仿佛行尸走一般。
“對,所以秦總還有別的吩咐嗎?”祁音一邊回答,一邊下意識的瞇住了眼睛。
雖然已經下午了,但是太仍在。
這樣的太,仿佛很久沒有看到了。
實在是太過于刺眼了。
“聽說你弟弟住院了,你知道嗎?”秦驍瞳孔中滿是怒火,可一張一合,每一個字眼都讓人如同墜冰窖。
話落,祁音一愣,不可置信的拿出手機。
怎麼能不痛恨呢!
如果不是因為祁家,不是因為祁母,現在應該在舞團的中心位,是大家都會高看一眼的千金大小姐。
可如今落到這個地步,祁母知道后,只淡薄的說了一句,秦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只要你還是秦嘉盛的太太,我們家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完蛋!
聽到這話,怎麼能不痛心呢!
從那通電話以后,便沒有再接祁母的任何一通電話。
卻不想,竟然連弟弟住院的消息都錯過了。
慌無措的從包包里面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祁母的電話,著急的朝著路邊走去。
“祁音,你是不是瘋了!”
后面傳來震耳聾的聲音,祁音不做理會。
弟弟,視作命!
如果不是弟弟,可以舍棄整個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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