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周聿桁本來在看手機，彎腰撿起藥瓶。

溫苒從房間出來就看見周聿桁拿著蓁蓁的藥，心口一。

“小孩的維生素，怎麼，你要吃？”溫苒快步過來，不客氣把藥瓶拿回去。

“維生素怎麼沒標簽？小孩吃的東西要注意。”

“是我兒，我當然會注意。”溫苒見他沒懷疑，緩下心跳，“你怎麼還不走。”

周聿桁氣笑：“吃完我的海棠就趕人，書都沒你會翻。”

“謝謝您的海棠。”溫苒微笑致謝，然后趕人，“不用我拿掃把吧。”

周聿桁向來只聽自己愿意聽的：“困了，借個地方睡一會兒。”

溫苒：“要睡回家睡，別在我這。”

周聿桁自帶語言屏障，走到最長的那邊沙發，倒頭下去就沒了靜。

溫苒走過去本來想把他踹醒，腳都抬起來了，看見他濃的睫下一片烏青，像是熬了個大夜。

怕他猝死了找麻煩，溫苒終是沒把他踹醒。

溫苒陪蓁蓁玩廚房小游戲，蓁蓁抬起小腦袋看那邊睡的男人，低聲音說悄悄話：“媽媽，為什麼不可以讓聿桁叔叔知道我的病？”

溫苒也低聲音：“因為蓁蓁總會健康的，媽媽不想他們用可憐的目看蓁蓁。”

溫苒撒了個謊，是怕周聿桁從蓁蓁的病手查以前的事，雖然蓁蓁的份信息已經被改過，但世上沒有完謊言，怕周聿桁順著這藤，到蓁蓁是他兒這個大瓜。

周聿桁睡得很沉，一覺睡到下午。

中途溫苒接了個警局的電話，說人主自首了，但機可笑，說就是看溫苒們母不順眼，所以心生歹毒來了這麼一出，公安部門會依法辦事。

溫苒瞥眼沙發上的男人，所以他一晚沒睡是去理這件事了？

周聿桁醒來的時候，溫苒在臺澆花，蓁蓁在的小樂園里看水果小卡片，溫苒澆完花，走過來在蓁蓁邊坐下，教念卡片上的英文單詞。

溫苒每個單詞都念得很慢很清晰，從落地窗照進來，打在烏黑如緞的頭發上，鋪上一層澤，蓁蓁學得很認真，稚的聲音重復單詞發音。

周聿桁一不盯著，甚至連眨眼都舍不得。

好像一眨眼，眼前的好就會消失。

，落地窗，和蓁蓁。

眼前的這一幕，他突然明白“幸福”兩個字的深刻含義。

溫苒到有溫度的目，抬起頭，撞進男人出水的眼眸。

“……你看什麼？”

周聿桁睡一覺起來仿佛整個人都是的，他冒出句莫名其妙的：“如果有時定格機就好了。”

溫苒估計這人還沒睡醒：“彭阿姨熬了紫薯銀耳羹，想吃自己去盛。”

周聿桁拿開蓋在上的毯彎笑了下。

“你笑什麼。”

周聿桁踩著拖鞋去廚房：“我天生笑。”

蓁蓁：“媽媽，我知道他在笑什麼。”

溫苒看，蓁蓁說：“那是幸福的笑，覺得很幸福的時候就會那樣笑。”

溫苒：“……”

周聿桁今天醒來難得沒收到逐客令，厚著臉皮留下來吃了頓晚飯。

彭阿姨仿佛看見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終于把朋友哄回來，喜氣洋洋做了很多菜。

吃完飯，周聿桁想留都沒借口留了。

溫苒還客氣，送他到門口，說了句：“謝謝。”

周聿桁單手著兜，挑眉：“突然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先禮后兵，跟著扇我一掌吧。”

“……”溫苒，“你要想也不是不能滿足。”

頓了頓：“警局給我打電話了，是你帶人去的吧。”

周聿桁還以為關系突然變好，是溫苒發現他的優點了呢。

“用點小辦法就承認了，那條狗一聞到酒就應激，逮誰咬誰。”

溫苒：“你所謂的‘小辦法’是什麼？”

“別用那種看壞人的眼神看我，我最遵紀守法了。”周聿珩單手兜，一坦，“就跟談了會兒心，玩了會兒游戲，可能投緣吧，一下就承認了。”

溫苒當然不相信周聿珩的手段像他說的那麼干凈，但人罪有應得，也不圣母。

……

這事告一段落，平靜過了個周末。

星期一上午，溫苒又收到花。

這次是香檳玫瑰。

卡片上依舊是油死人不償命的話。

【不要保持距離，我想跟你超薄零距離】

溫苒忍無可忍，打電話過去。

“周聿珩，你有完沒完？”

周聿珩坐在副駕駛，挑眉：“發現了？”

溫苒像只炸的小野貓：“警告你這是最后一次，不然別怪我翻臉。”

那邊啪的掛了電話，挨了罵的周大爺自然要找出氣筒，看向駕駛位的阿誠：“這就是你心培養的人？第二天就被發現了。”

阿誠額頭冒冷汗，不應該啊，個個都是英，怎麼會第二天就被發現，沒這麼弱吧。

“珩哥，我一定加強訓練……那還繼續嗎？”

“換批人繼續。”周聿珩著窗外瞇了下眼，“你上吧，溫苒比狐貍都，別再被發現了。”

阿誠：“珩哥，我一直是保護你的，給別人我不放心。”

“還沒談過吧？”周聿珩拍拍他的頭，過來人的語氣，“別每天打打殺殺，有空找個姑娘談，你就知道什麼是比自己命還重要的東西了。”

……

溫苒每天正常上下班，毫沒有察覺有人暗中保護。

周聿珩一心要保護好溫苒，卻不知道真正的危險正悄悄朝蓁蓁近。

溫苒給彭阿姨配了輛代步車，方便下午去兒園接蓁蓁。

蓁蓁像往常一樣坐到安全座椅上，跟兒園的老師拜拜。

彭阿姨開車很穩，不急不躁，十幾年沒有違章超速，連小剮蹭都沒有過，今天不知道踩什麼狗屎，被后面的車追尾，小小了一下。

囑咐蓁蓁在安全座椅別，下車去看追尾況。

后面車主是個有點耳背的中年男人，扯半天才把事扯清楚。

彭阿姨返回到車上，下意識先回頭看了眼安全座椅，只一眼面大變。

安全座椅上空空如也，蓁蓁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