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司馬蘇遠后帶的將士首領說道，“司馬大人對于我們這些下人從不吝嗇，都是挑著最佳的來，大家伙說是不是啊！”

那人說完，司馬蘇遠后整個都是一片高呼。

葛凝玉攥了攥手，“司馬大人此番固然是好的，只是沒有規矩不方圓。司馬大人若是執意如此，豈不是對圣上不敬重？”

司馬蘇遠反駁道，“將軍說的也是，軍規的確是圣上定的，可本大人也是圣上親口指來的，圣上還說，本大人可以在不妨礙結果上按照司馬家的風格行事。”

“這……”葛凝玉啞然，的確，司馬蘇遠帶著這些子本不影響他們去匈奴，現在擔心的是，自己麾下的將士會不會搖，若是如此那便是搖軍心，若有不測……

司馬蘇遠已經讓不爽到了極點，哪想這時候又想起來溫景淵那日與說的話，葛凝玉暗自勾了勾，“好啊，既然司馬大人想要帶，圣上又允許如此，那便帶著，本將不吝辭。”

司馬蘇遠聽聞這話以為葛凝玉是害怕圣上的權威，雖然再怎樣看不慣他，可不還是做了退讓。

一想到這兒，司馬蘇遠心中便一陣暗爽，立刻吩咐下人連帶著那些車馬安排在隊伍的中后方。

“當真要讓他帶著麼？”祁離寧小聲的問道，“下屬怕……”

“你害怕的事也是我所害怕的事，”葛凝玉垂眸，一樣的無奈，“離寧，替我去看顧著那些子可好？別霍軍心便好。”

祁離寧頓然也到的無奈，便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沉沉地應了下來。

祁離寧轉便要著馬向后走去，葛凝玉倏然想到了什麼便又將他住。

“對了，離寧，我昨日一天都沒見到草，可是你差遣也回去了？”

草昨日早上與祁離寧一同押送了單君言來營中，之后便再也沒有見過了。

祁離寧詫異，“草說將軍不久便要出使匈奴，他也不好在軍營多待，便回了將軍府，只不過……貌似是溫大人帶回去的。”

葛凝玉稍稍一怔，溫景淵？

壞了，溫景淵不會對草做些什麼吧……

葛凝玉的神愈發張，祁離寧也看出來了臉上的不對勁。

“可是出了什麼事？”

葛凝玉搖搖頭，“這事兒我在路上找個時機與你說。”

見狀，祁離寧只要作罷。

收拾好那些個子之后，事不宜遲，就此出發！

出了長安再往北走，便是朔方，然后再往西北走途徑涼州，直達單王的地盤。

這一路上不了翻山越嶺，茫茫戈壁，征途遙遠，與司馬蘇遠不免斗上好一陣子。

回眸遠遠向京城的方向，不免有些失落，也不知道再失落什麼，只是覺得與平日出征的心境有些不一樣了……

“將軍，將軍！”

葛凝玉正想辦法解釋著自己的這番心境，可旁不知什麼時候倏然多出來一個人，打斷了的思緒。

“你是哪個隊的，什麼事？”

“將軍，昨日溫大人吩咐卑職，等隊伍起程之后，將這個給將軍。”

面前的人一邊是說著一邊從口掏出一個茸茸的東西，定眼一瞧，是花花！

葛凝玉詫異，“花花怎麼會在你這兒？不對，為什麼會在溫景淵手里？”

花花一直都跟在的邊，怎麼跑到溫景淵那兒了？

“那個將軍……卑職并不知曉此事，溫大人說將軍想要知道的答案在這鴿子上。”

葛凝玉稍稍一怔，便看到了花花腳上捆著的字條，于是便拿下來查看。

“咕咕？”

花花見到主人這般，一瞪兒便跳在了的手掌心上，葛凝玉一邊打開字條一邊將擺了擺手，那人很識趣地退下了。

看到字條上的字，葛凝玉臉瞬間黑得一塌糊涂，盯著那幾個大字遲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的胖鳥又來溫府吃的了，下不為例！】

葛凝玉實在是忍不了了，花花可是親力親為培養送信的鴿子，應當有著比平常鴿子更好的素質，哪想，竟然跑去溫府吃食！

葛凝玉當即就沖著手上的花花一頓罵罵咧咧，可花花本不聽，甚至還用翅膀將耳朵給捂了起來。

葛凝玉更生氣了，狠狠地薅了一把花花上的羽這才讓花花有幾分害怕。

“我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還跑到別人家去貪吃！這上面寫的還是‘又’，你到底……”

葛凝玉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是又，不知不覺中，頓一陣不妙。

若是花花總是這樣貪吃，若是在那幾次送信途中跑到溫景淵府上吃東西，那豈不壞了，在溫景淵眼中跟婉貴妃再也洗不清了。

葛凝玉地蹙了蹙眉，只希想的并非是真的吧……

——

轉眼，從長安出發已有一月，短短一月之間，司馬蘇遠便是越來越放肆了。

不僅在行軍中大肆宣揚地喝酒，每晚歌舞不斷，荒無度，就連白日都要乘著車馬在馬與那些子行茍且之事。

“怎麼辦，這些事誰都管不了他？”祁離寧聽著那些聲音也許是無奈

葛凝玉沉著臉，“不用管，你且讓他在張揚放肆些，若是不然，本將還沒有正當理由將他軍規置。”

“將軍的意思是……”祁離寧不解，不知葛凝玉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件事你不用管，倒是另一隊如何了？”葛凝玉向后窺了眼后司馬的人，確認他們沒有在聽才繼續說道，“司馬蘇遠可知道那一隊的存在？”

祁離寧嘆了口氣，“那一隊本應該是下屬親自帶領去的，可司馬蘇遠的到來打了岔子，可下屬找的人，將軍斷然可放心。

“蕭行是下屬近來才提拔的人，蕭家的手中的權威不大，蕭家的職務雖小，可是個唯一不二的忠臣，此行若是得功，也算是咱們抬舉蕭家了。”

葛凝玉沉默了一剎，蕭家，不是很喜歡蕭家的人……

畢竟蕭家出了個蕭忠，那個開國第一侯，雖說沒有多猖狂可還是不免會忌憚。

“話說有一件事我有些不解。”祁離寧微微蹙眉。

“你說。”

祁離寧微微瞥向后那不遠的一個男子，“將軍為何偏偏要選姜家的騎奴帶在邊。”

“哦，你說他啊，”葛凝玉垂眸，“不瞞你說，那人……以后會替代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