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瀟的話,楚嵐心中震。
凝視著李瀟,啞聲道:“瀟瀟,你實在不用幫我到這個地步。你要是跟我們一起走了,短時間可能沒法回來。”
為了絨絨不到影響,楚嵐此時必須要離開這座城市。
這樣的行為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實打實的落跑。
楚嵐不想再連累李瀟。
“姐,都到這一步了,你就別說這種話了。我說過了,當年你對我的恩我怎麼報還都不為過的,這才哪兒到哪兒?而且我那工作在哪都能做,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李瀟心意已決,本不給楚嵐拒絕的機會,“你一定要等我,你要是地自己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楚嵐的眼淚涌上來。
凝視李瀟許久,再回頭看看懵懂的絨絨,最終下定了決心。
“既然如此,瀟瀟……你帶著絨絨先走吧!”
李瀟睜大了眼睛,“姐,你什麼意思?”
“我現在要是走了,所有的人都會認定我是逃跑了,那也間接坐實了網上那些謠言,所以我不能走。哪怕是為了以后絨絨能夠明正大的生活,我也不能走!”
李瀟的話哽在嗓子眼里,半晌說不出口。
楚嵐已經回過頭去,跟絨絨解釋——
“絨絨,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可能要跟著李瀟阿姨一起生活,但你相信媽媽,媽媽很快就會去找你們,絨絨可以為了媽媽忍耐一下嗎?”
絨絨無措又不安,大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
“媽媽,你要去做什麼?”
“媽媽要理一點事,媽媽現在被人冤枉,得去為自己正名。媽媽相信絨絨能理解的,對不對?”
絨絨張了張,最終咬住了瓣,點了點頭。
“我相信媽媽。”
夜。
楚嵐將李瀟和絨絨送上了飛機,獨自一人回到了家中。
沒再看手機,卻也知道網上如今對的“聲討”到了何種地步。
靜靜地坐在電腦前,兀自整理著沈之絮案件的全部資料。
其實這些資料已經整理了千遍萬遍——但事到如今,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上訴理由,于是只能靠整理這些資料,一遍遍梳理自己的頭緒。
就在此時,門鈴忽然被人按響。
楚嵐牢記上一次的教訓,通過貓眼確定來人是誰之后,才打開了大門。
開門后,楚嵐定定地凝視著來人,許久開口:“你來干什麼?”
趙京澤也看著楚嵐,良久反問:“你要出國?”
“對。”楚嵐不假思索,“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必要瞞你了。我會帶著絨絨離開,雖然不是現在,但是是早晚的事。”
趙京澤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
長久以來,楚嵐的冷淡,被拋棄的滋味化作了無盡的痛苦和委屈,盡數將趙京澤裹挾。
他一把拽過楚嵐,發狠般的吻上了楚嵐的瓣。
一吻結束之時,趙京澤的上破了口子——正是被楚嵐咬傷的。
楚嵐雙目之中滿是寒意,死死地盯著趙京澤。
“趙京澤,你到底想干什麼?我說了我們離婚,我放你自由,你去找你的白月,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
趙京澤的緒也被抑到了極致。
他怒然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沈之絮是我的白月?我早都已經忘記,我和什麼關系都沒有!”
“你為什麼總是揪著這件事不放?!”
看到趙京澤眸中的痛苦,楚嵐心中微微一震。
此時此刻,似乎才覺到了趙京澤對那說不出口的,不知忍了多久的意。
仿佛回到了年時,趙京澤熱烈而堅持追求時,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覺。
但楚嵐不是傻子——
事已至此,他們都回不了頭了。
楚嵐的眼中是滿滿的疲憊。
“趙京澤,縱然你沒有真的出軌,但是當初你和趙子赫與沈之絮親無間時給我帶來的傷害是實打實的。”
聽著楚嵐這句話,趙京澤瞳孔微震。
他下意識地手,想要去抓楚嵐的手,但卻被楚嵐躲過。
“楚嵐,我……”
“你聽我說完——”楚嵐打斷了趙京澤的話,“其實我的心深,一直不肯相信你是背叛了我的。我知道你的為人,我也知道你的底線,哪怕是你真的喜新厭舊,上了別人,你也不會在你我婚姻存續的期間出軌。”
“我一直以來不肯承認,是因為我要堅定跟你離婚的決心。”
“我怕我一旦想到這些,我就會心,就會重新跳回你和我早已經失去的婚姻里。”
楚嵐的眼眶逐漸紅了。
這是和趙京澤鬧離婚以來,第一次流出脆弱和不安。
“所以我一次次的讓自己堅定決心,我要離開你和子赫,我要去追求我自己原本的人生——因為你們的行為的確傷害到了我,這種傷害不致命,但卻在一點點的消耗我。”
楚嵐抬眸,凝視著趙京澤,“我沒辦法完全地恨你,但我更沒辦法原諒你。因為你明明有那麼多的方法去謝沈之絮這個所謂的恩人,你卻選擇最讓我痛苦的那種。你忽略了我的,認為什麼都不解釋我就能明白,就能理解。”
“你在有恃無恐,因為你和子赫都認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們。”
趙京澤啞口無言。
他被中了心深最暗的那一部分——的確從一開始,他和子赫就確定,楚嵐鬧這樣,不過是為了博得他們的關注而已。
楚嵐看著趙京澤茫然的表,罕見的沖他出了一個溫的微笑。
“以后的日子各過各的吧京澤,你不愿意簽協議,不愿意離婚也沒所謂了。我依舊會離開,等分居到一定時間之后,你和我的婚姻協定自然而然會解開。”
趙京澤瞳孔猛地鎖。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將楚嵐攬了懷中。
“不可以,不可以的……”
趙京澤的聲音逐漸哽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楚嵐閉上眼,淚水簌簌而落。
曾經趙京澤剛與沈之絮“重逢”,提出離婚之時,幾乎做夢都想聽到趙京澤這麼說。
然而如今再聽到,卻只有痛苦。
“趙京澤,我們真的,就到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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