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戲劇的,蘇念的腦袋一陣一陣地疼了起來。
同樣的癥狀曾經發作過無數次,嚴重的時候,像是有人拿著錘子,不斷在重擊的太。
本以為是因為憂思過重引起的,可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得了腦癌,更甚至已經是晚期。
見蘇念愣在當下,程剛安開口:“雖然這個時候手風險已經遠超初期,但是只要你配合我去聯系腦科專家,進行相關治療方案的定制,如果能功阻止腫瘤的生長的話,你的壽命還是能延到五至七年的。”
五年?七年?
母親現在也是淋癌纏,而現在也患上了腦癌,這應該也是上天注定的吧?
一死,母親的手費就有了。
蘇念笑了笑,抬眼看向醫生,像是釋懷了,“不用了。”
楊護士聽到蘇念的話,怔住了,急忙勸誡道:“蘇小姐,世上還是有很多奇跡的,有些患者到了預估的時間,也依舊活著,你不要灰心啊。”
蘇念搖搖頭,“我知道,不用了。”
“可……”
楊護士還要說話的時候,程剛拉住了,對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蘇小姐好好休息,至于治療方案,蘇小姐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畢竟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在乎自己的人想一想。”
說完這句話,程剛識相地帶著楊護士離開。
著他們的背影,蘇念笑的更歡了,在乎自己的人?現在世上,除了母親,還有誰在乎自己嗎?
可是再過幾天,母親也該做手了。
而那筆手費用,只能從自己的上想辦法了。
像是一個垂死之際的老人,現在的蘇念即便渾像是被拆了骨架子一樣痛,心卻十分平靜。
看向窗外,窗外的樹枝上,偶爾有幾只麻雀在啼。
一葉知秋,以前怎麼就沒有注意過,這萬蕭條的秋季,也別有一番意味呢?
蘇念輕輕的闔上雙眼,著獨屬于自己的寂靜。
就在此時,“吱呀”一聲,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蘇念抬眼,傅子琛帶著一些水果走了進來,他穿著剪裁得的西裝,還是一如往昔地矜貴,只是那臉上,多了些滄桑。
傅子琛將水果放在了床頭柜上,俊朗的臉看著有幾分愧疚。
蘇念角出一抹譏諷的笑,“傅總這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嗎?”
傅子琛凝視著虛弱蒼白的臉,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許久,他從里面拿出一個芒果,笑著道:“吃點芒果吧?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芒果了。”
他的笑很僵,很假。
蘇念掀起眼皮,冷冷開口:“傅子琛,你想要做什麼?”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這麼溫地看過自己。
傅子琛的眼眸之中,竟然沒有昨日的那種狠戾,就好像回到了向嫣然去世之前一樣,竟然有幾分的寵溺之。
寵溺?呵,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最痛恨自己的人就莫過于他了,今天轉,只怕又有什麼坑等著自己去跳。
“念念,我……”
傅子琛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把芒果放回去,終于口道:“我可能找到嫣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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