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城臉上怒氣頓散,沒好氣道:“談就談,你這年紀不談談什麼?你老子我又不是老封建,你別給我搞就行。”
陸子寅這態度忽然讓他想到什麼,他嚴肅地問:“還是你跟你哥當初一樣談了個七八糟的?你小子別想著趁我心好糊弄過關!”
陸二夫人拍了下丈夫,讓他收收脾氣,接著溫地問兒子:“和誰啊?同學嗎?小寶你先起來。”
陸子寅沒起:“和、和男的,是同學。”
陸二夫人笑道:“問你和誰,沒問你哪兒人。河南可以啊,好地方,離京城也不算遠,我們家沒有門第觀念的,只要人好就行。”
陸子寅:“不是、是、人是男的。”
陸二夫人:“???”
陸西城:“到底哪兒人,舌頭給老子捋直了說,你哆嗦個什麼勁,看得老子就來氣。”
陸子寅咽了咽口水:“……他是男的。”
陸西城神一滯,沒聽懂:“什麼意思?”
陸子寅快速看了眼父親,抬抬胳膊蹭了蹭一腦門的汗,一鼓作氣說出來:“他也是男的。我談的是男朋友。”
陸西城:“???”
什麼玩意兒?
陸二夫人:“!!!”
空氣凝固了幾秒。
陸西城騰地站起:“我了!我他媽!”
沙發都被他抻得移了位,聲音整天響。
陸西城一手奪過陸子寅手里的,抬手就要打,陸子寅顯得一脖子,渾繃。
陸西城半空又忍住了,轉而拿子指著陸子寅腦袋說:“你給老子抬起頭來再說一遍。”
陸子寅兩個深呼吸,慢吞吞抬起頭,對上父親的臉,他人都嚇麻了,大腦嗡嗡地響,可還是忍住害怕說:“爸,我談了男朋友。”
陸西城表多有點懵,手里的子都不知道怎麼使了,他還是沒信,罵道:“你小子在耍你老子玩是不是?老子沒心跟你鬧。”
陸子寅:“是真的爸。”
看著陸子寅眼里的愧疚和害怕,陸西城終于是信了,一時間大腦都不會轉了,都不會說了,拿子的手都在抖。他妻子從沒見他氣過這副模樣,擔心地看著他,顧不上震驚。
反應略遲鈍的陸西城點著頭,不敢置信的語氣沖著陸子寅道:“你小子是真能氣你老子啊,你牛啊!你太他媽牛了你!你超越你哥了,你、你談男朋友?!你他爹的、你、你中什麼邪了?心里出什麼病了,啊?!”
走出這一步陸子寅已經沒那麼害怕了,他神認真地對父親說:“爸,我沒中邪,我心里也沒病,我只是取向不大眾。爸媽對不起,爸你打我吧,打到你消氣接為止。”
陸西城攥了手里的子,頭快抵到陸子寅的腦門上,氣得口無遮攔:“打你?我他媽殺了你信不信?!我陸西城一輩子坦坦給弟弟們給全家上下樹榜樣,你壞老子名聲給老子蒙你還想老子接?你給老子正回來,和那男的給我斷了,馬上跟我去醫院檢查,治病!”
陸子寅直了腰桿,眼里已經沒有了半點害怕:“爸,我說了我沒病。我認定他了,這輩子我都會和他在一起,我會和他去國外領證,和他有合法的關系證明。我很清楚自己的選擇,也知道不會得到家人的祝福,不管要遭什麼我都不后悔。”
他早就想坦白了,只是第一次想說的時候父親沒空,后來景元出事,五叔失,整個陸家都跟著擔憂心,到今天再等到機會說。
“那男的是誰?”陸西城忍得額頭青筋暴起,他沒有手是因為他認為陸子寅是被人帶壞了,如果是這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有責任。
陸子寅:“是余悸。”
陸二夫人:“余悸?那好像也不是不……”
忙捂了捂,瞟一眼丈夫,只是覺得是余悸的話那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陸西城:“余悸?是他是吧?”
