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笨。

這兩個字從溫景淵口中吐出，他還特意加了這兩個字的語氣。

葛凝玉攥著拳，眼角不停地搐著，聽不得溫景淵這麼說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一介驍勇小將軍，打過的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溫景淵竟然說笨！

又氣又憤，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兒堵著溫景淵那張好。

“如今天正好，將軍在這里賞月多無趣啊，不然與鄙人去見見那位中尉陳大人，可好？”

中尉大人……葛凝玉有些猶豫，中尉大人雖說不上心高氣傲，可架子還是很大的，先前葛家與陳家都掌管軍權，雖然陳家的職比不上葛家，可在朝上比卻尊敬得很。

“陳大人一向對于戰場上的戰略頗有研究，想來這次也能為匈奴之事，說些看法。”

葛凝玉發現，溫景淵好像變了，從一開始對于那般惡劣的態度，緩和了不止一點。

自從那次火燒了溫景淵的木坊以來，這四年每次回京都是能躲著溫景淵走就躲著溫景淵走，連面兒都不想見。

如今，發覺溫景淵不止一次在幫……

葛凝玉道出了心中的疑，“溫大人不是一向討厭本將麼，本將怎麼覺得溫大人這幾次都是在幫我？”

溫景淵不以為然，他哪里是幫啊，只不過是想著借此次葛凝玉回朝的形勢在加上新帝篡位，炸出來那些他想要見到的人，可現在只不過見到一個，還被齊鴻才給解決了。

只不過漸漸的……

溫景淵自己也察覺到自己對葛凝玉的態度貌似變了許多，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他倒也見過葛凝玉的太多不得已。

除了斷袖這個他本接不了的事實，就連上次在湖邊遇到被人下藥應該也是要遭人陷害。

“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這是國家大事，況且，鄙人可不希你死得太早，讓那個葛尋安和楚王得了便宜。”

葛凝玉嗤笑，雖然不確定溫景淵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幫，可總是有些傲在上的。

“既然溫大人一片心意，那本將隨你去瞧瞧吧。”

本以為溫景淵要帶去陳大人的府邸，結果，還是在亭臺樓。

亭臺樓最頂端的一間包廂里，一進去便見到了陳大人。除了陳大人和他邊的男子，還有姜家的人，姜侯爺，姜辰奕，姜如雙還有之前在軍營中姜家次子，姜也在。

與姜家人一見面，姜侯爺的神中便多了幾分厭煩，眉心略略輕蹙，可那份難看到底是沒有在臉面上。

姜如雙和姜更是分外的不屑，只有姜辰奕見到是暗自驚喜的，可這份喜，斷然不能表現出來，而是藏在心里。

坐在姜侯爺邊的陳大人雖然喝得有些微醺，縱使多年沒有見過，可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你、你是葛家的那個義子？”

葛凝玉趕忙作揖，“正是在下。”

陳大人坐正了子，不屑地哼了聲，“姜侯爺你看啊，方才不是還說呢，這不不請自來了。”

葛凝玉瞬間有種不好的預。

這是回京之后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姜侯爺，只不過，想來對于之前的事，姜侯爺還是記在心上的，并沒有如姜辰奕先前告知的那般淡然。

溫景淵道，“姜家與葛家一向好，想必在陳大人面前許是要夸贊了幾分。”

葛凝玉眉心微鎖，溫景淵到底是在試探葛家與姜家如今的關系。

姜侯爺開口道，“今日是中秋，溫大人不好好留在宮中為圣上表演你的技藝，惹皇上開心，反倒跑到這亭臺樓作樂來了？竟還是與那葛家的義子一起？”

“并非是鄙人不演繹，只是什麼人，該問什麼話，到底還是要有分寸的。”

溫景淵笑眼相待，只是這笑眼惹得姜侯爺的臉許是難看，藏都藏不住了。姜侯爺一向是看不起姜辰奕的，無關將軍府，而是出于自。

“溫大人不覺得這話越矩了麼？”姜侯爺明顯更加的不高興了，“你母親不過是一介娼，倒是由得你在這朝上呼風喚雨，呼風喚雨也就罷了，我等皇親貴胄的事宜，倒不是你該管的。”

溫景淵不等他們請，便自顧自地坐下了。

“許久不見東侯府的姜侯爺，哪還是那般不知分寸，鄙人告訴你，若是沒有鄙人，只怕這次新帝登基，東侯府便也是圣上所重用的人了。”

溫景淵微微瞇眸，翹了翹角。

他明顯是在說先前要姜如雙進宮的事宜，眼下便是明了告訴姜侯爺，這事若不是他，你家小姐一定會進宮！

“你胡說！我未能進宮是哥哥制止，這麼金貴的帽子溫大人何須安在自己的頭上！”

姜如雙按奈不住了，“溫景淵，別以為你現在扯著如今的份就能左右我侯府，到底你還是一介賤奴！”

“哎呦，姜小姐真是好大的脾氣，”溫景淵倒是不生氣，“上次在鋪之前胡鬧，不過鄙人下屬的一句話就把你給嚇跑了，那日怎麼沒見姜小姐有如何的脾氣？”

面對溫景淵的一番質問，姜如雙氣紅了臉。

溫景淵不不慢地拿出姜家的令牌，葛凝玉見到那塊令牌稍稍驚詫，原來姜辰奕那次不僅答應了幫姜辰奕尋玉璽的事，竟還將姜家的令牌了出去！

“若是鄙人有這東西，你們應當會作何想法呢？”

這令牌把姜家的各位和陳大人都看傻眼了。

姜家的令牌許是有特，而且，這令牌是可以去帶兵的牌子，姜家也就也一塊地。

姜侯爺忍不了了，站起來猛地拍了下桌子，“說！你究竟是從何地來？！”

溫景淵暗自勾，將目轉向了姜辰奕。

不言而喻，姜侯爺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

姜辰奕此時倒也不慌張，起謝罪，“父親，是兒臣私自去求的溫大人，為了如雙兒臣不得已如此，這件事瞞了父親許久，還請責罰……”

“你……”姜侯爺被氣得不輕，本想著要發火，可想來想去也是愈發的無奈。

“溫大人開出這樣的條件才肯幫如雙，這不如今……”姜辰奕轉了個對著溫景淵行禮，“多謝溫大人信守諾言，將姜家的令牌歸原主。”

姜辰奕笑笑，手中把玩著姜家的那塊令牌，“姜辰奕，鄙人的確說過要還回去，但……也沒說是今日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