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荀桉眠站在廚房外,靠在門板上,笑著看向廚房里手忙腳的謝芳菲:“阿姨,真的不要歇著嗎?”
“不用,我曾經可是做菜高手。”謝芳菲笑著應道,將油倒進鍋里。
結果因為火開得太大,油噼里啪啦地響著,嚇得整個人都跳起來。
來做飯的保姆被跳起的謝芳菲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退了一步。
“謝士,我來幫你吧。”
“不用,我可以。”謝芳菲倔強地說道,隨后拿起切好的蔬菜,快速地倒下去,頓時一陣煙起,謝芳菲快速地往后閃躲。
荀桉眠看到眼前的場景,心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下午的時候,謝芳菲自告勇要為做頓飯,荀桉眠寵若驚。
畢竟,謝芳菲看著就不是那種會做菜的人。
但看斗志滿滿,荀桉眠也不好意思拒絕。
只是看著明明嚇到飛起卻又堅持做菜的樣子,荀桉眠的心里便暖洋洋的。
一個小時后,經過謝芳菲不懈的努力,總算做好兩道菜。
看著面前四分五裂的蛋,荀桉眠咽了下唾沫:“這是,荷包蛋?”
謝芳菲尷尬地捂臉:“這形狀丑了點。”
荀桉眠笑著點頭:“我覺得蛋花也不錯。”
“我以前明明擅長做荷包蛋的,可能太久沒做了。”謝芳菲訕笑,“桉眠放心,我下次就能做好了,你小時候最喜歡荷包蛋蘸醋了。”
聽著的話,荀桉眠笑著應道:“嗯,蛋花蘸醋我也覺得不錯。”
說著,荀桉眠吃了口蛋花,眉眼彎彎地說道:“好吃呢。”
見喜歡,謝芳菲終于松了口氣:“這蔬菜還是別吃了。”
謝芳菲原本想做的是炒綠蔬菜,結果炒過度,直接黑乎乎的。
“不用呢,我喜歡吃菜,喜歡的是做菜人的心意。”荀桉眠微笑地說道,拿起筷子夾了口。
“是不是有點咸?”謝芳菲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剛把鹽當味了。”
“我喜歡咸口。”荀桉眠笑著回應。
看著面前的孩,謝芳菲滿滿:的兒太乖了,真的太了。
“桉眠你放心,媽一定會努力學做菜的。”謝芳菲信誓旦旦地說道。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做菜有保姆在。”荀桉眠著,“不用那麼辛苦。”
聽到這話的謝芳菲眼中閃爍著淚水:真的是心的小棉襖,比那大棉襖暖多了。
上淮市里正在上著網的蘇兮媛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那我以后學燉湯,這個簡單。”謝芳菲如實地說道。
無論如何,都要盡量承擔起照顧兒的責任。
見篤定,荀桉眠沒再說什麼。
吃好飯,荀桉眠和謝芳菲坐在沙發上休息。
看著努力地想找話題,荀桉眠忽然問道:“六歲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謝芳菲眼前一亮:“你想知道嗎?”
荀桉眠嗯了聲:“嗯,突然有點想知道那段被我忘的歲月里,我的長相、我所經歷的生活。”
“你等我一下。”謝芳菲說著,立刻站起,朝著樓上走去。
等再次回來時,手中拿著一本著復古的相冊。
謝芳菲將相冊遞給:“這里面有屬于你完整的相冊。”
荀桉眠接過時,被那沉重的分量著實吃了一驚。
那麼多的照片,竟然只是六年的記錄。
如果說當初沒有被帶走,那這十多年,會有多的照片產生。
可惜這十幾年來,拍過的照片,屈指可數。
深呼吸,荀桉眠翻開第一頁。
下一秒,一張很是可的臉蛋映眼簾。
“這是你五個月時的樣子,小臉可真真白,嘟嘟的。那眼睛又大又明亮,睫還很長。所有見過你的人,都說你漂亮。”
謝芳菲回憶著當時的場景,眼里閃爍著自豪。
看著照片里雙眼又大又明亮的自己,荀桉眠竟有些羨慕。
接著,荀桉眠又看到很多的照片。
有的在室的樂園里玩耍,有的在公園的草坪上坐著玩耍,有的穿著漂亮的公主,站在舞臺上拿著話筒唱歌,有的……
照片很多,都在告訴,那時候的生活有多彩,有多幸福。
從那些鏡頭里,能到父母家人濃濃的。
翻著翻著,荀桉眠的手停下,指著一張照片:“這些孩子是?”
謝芳菲順著的視線看去,暗惱自己大意了:怎麼忘記把這張照片拿掉了!
照片里除了小時候的荀桉眠,還有四個孩子。
那三個男孩雖然年紀不大,但能讓人一眼覺得長大后一定很帥。
孩眉宇間和荀桉眠有幾分相似,但又多了姐的氣質,和荀桉眠的萌不一樣。
五個人手牽著手,在旋轉木馬前合影。
“他們都是你的孩子嗎?”荀桉眠好奇地問道。
謝芳菲都有個沖,說那是鄰居的孩子,可那長相騙不了人。
見狀,謝芳菲只好誠實地回答:“那是你哥哥和姐姐。”
荀桉眠嗯了聲:“我看著也覺得像。阿姨看著材保持得很好,完全不像生過五個孩子的母親。”
擔心介意,謝芳菲連忙說道:“桉眠,你被拐走之前,你是我們全家的小棉襖。哪怕這麼多年,大家依然都很想你,你的哥哥姐姐也是。”
瞧見的反應,荀桉眠笑著說道:“我知道,不用擔心。”
正說著,門鈴聲響起,荀桉眠想去開門,謝芳菲站起,前去開門:“我去看看,這個點會是誰?”
當看到站在門外的趙樹河父,謝芳菲瞇起眼睛:這就坐不住了?
看到眼前陌生的漂亮人,趙樹河微微愣神,隨即說道:“我是桉眠的爸爸,來找有事。”
“好啊。”謝芳菲爽快地讓他們進屋。
不進屋,好戲怎麼開始。
趙樹河帶著趙新藝來到客廳里,看著面前的房子,趙新藝的眼里滿是嫉妒。
趙樹河來到的面前,一臉和藹:“桉眠,爸來看你了,爸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前幾天出事了。等我去醫院時,你已經出院。”
聽到他的解釋,荀桉眠眼神淡然:“嗯。”
見不咸不淡的反應,趙樹河知道他是生氣,連忙說道:“桉眠,這次的事我了解清楚,雖然不是新藝直接造,但也有一點責任。所以,我帶來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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