陸子寅忙道:“爸,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去找的他,是我提出來的。我騙了你們,我沒有跟他去旅游,我當時是去泰國找他了。”
陸西城:“跟他斷不了是吧?你把他給我過來。你那俱樂部別開了,那學你能上給老子上不能上給老子在家里上,給他打電話!”
陸西梟溫黎正陪著陸景元黑將軍在負一樓踢球,陸西城那邊的管家急急忙忙找過來。
“五爺,子寅爺把二爺氣著了,這次事很嚴重,二爺正發火呢,您快去看看吧。”
陸西梟:“他犯什麼事了?”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您、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二爺這回是真的怒了,我怕二爺氣壞子。”
陸西梟問溫黎:“要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嗎?”
他知道自己那二哥的脾氣,是個喜歡手不喜歡的,還是個大嗓門,所以他不打算帶景元去,免得嚇到。
溫黎:“不好吧?陸子寅不要面子的嗎?”
陸西梟:“有什麼不好,你以后就是他的長輩了,他得對你恭恭敬敬的。再說,他要面子就不會犯錯了,而且你去的話二哥不好當著你面發火,所以你去其實是在幫陸子寅。”
溫黎:“那走吧。”
其實還有點好奇。
兩人快走到二哥家門口的時候,一輛和整個陸家格格不的白軒逸從他們邊疾馳著呼嘯而過。
陸西梟皺眉,心道這哪兒躥出來的破車在他陸家放肆。怎麼進來的?
溫黎:“是余悸的車。”
話剛說完,就見白車一個急停在別墅門口,余悸從車里下來,大步往別墅里沖。
溫黎見狀,腦子轉了轉,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陸西梟猜想:“陸子寅跟他一起犯的事?”
來的路上他還在想,就陸子寅那腦子和膽子能犯多大的事,這會兒看到余悸這風馳電掣火急火燎的速度,就知道這回是低估他了。
讓他都有點好奇了。
余悸進去就見陸子寅跪在地上,陸西城則抓著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臉沉。
陸母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聽到靜的陸子寅轉過頭來看他。
余悸腳步不停,頂著陸西城的威一口氣走過去,而后干脆利落地在陸子寅邊跪下。
他們兩人說好了,不管發生什麼都要一起面對,陸子寅要向家里坦白,余悸自然不會讓他一個人承擔,所以陸子寅在坦白前先給他發了消息,等了會兒他,他一路飆車過來。
余悸跪在地上,對上陸西城的目:“伯父,是我的責任,是我帶壞他,您要打要罵沖我來,不管什麼樣的后果我都一個人承擔。”
陸子寅:“爸不是他的錯。”
溫黎陸西梟進門就聽到這麼幾句。
恐同的陸西梟驚愕。
他還是低估這倆小子了。
尤其是陸子寅。
當初在日本打亞賽的時候他和陸子寅深夜暢聊,陸子寅一臉單純地否認了和余悸有事。
弄得他當時都覺得自己為長不尊。
好小子啊!敢裝傻充愣騙他!
關鍵是還真讓他給騙過去了。
悶聲干大事,一鳴驚人啊!
溫黎眨了眨眼。
他倆……來真的?
腳步停了停,想著還是走吧。
對陸西城來說這應該是樁丑事,而丑事不外揚,還是別看這份熱鬧了。
可想到陸西梟說的,自己的存在可能會讓陸子寅他們挨點打,又不好就這麼走了。
當然陸西城要真打起來,肯定不能攔。
這頓打陸子寅和余悸挨得應該。
陸西城肯定不能真把人打死。
溫黎:“我在門口等你吧。”
還是在外面看看況吧。
不會真打死,但容易打半死,為醫生的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陸西梟聽著里面的靜,想了想,同意了,這況、溫黎進去,二哥和溫黎都尷尬。
“那你在外面等我。”
溫黎告訴他:“取向是天生的。”
“放心,我不手。”陸西梟明白溫黎的意思,來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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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寅找余悸的劇后面會寫番外里,想看的寶子可以蹲一下,接不了的寶子無視就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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