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聽到趙煥強這樣問,挑了挑眉,故作茫然地反問:“運貨的車?什麼車?在哪里?”
趙煥強肺都要氣炸了,這個蘇薇,分明是在跟他裝蒜!
明明是他讓去運那批貨,現在車子不翼而飛,倒裝無辜起來了!
他氣糊涂了,咬著牙,“別牽扯到我的上,我怎麼知道什麼貨車!”
蘇薇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既然趙先生不知道是什麼貨車,又為什麼要沖我大喊大,問我要車呢?”
趙煥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一口氣堵在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他氣急敗壞地朝著四周胡掃視,可是好端端的車,真的就憑空消失了。
他生氣之余,看向旁邊一位帶隊的警察,“警察同志,這件事一定有蹊蹺!還請你們務必幫我們趙氏集團查清楚,到底有沒有人打著我們趙氏集團的名號,在暗地里干這種非法的勾當!我們趙氏集團絕不姑息!”
為首的警察點了點頭,神嚴肅地朝著蘇薇走了過來,“蘇小姐,舉報容與你有關,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蘇薇輕輕搖了搖頭:“我沒犯法,為什麼要跟你們去警局?”
“例行盤查。”
那警察公式化地回答。
蘇薇卻朝著不遠的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很抱歉,我有朋友過來接我了,恐怕不能跟你們走。”
趙煥強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道:“蘇薇!警察的話你都敢不聽?你想聽誰的?怎麼,你的朋友比警察還管用嗎?!”
他不得蘇薇現在就抗警,罪加一等才好!
話音未落,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通漆黑的勞斯萊斯幻影,如同暗夜中的帝王般,無聲無息地開到了眾人面前,穩穩停下。
司機便迅速下車,恭敬地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一只得锃亮的黑手工皮鞋率先踏出,接著,頎長拔的影從車走出來。
來人穿著一剪裁良的黑西裝,襯得他肩寬腰窄,姿如松。
西裝面料在四周警燈的映照下泛著低調而奢華的澤,一不茍的領帶和袖扣,尤其是五深邃得如同心雕琢的藝品,周散發著令人不敢視的強大氣場。
趙煥強看清來人的一瞬間,臉上僵住,“薄先生?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正是薄氏集團總裁,薄熠辰!
在場的警察們看到薄熠辰,臉也齊齊一變。
這位可是南城真正的財神爺,每年給警局捐贈的設備和各項福利,數目都相當可觀。
警局的幾位頭頭腦腦,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薄總,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薄熠辰卻連眼角都未曾掃過他們,只是指了一下蘇薇,淡淡開口,“我要帶走,你們有意見嗎?”
“沒意見!絕對沒意見!”
在場的警察們趕開口。
其中一個反應快的警更是解釋道:“薄先生,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蘇小姐完全是被冤枉的,隨時可以離開!”
薄熠辰微微頷首,目這才轉向一旁的趙煥強,“趙先生,你的意見呢?”
趙煥強臉上的表僵了僵:“既然警察同志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沒有意見。”
薄熠辰不再看他,轉而對蘇薇道:“我們走吧。”
說著,他親自上前,為蘇薇打開了勞斯萊斯的后座車門,手臂微微虛擋在車門上方,以防到頭。
等到蘇薇坐穩進去,他才跟著彎腰坐了進去。
黑的勞斯萊斯在眾人的目中揚長而去。
車,蘇薇過后視鏡,看著后趙煥強那張冰冷的臉,角緩緩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諷刺。
若不是察覺到不對勁,提前給薄熠辰發了求救信息,今晚恐怕還真要在這里跟他們糾纏好一陣子。
這只老狐貍什麼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來,萬一他真的買通了某些人,給強安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那可就麻煩了。
薄熠辰并沒有詢問事的起因經過,只是側過頭,“有沒有傷?”
蘇薇搖了搖頭:“沒有。”
薄熠辰點了點頭,手解下自己上的西裝外套,隨意披在了蘇薇的肩上。
“你以后要當心一點。趙煥強雖然名義上是你的父親,但我剛才看他向你的時候,眼底帶著一怨毒。”
蘇薇心中微凜,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
薄熠辰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不管你對趙煥強的如何,但這個人,明顯心不正。你最近和他接,務必多加小心。”
蘇薇的聲音帶著一疲憊,“我心里有數。”
和趙煥強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算是徹底捅破了。
趙煥強清楚查那批假貨是沖著他來的,而也明白,趙煥強今晚設下這個局,就是想徹底毀了。
第二天一早,蘇薇便直接去了趙氏集團。
徑直走向頂樓趙煥強的董事長辦公室,卻在門口被趙煥強的書攔了下來。
“蘇小姐,”
書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董事長不在辦公室,他出去有事了。”
蘇薇問道:“他去了哪里?”
書依舊笑著搖頭:“很抱歉,蘇小姐,董事長的行程,我并不清楚。”
說完,便想側從蘇薇邊繞過去。
蘇薇下一刻卻喊住了,“先去給我安排一個辦公室。”
來到趙氏集團這麼些天,這個名義上的東,竟然連一間屬于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都沒有。
書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再次搖頭:“對不起,蘇小姐,我是董事長的書,只聽從董事長的安排。公司其他事務,我無權過問。”
蘇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東,拿你一個小小的書沒有辦法?”
“蘇小姐,請您不要為難我一個打工的。”
書微微垂下眼簾,語氣卻依舊不卑不,“您有什麼事還是等董事長回來,直接和董事長商議比較好。”
蘇薇微瞇了一下眼睛,此刻心中再清楚不過了。
看來這個書是趙煥強的心腹,什麼事都推得一干二凈,句句不離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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