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已經流干了眼淚,可是在想起一些回憶的時候,蘇念的心依稀悶的發慌。
垂眸,竭力不讓自己潤的眼眶被人看見。
莫澤有些心疼地拍了拍的肩膀,“我說過的,什麼事都會過去。”
“你既然在傅家那麼痛苦,為什麼不離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照顧你。”
像是大提琴一般醇厚而優雅的聲音響起。
赫然抬起雙眼,眸底瀲滟水,我見猶憐。
莫澤這是什麼意思……
許是被蘇念看得有些窘迫,莫澤咳嗽了兩聲,遂而開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嗯。”蘇念收回目,“我也想過離婚,放過自己也放過他,但是他不會同意的,因為在他眼里,我活著就是為了贖罪……”
向嫣然的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他對自己的痛恨只增不減。
蘇念深吸了口氣,更多的卻不愿意再繼續說下去了,莫澤忽然調轉車頭,然后朝著另一個方向行駛過去。
“別想這麼多不開心的事了,帶你去個地方。”
蘇念困,“去哪?”
莫澤溫地著,“帶你去見一個人。”
車子不斷地穿過不同的馬路。
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后,停在了一家看著環境極好的醫院,這是A市的中心醫院。
他領著蘇念,一路繞過花壇,走過回廊,樓梯,最終停留在一病房前。
過門外的玻璃看過去,里面有一個穿著條紋病服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渾滿了監護的儀,手背上還輸著。
蘇念不解地看向莫澤,就聽到他說:“我也只有一個親人在世上了,和你媽媽一樣,他得了絕癥,白病,已經做了很多次的化療。”
聞聲,蘇念愣住。
莫澤推開門走了進去,老人注意到門口的聲音,反應似乎有些遲鈍,朝著這頭看過來。
在目頓留在莫澤的臉上之時,老人似乎很驚喜,出已經缺了好幾顆牙的笑。
蒼老的嗓音傳來。
“澤兒,你來了。”
見蘇念還愣在原地,莫澤推了推蘇念,輕笑開口:“一起進去吧,讓你見見我爺爺。”
蘇念這才回過神來。
這是第一次知道莫澤的故事,因為以往都是傾訴者的角。
說起來,認識了這麼久,好像一點兒都不了解莫澤。
蘇念跟著莫澤的步子來到了老人的跟前,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莫爺爺好。”
老人慈祥地笑著,又問莫澤,“澤兒,這位是你朋友嗎?”
莫澤出手,拉住了老人的手,隨后順著病床的床沿坐了下來,他溫地的給老人了角好像是吃餅干殘余的碎屑。
“爺爺,醫生說了嚴格控制飲食,你是不是又求著讓阿姨給你吃零食了?”
老人不好意思地躲開視線,“沒有,我沒有。”
他們爺孫倆的流畫面看著很溫馨,讓蘇念想起了傅家的老爺子,曾經,在傅老爺子生病吃的時候,也責怪過呢。
兩個畫面像是在眼前疊在一起。
老人大抵是不好意思,指著蘇念,“澤兒,你還沒有介紹這位小姑娘是誰呢。”
莫澤知道他在轉移話題,無奈一笑。
“是很好的朋友,也許,以后會是朋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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