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尋和舒錦約在上午十點。
季氏集團離雜志社不遠,舒錦原本想先去一趟雜志社拿點東西再繞道過去,時間剛好來得及。
沒想被人堵了個正著。
“舒錦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舒錦下意識閃了個,才堪堪沒被對方抓到臉。
的臉冷了半分,“宋夫人一大早又手又罵人,是要做什麼?”
“我是你媽!舒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簡直就是個沒教養的東西!”
現在想起來是媽了?
這些年宋家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有這麼個兒。
“舒家怎麼教我還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舒錦往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與曹儀芳的距離,“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在找我算賬之前,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兒子對我做了什麼?”
“你是他親姐姐,他能對你做什麼?”
“他想拉著我去給他那群狐朋狗友陪酒。”
“你弟弟帶著你跟他朋友喝點酒怎麼了?你不同意就算了,至于把他打那個樣子?”
曹儀芳指著舒錦的鼻子,滿臉都是憤怒的刻薄。
“他還能害你嗎?倒是你,怎麼能教唆別人把他打進醫院?你還是人嗎?”
宋家人的臉還真是一如既往。
舒錦原本也沒對宋家人抱有什麼期待,曹儀芳會說出這些話一點兒也不意外。
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會教出什麼樣的兒子。
舒錦沉下聲音,“宋飛如今的模樣,你和宋康要是再放縱他,恐怕他下次進的就不是醫院,而是太平間或者警察局了。”
曹儀芳懶得跟計較,自始至終也看不上舒錦。
看到那副清高樣就讓人討厭。
“這個周末你回家一趟,我跟你爸有話事跟你說。”
是命令,不是商量。
的話在舒錦這兒沒有任何分量,本沒打算理,轉就走。
進了雜志社,舒錦按了按眉心。
左肩膀一陣疼痛,舒錦輕輕了。
剛剛雖然沒挨到掌,但曹儀芳手里的真皮包像磚頭一樣,不小心甩到了上,也把砸的不輕。
“宋家人還真是魂不散。”舒錦使勁兒抓了抓頭發,“煩死了!”
舒錦帶著采訪團隊準時抵達季氏集團,但季宴尋還在開會。
“舒小姐,總裁代過了,讓您去他的辦公室等。”
舒錦有些意外,去辦公室等?難道不應該是會客廳嗎?
畢竟這期采訪還要指季宴尋,只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舒錦問:“那我的同事們呢?”
“舒小姐放心,我會安排他們在會客廳等候。”
“謝謝。”
“舒小姐客氣了。”
舒錦進了季宴尋辦公室。
不同于季宴尋在外的花枝招展孔雀開屏,他的辦公室倒是低調的很。
黑白系的裝修風格,冷的沒有什麼溫度。
舒錦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十分端正。
季宴尋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副乖乖的模樣。
怪不得那麼多人想欺負。
舒錦趕忙站了起來,“季……宴尋哥。”
“擱這兒站軍姿呢?”季宴尋慢條斯理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見舒錦站的筆直,好笑道:“要不再給我敬個禮?”
“……”
狗里吐不出象牙。
在這兒干等了他將近一個小時,坐的腰酸背疼的,他竟然還好意思打趣。
真不知道陳靚怎麼想的,會覺得季宴尋能招人喜歡。
“宴尋哥,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我們還是先抓時間采訪吧。”
“對我就這麼急不可耐?”
舒錦額頭青筋直跳,心里默念:我佛慈悲,勿造殺孽!
季宴尋是祖宗,專訪還要靠他!
就當他是條狗,今天把他哄高興就!
“畢竟您的時間很寶貴,如果因為我耽誤了您的寶貴時間,我可擔待不起。”
季宴尋輕笑,竟然還跟他玩起了腔。
一口一個您,界限倒是劃的清楚明白。
“把你的人喊進來吧。”季宴尋聲音沉了幾分,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你還剩二十分鐘的時間。”
舒錦一時語塞。
意思他所謂的半個小時,是從他踏進這個辦公室開始計算的?
這場采訪的主導者本來就是季宴尋,就算他現在反悔讓滾,也拿他沒辦法。
只能抓剩下的二十分鐘趕完采訪。
舒錦的小助理從會客廳就見季宴尋了,進了辦公室近距離再看到他,眼中的興就沒減過。
與傳聞中兇神惡煞的季總裁截然相反,帥的好像一幅漫畫!
“收起你的激,當心小命不保。”舒錦拍了拍的肩膀。
季宴尋抬眸掃了他們一眼,小助理邊的笑仿佛被凍住,然后裂開。
不敢笑了。
季宴尋起坐到沙發上,兩條長搭起,自然而然地往后一靠,氣勢渾然天。
舒錦坐到他的旁邊,采訪稿擱在上也沒打開。
“季總,非常謝您百忙之中能出時間接我們的采訪……”
采訪的容爛于心。
好在季宴尋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提出的問題既專業又不會踩到他的雷區,整個采訪下來都很流暢順利。
見到了季宴尋跟以往不太一樣的一面,舒錦有點理解陳靚口中所謂的“男魅力”了。
面前的男人的確有點完。
有錢、有、有能力,能以一己之力坐穩燕京太子爺的位置,能扛起偌大一個商業帝國,的確很容易讓人一眼沉淪。
舒錦在認真提問的時候,狀態與平時完全不同。
那神采飛揚的自信模樣,像個發,照的周圍都跟著有了溫度。
最后一個問題問完,舒錦微笑著朝季宴尋出手,“多謝季總接我們今天的采訪。”
季宴尋沒。
“季總?”
季宴尋回過神,對自己剛剛的走神到意外。
再瞥一眼舒錦,他拍了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起,“很好,一口一個季總,剛用完就又跟我裝不了?”
旁邊的人面面相覷。
難道舒編輯跟季總很嗎?
舒錦訕訕收回了手,不自在地了指尖。
本來也不。
收回剛剛心里夸贊他的話。
今天采訪過后,絕對有多遠躲多遠,保證不再出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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