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況啊？”沈若柒看著被綁在床上的沈菡晚大為震驚，雖然說黎沐東在電話里晦地說了沈菡晚在夜店磕了藥，但現實的況似乎被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一些。

“現在已經安靜多了，估計用不了多久藥效就會過去了。”黎沐東這一晚的時間也顯得十分憔悴，看招這臥室里到都糟糟的，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沈菡晚神時干的好事。

沈若柒回頭瞧了瞧黎沐東，除了憔悴了一點之外，就手臂上多出了幾條泛紅的抓痕，倒也沒有別的了。

“沒把你怎麼樣吧？”語氣帶著玩笑，眼睛卻是看著床上的沈菡晚，那臉頰上還未褪去酒與藥作用下的緋紅，只是那雙迷離的眼睛依舊泛著。

黎沐東用一言難盡的表長嘆了一聲：“你說我這麼一個浪子，喜歡我什麼呀？”黎沐東很是苦惱地往沙發上躺去，這一晚真是疲力盡。

沈若柒垂首輕笑，這話要怎麼回答呢？心里想著，當初在他心里整就是一個滅絕師太，可后來他還不是說喜歡麼？這是同理，說不上答案。

黎沐東家里什麼都不多，就是解酒藥多，冰箱里除了幾瓶啤酒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這世上的事就是怕有個對比，都是黎家的男子，一個冰箱慢慢，一個空空如也。一個家里充滿生活氣息，一個家里毫無生活氣息。

黎云澤雖然病多，但憑心而論，他真的接地氣的。

都是折騰了一晚上的人，打算煮點粥，可是……

“黎沐東，你可別告訴我你家的廚房你都沒進過吧？”櫥柜嶄新，那煤氣灶和油煙機上還套著原包裝時的明尼龍袋。櫥柜里更是只有幾個杯子，連個碗筷都沒有。

這哪里像是有人生活過的，樣板間都比這有煙火氣。

黎沐東悶著頭在抱枕上，累得都不想說話：“外賣吧！”

這才幾點，哪門子的外賣？算了，還是先給沈菡晚洗個澡再下去買早餐吧！

沈菡晚渾都充斥這一難聞的味道，不是酒味，還夾雜著其他的味道混在一起格外熏人。也難怪黎沐東特意代帶一套服過來，這一的確是不能再穿了。

大清早泡冷水澡的確是有點刺激，一點也不客氣地把沈菡晚扔進了浴缸。即使是甚至不夠清醒的狀態，沈菡晚還是知道冷熱的。被沈若柒扔進水里蹬著兩腳就要站起來，結果還是被沈若柒毫不留地給摁了下去。

冷水泡著，大抵是能夠清醒一些，上也沒有那麼發燙了。

又不能讓泡太久，怕是水太冷會著涼。掐著時間把從水里拎了出來，裹上沈若柒帶來的干凈服，又給扔到了床上。

別說，照顧一個神志不清的人真是累得夠嗆，不過仔細想想，黎云澤就算是神志不清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累人。怎麼每次一對比，就會發現黎云澤又多了一個優點呢？最關鍵是，為什麼每次都要在心里那黎云澤來對比呢？一定是瘋魔了。

黎沐東還趴在沙發上，看得出來是真的累虛了，沈若柒一來他整個人都松懈了。

把房間里面的人安置好了，從柜里翻出一條毯給黎沐東蓋上。準備下樓去買點早餐，黎沐東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了還是怎麼了，突然整個人都猛然抖了一下驚醒過來。

瞧見沈若柒要出門，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環抱住：“你就這麼扔下我了？”

沈若柒算是找到了一個黎家叔侄兩的共同點了，就是喜歡突然從后環抱住人。沈若柒低頭去掰開他的手：“我去買早餐，你趕給我撒手！”

黎沐東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竟也跟黎云澤一樣喜歡把下搭在的肩頭。剛松開的雙手又不聽使喚地環抱住，語氣如撒一樣：“你可不準跑了。”

跑你個頭啊！

心里暗罵了一句，準備繼續掰開他的手，不經意回頭卻見沈菡晚目呆滯地站在房門口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你怎麼起來了？不舒服就趕躺下，我去給你們買早餐。”

