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許輕宜立馬拒絕,“大晚上的你睡你的。”
時卿笑了一聲,“我這邊白天大兄弟。”
不過他昨晚熬夜了,所以這會兒其實在補覺。
許輕宜真不想麻煩他,也不知道沈硯舟打給時卿干什麼,這時候怎麼沒敵意了?
許輕宜突然想起來問了時卿一句:“男的生氣,一般可以怎麼哄?”
時卿知道問的是沈硯舟,覺得扎心的,猜也猜得到他們可能在正經談。
不過,時卿在進公司之前就想過一件事。
老媽不干涉他的,最大的問題在他自己。
現在的他,在許輕宜眼里就是個弟弟,未經世事不懂世故、不懂人間疾苦,和他談,可能沒有安全。
他想讓自己變得、事業有,不僅能理直氣壯的站在邊,甚至能夠完全主導他們的關系,只管選他就行。
所以,目前只能當旁觀者了。
“別人我不知道,我的話,你帶我飛一把就上天了!”他聽起來沒心沒肺的口吻。
許輕宜失笑,“問你確實白問。”
“我好像沒電了。”許輕宜皺起眉,出門之前沒充電,也不知道會是這個況。
時卿簡潔的說了句:“你掛,我讓他放你進去。”
許輕宜轉頭看向別墅的二樓。
燈都給滅了,真狠心。
不過很能理解。
握著手機看著最后一點電量,給沈硯舟發微信:【手機沒電了,車上沒充電線】
消息石沉大海。
最后給他發了一條:【我一會兒回來】
許輕宜想出去找個便利店借個線或者應該有充電寶。
知道選擇步行出去,開車走的話怕一會兒保安不讓進了,車放里面,還有個進來的理由。
漆黑一片的別墅二樓。
沈硯舟看著手機屏幕暗下去,往窗外看了一眼。
纖瘦的影下車步行往外走,沒一會兒就看不清人了,眉峰逐漸皺起來。
他坐在地上,靠著厚重的多層窗簾,一手抓著頭發,長時間保持那個姿勢沒。
酒麻痹了軀,但腦子異常清晰。
他低估了沈聿橋對他的提防和敵意。
送他這棟別墅的時候,沈硯舟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讓搬過來住。
那天無比憧憬的說著買房、裝修,也無奈的嘆息這輩子都住不起別墅。
現在看來,沈聿橋早就在留意是不是?
送他這棟別墅,等著他把接過來住,然后變態的窺探麼?
沈硯舟現在甚至覺得這房子每個角落都可能放著沈聿橋的監控。
如果今晚留下,他怕自己忍不住。
沈聿橋如果知道,大概會讓為第二個沈妖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沈硯舟毫睡意都沒有。
幾次從窗戶看向樓下,始終沒回來,眉頭擰得也始終松不開。
外面開始飄起小雨,落在窗戶上模糊一片。
許輕宜還沒回來。
倒是想回,被困在店里了。
人家本來準備關店的,因為要借移充電寶才延遲了半小時。
店主看起來困得不行了,許輕宜只好冒雨走人。
抬手遮雨埋頭往路邊跑,沒注意路口站了個人,一頭撞上去了。
“不好意……”許輕宜聞到了酒味,然后是本能的悉。
一抬頭,果然對上沈硯舟一張又又臭的臉。
他手里撐了一把傘,面無表的低頭看了一眼,扶了一把的手也很快松開了。
倒是許輕宜自己又把手纏了上去,挽著他的胳膊,“你怎麼出來了?酒后吹風淋雨會生病的!”
連忙拽著他往回走,生怕多吹一分鐘的冷風。
沈硯舟倒是沒犟了。
兩個人一路回到他的別墅門口,他才開口:“上車。”
許輕宜頓了一下,沒。
他一點溫度都沒有的看,“要我酒駕送你?”
聽出來他的堅決了,只好緩緩松開他的手臂。
從來沒喜歡過男生,更沒有這樣糾纏過別人,許輕宜多是有些不自在,用很淡的笑意掩飾了一下。
看了他:“那你……進去吧,我自己回去。”
沈硯舟撐著傘送到進駕駛位。
許輕宜心里堵著一塊,安全帶扯了好幾下才系上。
一抬頭看到他收了傘,順勢坐進了副駕駛。
先是眨了眨眼,他要陪回海濱?
