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只定定著林謹容:“見面怕是不行,我可以詢問一下我朋友是否有和你通電話的意愿,并且……我會全程在場,也希楚先生您不要用我……或者是和我有關的事來做籌碼,除非你想和我為敵。”
余安安的話里的意思,林謹容都懂。
這一次林謹容之所以選擇以楚良玉的份出現,來和余安安理這件事。
就是不想讓他自己和余安安站在對立面。
或許這樣的做法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可心深林謹容不愿意和余安安對立。
“當然,這件事中我最不想的就是和小林總為敵,我這一次親自過來,您也應該能看出我的誠意。”林謹容臉廓在餐廳暖燈下顯得很溫和,他語聲平穩,“不知道能不能辛苦小林總現在就聯系一下您的朋友,不勝激!”
陸鳴舟聽到這話,轉頭看向余安安,猶豫要不要開口和余安安說說。
但見余安安繃著臉的樣子,陸鳴舟又把話咽了回去。
“可以!”余安安應了下來,“但如果他不愿意我不會勉強。”
又不是鐵了心非要和林謹容站在對立面,如果林謹容真的有這個本領說服老關心甘愿地放棄報仇,余安安作為局外人,自然是愿意的。
但前提是,不用做威脅且老關心甘愿。
哪怕以余安安對關同修的了解,他如今能活下來的支撐力就是復仇這個力。
余安安拿著手機從包間離開,給老關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余安安大致把事和關同修說了一下,然后道:“如果你不愿意和他通電話,我也可以直接幫你拒絕。”
電話那頭關同修沉默了良久才問:“你的意思呢?”
“老關,這是你的事,由你自己做主,我不會勸你。我還是那句話,作為你的朋友我一定會堅定地站在你這邊。”余安安這話發自心。
曾經答應過關同修,會用法律手段為關同修和他的妹妹討回一個公道。
不想給關同修來自這里的力,余安安又道:“我這一次來見這位楚先生,算是幫忙給你遞話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我的未婚夫和他有合作,我的未婚夫也是推辭不了所以才幫他約了我,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們林氏集團和楚氏集團沒有合作,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而且……楚氏集團和林氏集團也絕不是一個量,所以通不通話,由你自己決定。”
即便是余安安這麼說了,關同修到底還是顧忌到余安安,開口:“我給他一個機會,聽聽他會說什麼。”
“好!那我回包間,電話會是公放,我在場!你只需要記住……這位楚良玉他沒有威脅到林氏集團和恒基生科技的任何資本,放心大膽按照你心的想法做。”余安安說。
回到包間,余安安點開公放,將手機推到林謹容面前。
林謹容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緩聲開口:“您好,關先生,我是李明珠的丈夫楚良玉。”
沒有得到關同修的回應,林謹容繼續道:“我很抱歉,當初是明珠強奪了您妹妹的心臟,您要為妹妹復仇這是理所應當的,換在任何一個哥哥的上我相信都會這麼做……”
“我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想和你單獨談。”關同修開口。
余安安眉頭皺:“老關……”
“我要單獨和他談。”關同修堅持。
林謹容抬眸深邃的視線凝視著余安安,應聲:“好!”
林謹容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告訴老關,然后掛斷電話,對余安安和陸鳴舟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楚良玉。”余安安喚住林謹容。
林謹容開門的作一頓,轉看向余安安……
余安安轉頭對上林謹容的視線,表認真:“不要用骯臟手段威脅老關,以林氏集團加恒基生科技的量,你們楚氏集團加上信威集團不夠瞧的!老關不僅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所以……為了老關我能做到的地步,不是你能想象的。”
“明白。”林謹容應聲,“小林總放心。”
這件事余安安和林謹容強調過不止一遍。
盡管林謹容知道,可余安安再次說出來,還是讓林謹容心底有一些不舒服。
為了關同修能做到的地步,他無法想象?
林謹容回頭角勾起的弧度沉了下去。
包間門被拉開又關上。
“安安,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朋友?”陸鳴舟小聲詢問。
眉頭皺的余安安被拉回思緒,看向陸鳴舟:“什麼?”
“你對你這個朋友太上心了。”陸鳴舟斟酌著用詞開口,“尤其是你剛才說,你搬出了林氏集團和恒基生科技來威脅楚良玉,說你能為你的朋友做到楚良玉想象不到的地步。”
余安安眉頭舒展:“我的朋友很,甚至在我離開海城之前都沒有朋友……”
聽余安安這麼說,陸鳴舟想到曾經余安安和傅南琛那一段,還有牽扯到那一段里的所謂“朋友”第一次意識到,余安安是一個很看重的人。
“我還以為你喜歡你這個朋友……”陸鳴舟有點不好意思,“還在想如果是這樣,我拉著你和我訂婚是不是不太好。”
“老關,是西西的救命恩人,救了西西就是救了我命!”余安安直視陸鳴舟,“況且我答應過他會用法律手段幫他和他的妹妹討回公道,我答應朋友的事,都會盡力做到。”
“那我們是朋友嗎?”陸鳴舟突然發問。
他只是突然覺得,即便是他和余安安之間不可能發展出什麼男之,但如果能和余安安做真正的朋友應該會很幸福。
見余安安突然抿住的,陸鳴舟就知道,在余安安的眼里他可能只是一個合作對象。
陸鳴舟被氣得笑了一聲:“不是……就算你心里覺得我不是你的朋友,你上也可以騙騙我啊!還是你怕突然承認了我是你的朋友,然后我會提出什麼臭不要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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