黎沐東還算是識趣，回頭看見沈菡晚正看著他們他這才松開手站直。只是正經不過三秒，腦子里不知道盤算什麼，又弓著腰環抱住，依舊是親昵地把下抵在的肩頭。

沈若柒被他這反復的作弄得有些敏，想著，黎沐東該不會是故意做給沈菡晚看的吧？想讓知難而退，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可惜啊，這并沒有什麼用。誰還不知道黎沐東是個場浪子，邊的人走馬燈似的一個接一個，管憑著這做作的姿勢就能讓沈菡晚知難而退？黎沐東啊，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你松開！”沈菡晚聲音沙啞地喝了一聲，明明覺只是是直線走著，實際上卻是蛇形走位，歪歪扭扭地走到了他們面前。用力將黎沐東拉起來，一臉著急，仿佛是沈若柒要對他做什麼似的。

“既生瑜何生亮，為什麼我們要是姐妹？”沈菡晚一臉痛苦地自言自語著，轉頭看了一眼黎沐東，一頭扎進他懷里哭了起來，“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你很討厭的，是家里你娶的，你不！”

沈若柒不想聽說這些不清醒的話，轉出了門。

靠在電梯里沈若柒有一瞬間的頭重腳輕還以為自己都要暈過去了，甩甩腦袋出了電梯，公寓的玻璃大門外好像看到了……黎云澤的車？

他還沒走吧？這怎麼可能？他總不可能是在等吧？是不是又癡心妄想了？

拍拍臉頰，一定是剛才頭暈眼花看錯了。可是走進一看，的確是黎云澤的的車無疑，只是他人卻不在車上。

他不會有事吧？自從知道他有怪病之后，只要稍微有點反常的況都擔心他是不是發病了。

自嘲地笑了笑，怎麼比他親娘還要擔心他呢？是他什麼人啊，不過是一個公司下屬，一個寄宿在他家的陪護，至于這麼對他上心嗎？還是說，真的……

這念頭太可怕，長吁一口氣，手掌在心口的位置不讓它速度太快。

拋去這些雜念，步行到附近的小巷里，這里面很多早點小吃。賣完了東西正準備回去，不經意的一眼，在早起買早餐趕車的上班族中他似乎看見了一個西裝筆的男人背影，像極了黎云澤。

說好不要去擔心他的，可還是沒忍住朝著那個背影去。

還沒到他跟前，就聽見前面傳來吵架的聲音。這種擁的小巷里雖然容易激起脾氣，一個不小心踩到誰的腳了，都可以引發出一場口舌之爭。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吵著吵著就起手來了。一杯滾燙的豆漿，不知道被誰拋向了天空。在一片尖聲中白的豆漿在半空中呈拋線灑向人群，而沈若柒追著的背影轉過來，正是黎云澤。

“黎云澤小心！”豆漿可就要灑在他頭上了，沈若柒向他撲了過去，想將他拉出災難現場……

豆漿燙到人了，這下打架的人停了下來，吵嚷聲卻是越發大了。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又一同搖了搖頭。

黎云澤的西裝袖子上染上了一小攤豆漿，雖然不多，但白的在黑的布料上還是突兀的。沈若柒倒是想起黎云澤可是練過神搏擊的，那他的反應速度肯定要比快很多。這麼一想來，剛才撲上去倒是有些多余了。

“沒事就好，走吧。你怎麼還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已經去公司了。”紙巾給他了，恐怕這塊豆漿漬干了以后還是會顯出痕跡。黎沐東雖然上不說，但心里肯定是嫌棄的。

“你不上班嗎？”黎云澤這話問得可是要讓沈若柒再次想非非了，他果真是在等吧？提著早點的手僵了一下。

“這里離公司不遠，時間還早趕得上的，我晚點再去。你……你還是先走吧，萬一待會黎……”聲音降了下來，有點擔心被黎沐東看到。其實就算黎沐東看到黎云澤也沒有關系，畢竟他們兩是親叔侄，叔叔出現在侄兒樓下也不奇怪吧？

主要是擔心被黎沐東看到和黎云澤又在一塊才不好解釋，黎沐東那晚在云肅樓下對苦口婆心說的那些話還言猶在耳。倒也不是怕黎沐東誤會他們的關系，主要是懶得去解釋。

沒有說完的話，黎云澤似乎已經猜到：“你很怕被他看到我們在一起？”

這個在一起……可不單單是在一的意思，還有……

沈若柒搖搖頭：“不是怕，我只是不想解釋。”

黎云澤輕笑，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為什麼要解釋？”

沈若柒被他問得有些啞口，皺著眉頭突然苦笑：“因為他擔心我跟你走得太近會不自上你。”

兩人駐步面對面，黎云澤突然向邁近了一步，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看著有些迫不及待地樣子：“那你會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