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正專注于路況,不經意間抬眼,通過后視鏡將兩人親吻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整個人瞬間僵住。
手忙腳地再次按下按鈕,擋板迅速升了上去,可那熱烈的畫面卻像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黎蘇蘇見狀,又又惱,臉上滾燙,用力推開薄君屹,扭過頭去,“都怪你。”
剛才讓周淮序降下來,又讓人家看到這種事,不知道周淮序會怎麼想?
越想越覺得丟人。
薄君屹見真的生氣了,只能小聲安。
但黎蘇蘇一路上看著窗外,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車子緩緩駛別墅小區,在門口穩穩停下。黎蘇蘇氣鼓鼓地推開車門,大步朝里走去。
薄君屹無奈地嘆了口氣,趕下車,快步追了上去。
回到家,黎蘇蘇只是簡單地向林姨打了個招呼,便徑直回了臥室。
的作帶著明顯的緒,讓原本在客廳忙碌的林姨心里有些疑。
林姨抬眼看向跟上來的薄君屹,滿臉好奇地問道:“爺,你跟蘇蘇小姐不是說要去老宅嗎?這怎麼提前回來了?”
薄君屹嘆了口氣,“改天再去。”
林姨連忙應了一聲,轉去廚房準備晚餐。
二樓,薄君屹著黎蘇蘇閉的房門,深吸一口氣,抬手正要敲門,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母親打來的。
溫念姝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滿是關切,“君屹啊,你和蘇蘇什麼時候到老宅?你姑姑馬上就到了,大家都等著你們呢。”
薄君屹沉默了一瞬,將剛才車上發生的事,簡單跟溫念姝說了一遍。
溫念姝聽得心驚膽戰。
“蘇蘇委屈了。君屹,你可得多哄哄,孩子心思細膩,可別讓對你有什麼誤會。”
薄君屹應了一聲,接著說:“沈清瑤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最近跟姑姑走得很近。在我和蘇蘇舉行婚禮之前,一定不能讓見到蘇蘇,我怕又惹出什麼事兒。”
溫念姝連忙答應,“行,只要你對蘇蘇好,媽都聽你的。”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倆好好的,我肯定全力支持,不過你可千萬要照顧好我的小乖孫……”
薄君屹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放心吧。”
掛了電話,薄君屹敲響了黎蘇蘇臥室的門。
屋,黎蘇蘇斜倚在的沙發上,著天花板發呆。
敲門聲響起時,不用猜也知道是薄君屹。
心底雖還有些別扭,但終究不忍他在外久等,磨磨蹭蹭起開了門。
“怎麼了?”垂眸避開他的視線,語氣刻意冷淡。
薄君屹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抬手輕輕了泛紅的臉頰,“我能進去嗎?”
“這是你的家,你想進就進。”黎蘇蘇側讓出位置,語氣帶著幾分賭氣。
薄君屹側了進來,徑直走向沙發坐下,作利落地解鎖手機遞到面前。黎蘇蘇疑地挑眉,指尖懸在半空沒有接,“突然給我看手機做什麼?”
薄君屹收起玩笑神,認真道,“其實一直想給你找個保鏢,但怕你覺得被監視不自在。今天的事讓我意識到,保護你和寶寶的安全必須提上日程。”
“不行!太招搖了!”黎蘇蘇連連擺手,“走哪都跟著個保鏢,同學們該怎麼看我?”
“所以我想了個兩全其的辦法——讓保鏢以轉學生的份進你們班。”
黎蘇蘇狐疑地打量他:“男的還是的?”
“你猜?”薄君屹故意賣關子,眼底笑意流轉。
黎蘇蘇沒心思跟他周旋,更關心保鏢的工資:“工資怎麼算?”
薄君屹出五手指晃了晃,黎蘇蘇瞳孔驟:“月薪五萬?這也太高了......”
“五十萬。”薄君屹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見瞪圓眼睛要拒絕,立刻補充,“只要能護你們周全,這點錢本不算什麼。”
說著將手機往前推了推,“來,挑挑看,哪個合眼緣?”
黎蘇蘇機械地屏幕,十幾張照片閃過,眼睛一亮,抬頭看向薄君屹:“唐藝昕行嗎?以前可是省武冠軍,手很好的。”
薄君屹指尖挲著下,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讓唐藝昕應聘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黎蘇蘇立刻直脊背:“什麼條件?”
薄君屹突然傾靠近,溫熱的呼吸掃過泛紅的耳垂,故意把臉頰湊到面前:“親我一下。”
黎蘇蘇耳發燙,猶豫一瞬,踮起腳尖在他上輕輕一啄。
這蜻蜓點水的反而點燃了薄君屹的熱,他長臂一攬將人扣懷中,低頭加深這個吻。
呼吸纏間,黎蘇蘇只覺天旋地轉,直到包里的手機突兀響起,才如夢初醒般掙扎著推開他。
薄君屹不舍地在發燙的臉頰上落下細碎的吻,黎蘇蘇紅著臉示意他別鬧,慌接起電話。
溫念姝焦急的聲音立刻從聽筒里炸開:“蘇蘇!阿姨問你個事,你可千萬要說實話!”
“阿姨您盡管問。”黎蘇蘇下意識瞥了眼薄君屹,見他正似笑非笑盯著自己,耳愈發滾燙。
溫念姝那邊沉默片刻,低聲音問:“君屹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親的舉?”
黎蘇蘇一愣,以為又是擔心胎兒,立刻斬釘截鐵開口:“沒有!阿姨,我們一直分房睡,平時相很規矩的。”
電話那頭傳來重重的嘆氣聲,溫念姝語氣滿是失:“蘇蘇,你真沒騙我?完了完了,看來君屹真的......喜歡男人了......”
黎蘇蘇瞬間僵住,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薄君屹再也聽不下去,直接走手機到耳邊:“媽,您一天天都在胡思想什麼?”
溫念姝猛地提高音量:“君屹,你跟蘇蘇在一起?”
“嗯。”薄君屹單手將黎蘇蘇圈在懷里,下抵著發頂,“接吻呢。”
溫念姝:“……”
-
次日,晨過紗簾灑進房間,黎蘇蘇悠悠轉醒。
迷迷糊糊睜眼,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一下一下敲打著的神經。
隨著“咔嗒”一聲,玻璃門推開,蒸騰的熱氣中,薄君屹裹著浴巾走出來。
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鎖骨浴巾邊緣,黎蘇蘇慌忙別開眼,耳尖瞬間燒得通紅:“薄、薄君屹,我怎麼在你房間?”
“我還想問你呢。”
薄君屹用巾隨意著頭發,“半夜一翻就看見你蜷在我懷里,還以為你夢游呢。”
他眼底笑意流轉,故意湊近時浴巾帶子險些落,驚得黎蘇蘇猛地坐直子。
“肯定是昨晚太困走錯房間了!”黎蘇蘇慌不擇路地往床邊挪,手腕卻被薄君屹溫熱的手掌扣住,整個人又跌回的床褥間。
“寶寶,幫我個忙唄。”薄君屹順勢下來,胳膊撐在兩側,帶著水汽的氣息噴灑在耳畔。
黎蘇蘇想起那晚糾纏的記憶,心跳陡然加快,連聲音都跟著發:“幫、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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