反應過來后,連忙鎖死車門,盡快啟引擎。
一路上沈硯舟不說話,許輕宜也找不到話題,只能偶爾看他一眼,可能被看煩了,他干脆閉了眼假寐。
許輕宜開得很慢,到海濱的時候,沈硯舟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接聽,“喂。”
對面的人兢兢業業的聲音:“測了兩遍雅源整個小區,一單元和周邊著重看了,沒有發現新增私設的攝像頭,您放心。”
“嗯。”沈硯舟低低的嗓音,“辛苦。”
然后掛了。
許輕宜也聽不見對面說什麼,只覺得他現在跟別人說話很溫,對就不是那麼回事。
車子停在樓下,雨還是淅淅瀝瀝的飄著,許輕宜快速下車過去給他打車。
可能現在的表現討好得過于明顯,他抬眸看了一眼,才出腳落地。
許輕宜高估了自己,撐的傘要想高過他頭頂有點兒費勁。
于是沈硯舟一言不發,直接越過進了樓里。
小跑著在電梯口追上他,一塊兒上樓。
下電梯后,許輕宜也不太有勇氣繼續纏著他,想著明天再說,自顧往右走。
結果沈硯舟住:“傘。”
手心了,剛剛就是故意不給他的,之后還有個還傘的理由可以找他,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機會都不給?
許輕宜第一次這麼纏人到這個地步,說實話,自己都有點看不起。
終于朝他走過去,但是沒有立刻把傘遞過去。
而是抬頭看了他,“我想通了,其實這樣也好。”
要是繼續纏著他,繼續和好,等于對沈聿橋助紂為,最后只會傷他更深。
“不過。”勉強笑了一下,“回到樓里我們是陌生人,去外面到認識的人,你能不能不要太冷漠?我會覺得很尷尬。”
主要是為了裝給沈聿橋看。
可又不能直接跟沈硯舟這麼說。
沈硯舟拿走了他的傘,沒說行,也沒說不行,轉進去了。
許輕宜回到家沉沉的吐了一口氣,看了一下許沉的監控。
他睡得真好,氣也非常好,長之后,越來越帥了,今天沈聿橋貌似還給他理了個頭發?
許輕宜更不敢餡了。
出門得裝像一點,裝作和沈硯舟依舊很好。
第二天一早,許輕宜先過去敲沈硯舟的門。
主要是想知道他今天出不出門,怕到,好有個心理準備。
結果敲門好一會兒沒人開,問了一下梁方霖,才知道沈硯舟沒在店里,好像是出海了。
這是市里躲不過,都跑海上了?
那絕對不可能到了,想。
宋歌的訂制品已經完了整個雙人部分,后續只差細微修改,宋歌的意思是給做一下數據校準。
這個要現場弄,長、大之類的偏高數據都可以現場削小,就怕偏小。
男方的用品也得再跟宋歌仔細校對一下。
許輕宜在對方要求的時間聯系了宋歌,沒想到宋歌跟說的地點居然就在海濱港口?
許輕宜到港口的時候,宋歌在微信電話里給指路。
前面停了一艘嶄新的私人游艇。
看這樣子是要出去在海上玩兩天嗎?
畢竟是客戶,最近比較關注宋歌,最近兩部劇同時大火,然后購了一艘游艇,記得就是這艘,有翅膀。
有錢,真羨慕!
管家過來接許輕宜上游艇,引了一小段路,然后宋歌從一個房間探出來沖招手:“許老師,這里!”
許輕宜看這個游艇很大,但是上來之后發現沒什麼人?
調數據確實私點好。
但是過分的安靜,總讓許輕宜覺得有點不太安心,想了想,進宋歌的房間之前,給沈硯舟發了個定位。
臉皮厚了點,但除了他,實在想不出來認識的人,時卿、柯總都不在京市。
最后手機開了錄音放在包里。
游艇的房間非常豪華,宋歌客氣的把帶進去,“不知道許老師的口味,酒水、小食你隨意哦!”
許輕宜微微笑,“我其實就住附近,剛吃了過來的,要不咱們先調數據?”
宋歌略意外,“你住這邊啊?那以后出海玩都可以一起。”
又道:“等一下,他在里面打個電話,一會兒出來。”
房間里面還有個形的房間。
等了個三五分鐘,里面的那扇門半旋轉打開。
走出來的人讓許輕宜詫異了一下。
這不是最火的那個導演王軼山?
許輕宜很確定王軼山肯定不是宋歌的男朋友,宋歌的男朋友是某集團總裁,姓杜,年輕。
而王軼寧都結了婚的,他老婆是大滿貫影后,對外一直可是恩夫妻。
這個況讓有點措手不及,有一種撞破別人的覺。
可能宋歌以為不認識娛樂圈里的人。
許輕宜只能笑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問宋歌,“我們開始嗎?我進里面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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