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過去，估計是覺得在黎云澤面前不太方面說話。再說了，就因為一個‘挖墻角’的話，弄得黎云澤的臉很臭，顧銘臉上更是尷尬。

黎云澤也真是的，人家不過一句隨便客套話，他還真懟上人家了。黎云澤果然是不適合際的人，一句話就能把場面弄僵。沈若柒決定把他撂下，起跟顧銘離席而去。

“顧師兄，剛才的事你別往心里去，我這老板就是這麼一個的人。他常說員工就是他的財富，你要挖資本家的財富，他當然得跟你急了。沒有生氣吧？我們都習慣他那臭脾氣了。”

顧銘搖搖頭，勉強地笑了笑：“沒有，只是沒想到你這位老板這麼年輕有為。對了，我還有件事覺得納悶的。我們學校雖然也有向企業推薦優秀學生的慣例，但跟我們學校簽有人才合作協議的企業，并沒有你現在工作的這家企業。”

沈若柒愣了一下，他這意思是……老師有可能騙了？會收到JL的錄用通知書并不是因為學校的推薦。老師雖然說過是對外推薦了，可就算是老師個人名義推薦，也得先過了學校那關。可若不是學校的推薦，怎麼可能……

黎云澤說，他們其實很早就遇見了。腦海里響起黎云澤的話，讓頓時整個人都僵在那了。

“若柒，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哦，沒有，我記得我當時收到通知書的時候也很驚訝，所以我還特意去找了老師求證。當時說得雖然有些含糊，不過也有說是以個人名義向JL推薦了我。老師也有老師的人脈，學校雖然有審核的權利，卻也不能完全干涉。”

當初對那份錄用通知書本來就存有疑慮，可過去這麼久了也就淡忘了，可現被重提難免又要多心了。

顧銘是聽明白了的意思，識趣地沒有繼續問下去：“對了，剛才我說的那件事，我希你真的能好好考慮。你天賦很高，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助力。”

沈若柒點點頭，跟黎云澤現在的關系搞得那麼尷尬，萬一有天在云肅真的待不下去，至顧銘這也算是多一條路吧！

“顧師兄這麼優秀，一定會功的。來，提前預祝師兄前途似錦，心想事。明天我們都有重要任務，所以今晚就以果代酒了。”

杯子還沒到，一個黑影橫了進來。手是來不及收回了，杯子撞到黎云澤上濺了一點出來，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還是得趕給他了。又不好在顧銘面前點破，老板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先過去幫理一下。”黎云澤下了外套遞給沈若柒，不好意思地對顧銘說了一聲，去了洗手間。走之間，在顧銘看不到的角度，沖黎云澤白了一眼。

沈若柒離開后，顧銘垂下笑道：“黎總好像特別看重若柒。”

黎云澤一本正經道：“員工是老板的財富，是財富我自然是看重的。倒是顧先生，好像也格外看重沈助理，似乎……超出了師兄對師妹的關心吧？”沈若柒喜歡吃鵝肝、黃桃？他怎麼從來沒發現呢？若不是有所企圖，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顧銘倒是沒有窘迫的時候，即使被黎云澤這麼點破，他依舊面帶笑容表自若：“若柒很有天分，我相信將來會為一個非常優秀的調香師。黎總也說了，員工是財富，優秀的員工更是不可多得的無價之寶。對寶的偏，也是人之常嘛！”

黎云澤淡淡一笑，這個顧銘倒是直言不諱的。

“顧先生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怎麼就舍得放下回國發展了？說實話，我們JL也很需要顧先生這樣的人才加，顧先生不妨也考慮一下。”黎云澤這話可真是夠膈應人的，顧銘剛讓沈若柒考慮一下加他，黎云澤就用同樣的話來給顧銘添堵。

兩人相對一笑，這話題料到這里基本上是聊不下去了。氣氛尬在這里，沈若柒回來得剛剛好。

西裝被果弄臟的地方已經清洗干凈吹干了，顧銘故意帶著沈若柒到一旁去，小聲道：“你老板對我好像有很大的敵意。若柒，你老板這護犢子的態度，實在是不像一個老板對員工的態度，那覺……倒好像是我搶了他老婆了一樣。他……他對你，是不是有帶點……”

顧銘的意思已經很呼之出了，沈若柒尷尬地笑了笑，直搖頭：“你誤會了，黎總他就是這樣，占有太強，對員工都是這樣的。他最忌諱的就是聽見有人挖他墻腳，剛好你踩雷了。”

