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的也走了，該留的也留下了，該罰的也罰完了，之后便是各司其職，走那人眼下的看守任務便給了那個衛嚴武去接替。

只不過……葛凝玉微微瞥了眼桌旁恭維著的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葛凝玉剛想拿起桌上的碗喝水，可還沒到就被一雙白的手率先被奪走。

只見眼前的子著軀，半垂眸，似是似是畏懼，抬著細的雙臂，將水碗輕輕地送到的前。

葛凝玉稍稍嘆了口氣，輕手從的手中接過水碗，這才喝起來。

“你不怕我？”

葛凝玉問道，畢竟方才那罰人的場面都濺出來星子了，想來子也都是怕這些的。

“奴家……奴家不怕，將軍是好人，不會為難奴家，不是麼……”

那子說的許是小心翼翼，葛凝玉嗤了口氣，“你哪來的回哪里去吧，本將這邊不方便帶著人。”

那子抿了抿，想要說什麼但卻又開不了口，只是憐憐地瞧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水汪汪的，還真是惹人憐惜。

那子猶豫了好一會兒，緩緩跪下來，鼓足了勇氣開口，“將軍，奴家知道自己呆在將軍邊不便，只是……能不能請將軍救救奴家……”

“救你？”葛凝玉詫異，“方才本將不是幫你擺平那兩人了麼，你現在已然安全了，就不必在本將這里呆著了。”

“還請將軍不要趕奴家走，奴家不想在司馬大人邊呆著了。”那子一邊說著一邊哽咽，眸子都水汪汪的，“將軍若是不嫌棄，奴家可以為您的奴隸，這營中的奴隸，任人差使……”

葛凝玉蹙眉，知道這些子有些是出于無奈并非自愿，可也斷然不能收留他們，他不是怕人多，怕的是司馬蘇遠保不齊會拿出來這件事出來做文章。

但其實想想若是若是想回去之前將司馬蘇遠理掉，有點不現實……

而且并不想親自手，想讓坐在龍椅上的那位親自發話。

“司馬蘇遠對你們不好麼，我看你那些姐妹的上的首飾啊裳啊價值可都不菲，就連你上穿的這件，都價值千金。”

面前的子微微垂眸，看著自己上的裳慌忙解釋道，“奴與們不同，奴并非是子出，而是尋常人家的兒，是被他們掠來的……”

“奴不求榮華富貴，更不求權利傍，更不求有人慕自己，只求……只求能活著，活著便足以……”

葛凝玉手上端著水碗，不斷地挲。

掠奪，的確是司馬蘇遠的作風，不如說是司馬家族的作風。狂妄無比，毫沒有道德底線。

父親當時就算是再怎樣仗勢囂也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雖說如今的子地位很低，可這個規定是父親一擔任將軍職責的時候便明令止的。

“在司馬大人那里，別看那些姐妹整日笑嘻嘻的，哪個不是為了討好，若是不然、不然……便會被當著眾多人的面去裳，凌辱而死……”

葛凝玉猛地一，極為震撼，就連手上的水碗都哐當哐當掉在了地上。

“凌遲而死？這可是極刑！”

不單單是極刑，還是極為攆踏尊嚴臉面的事，司馬蘇遠他怎麼敢！

那子將那掉落的水碗撿起來，輕手拭著，又放回到桌上。

“是啊，將軍，您都不知道，奴曾經見過許多他手下的人如此……”

“奴害怕極了……”

葛凝玉沉思了一剎，最終還是心了。想來司馬蘇遠帶來了那麼多子，一個應該也察覺不出什麼吧。

“本將可以允許你留在這里，不過……不能是現在這幅裝扮了。”

那子驚詫，這男人竟然不是讓繼續為軍營服務。

“你會做飯麼？”繼續問著。

“只會做一些家常飯……”

“家常飯足以，那你去伙房吧。”

葛凝玉起，隨即到外面將這件事告訴了離寧。

祁離寧雖然也有顧慮，自然也勸阻過幾句，可葛凝玉堅持如此，那他也沒什麼辦法，也只能但愿這個人在司馬蘇遠那分量不是很重。

葛凝玉拿著裳進營帳中，扔在了那子的面前。

“你將這裳換上，本將會命人將你送過去。”

那子依舊憐憐地看著，雖說已經應下了，可那神未免還有些顧慮，只怕……不是跟在邊吧。

“你放心，那邊有人照顧你，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切記除了那些人不要讓更多的人看見你的臉，本將也命他們管住。”

“多謝將軍……”

那子許是激，仿佛得到了什麼解一般，方才強忍著的淚水才緩緩落下。

說罷，示意換好面前裳，便要出去，現在的份總歸要避一避嫌。

“將軍大人……奴、奴晚上可以睡在您邊麼……”那子抓著自己前的裳，看樣子張得不行。

葛凝玉頓住了腳步，安道，“不用擔心，外面有人番看守，本將是個男子，不便與你睡在一起，難免悔了你的清譽，以后可怎麼嫁人？”

嫁人……

自從被玷污之后就再也沒想過這輩子能找到什麼好人家了，倒是眼前的這位將軍不錯，從未有人如此看重……

眼前的將軍是第一個。

“奴家羽淺，多謝將軍……”

葛凝玉微微一笑，便出了去。

夜幕漸漸降臨，營帳什麼的也準備得差不多，今晚想來是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

解開了上的束，散落下順的發，著難得的悵然和舒適。

上一秒熄了燭火，下一秒就癱在榻上，長舒了一口氣，這些天太累了，又剛好是月信，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過來的。

耳邊又是一陣聒噪的聲音，是不遠傳來的，想必又是司馬蘇遠在欣賞那些鶯歌燕舞了吧……

算了，眼下還是要先把單君言還回去，七日，希這七日一帆風順。

一帆風順……

葛凝玉抿了抿，腦海中又浮現出溫景淵的神，說來這兩日總是夢見溫景淵，還有那句一帆風順……

不知是想得神還是太累了，左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倏然聽到旁一細小的靜，不過一靜便讓驚醒。

面對這件事也足夠冷靜，只是靜靜繼續仔細聆聽，果不其然，發覺了在這帳子里面的第二個氣息。

是誰？這麼大膽！

那人仿佛也察覺了到了什麼，往面前走上前幾步前來查看。

葛凝玉繼續裝睡，與溫景淵來的那次不同，可以明顯的覺到那人滿的殺氣。

那人確認以后緩緩控著作繼續翻找著什麼，葛凝玉本想著起抓住這人，可哪想還沒，卻先聞到一異香。

完了，是迷魂香。

頓不妙趕忙屏住呼吸，可事先沒有充分的準備，沒過多久便暈暈乎乎的，只記得最后一眼，是大搖大擺走出帳子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