還能怎麼說，只能這樣扯了。

顧銘點點頭笑笑，臉上的表卻明顯寫著不相信的三個字。隨便找了兩個位置坐下，顧銘跟邊吃邊聊又聊起了工作以外的事。

這頓飯吃得沈若柒是食不知味，總覺有一道涼颼颼的目在盯著自己，可每次去又找不到這道目的來。

剛才又把黎云澤給撂下了，這會他肯定已經在心里記仇的小本本上記下來了。如果非要給這本小本本起個名字，大概就《沈若柒作死事件流水賬》，記賬人，黎云澤。

“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沈若柒點點頭，突然有點害怕起來，顧銘可千萬不要說他對有什麼別的。

“你看你都已經重新開始新生活了，過去的也該放下了。若柒，你該把心打開了。”顧銘是極數知道懷孕又早產發生車禍胎兒沒保住的人。

顧銘個爽朗，對沈若柒的過去從來不問，就連懷孕邊也沒有人照顧他也不問原因。這個人讓覺很可靠，沒有一力。

“你放心，我不是一個會糾結過去的人。緣分來了，我不會抗拒，順其自然吧！”說著話的時候，不由又想起了黎云澤，稍稍愣了一下神。

“那就好，其實……”顧銘沒有往下說，沈若柒的心也提了下來，真的很害怕他接下來的話。

“顧師兄現在在圈名氣很大，想來追你的人不吧？古語說先家后立業，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找一個嫂子？我覺得最好不要是同行，擁有同樣的生活軌跡，一起生活久了難免枯燥沒有新鮮。”

沈若柒這話還真是把顧銘的話給堵住了，說不要找同行，那也就排除在外了。

顧銘淡淡一笑，沉默了片刻：“我倒是覺得同行好的，至能聊到一塊去。這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能神流的才是最理想的。”

沈若柒不會沒聽懂這話的含義，撲哧一下：“神流這麼高的高度，我估計也就只有心理專家能達到了。”

這個話題算是聊不下去了，兩人開始東拉西扯聊起旁的來。沈若柒心里卻佩服起自己來了，真不愧是跟黎云澤在同一個屋檐下待著的人，話題終結者的技能已經出師了。

“你們聊什麼這麼起勁，該不是什麼再續前緣之類的旁人聽不得的事吧？”枝枝端著兩杯尾酒走了過來，今晚還喝酒，也是不怕耽誤明天的事。

瞧瞧這都是什麼話呀，什麼做‘再續前緣’？沈若柒瞪了一眼，面微赧忙對顧銘干笑道：“我們的調香師比較幽默。”

枝枝微微一笑，把另一杯尾酒塞到沈若柒手里，低聲音在耳邊輕聲細語：“不是我幽默，是老板讓我來告訴你一聲，準備回去了。他還說，我們得同去同回。”

枝枝沖眉弄眼的，沈若柒張四周依舊沒有看到黎云澤的影。心怎麼有點慌，喝兩口尾酒驚。

“時間也不早了，今晚就先到這吧，明天觀展可不能遲到了。”辭別了顧銘，枝枝挽著自己出了門，黎云澤和William已經在門外等候。

沈若柒吐吐舌頭，看來真是聊得太忘乎所以了。黎云澤倒也沒有說什麼，就連臉也是一不變。回到酒店各自回房休息，今晚喝了兩口小酒，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香氛世界’國際香水展在T國最大的會展中心舉行，像是為了迎接這場盛會，整個維普市就連路燈都被裝飾上了鮮花。

空氣中彌漫著這種花香，夾雜在一起時而濃烈時而清淡，還有街頭小巷販賣的水果香味相伴，卻也相得益彰。

場前需用邀請函換取觀展牌方可，一進場立馬可以到這場國際盛會的氛圍。這人也太多了，沈若柒不由向了黎云澤，他一向都不喜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他大可不必來的，真是搞不懂干嘛非要親自來一趟給自己找不痛快。

“沈助理，過來。”黎云澤終于發話了。同樣是一句‘過來’，這一次卻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對對對，沈助理你跟在黎總邊為他講解一下。”祁海宇讓出位置，自己向前幾步跟上了枝枝三人。

沈若柒放慢腳步跟在黎云澤邊，前面的四人已經走到了下一個展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