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可自從送你那副耳環后,我聽到了你每天的自言自語,也就猜到了你的計劃。”
“耳環?”
事已至此再藏著掖著也沒意思,面對的疑,薄傾墨坦誠:“耳環里有定位和監聽。”
慕初棠眼中滿是怒火:“你送我耳環就是為了監視我?怪不得你不準許我私自摘下來,還知道我的航班路線。薄傾墨,你真是滿腦子算計!”
還是說補償的禮。
名頭真好聽。
慕初棠氣不過的拿起茶幾上的碗碟,狠狠砸向地面,碎片四濺,有鋒利的碎片過小留下一道痕。
還不解氣。
慕初棠直接沖向薄傾墨,一拳接一拳砸在他口:“騙子!還說一直相信我!你總說我騙人,你呢?你也不差!”
鐵鏈撞發出作響。
白皙手腕和腳踝很快被鐵鏈磨出,慕初棠也不覺得痛,滿臉憤怒已經失去了理智。
“夠了。”
薄傾墨一把抓住冒發熱發紅的手腕,聲音低沉,卻帶著極致抑的憤怒:“該發瘋的人是我! 你鬧什麼?”
四目冷冷相對,瞳仁里倒映出彼此悉的面容。
重逢來。
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吵架,他們之間總有爭執和吵鬧,或許,他們真的不合適……
慕初棠失去力氣癱下去。
薄傾墨穩穩接住人摁坐在床邊,嚴肅命令:“坐好,不準。”
拿來醫療箱,屈膝半蹲在床邊,給手腕腳腕和小的傷消毒。
慕初棠注視前卑躬屈膝伺候的男人,瓣翕,看不明白:“上一秒恨不得掐死我,下一秒又心照顧,你是沒脾氣,還是太紳士?”
“我只是生氣,對你失,又不是不心疼你了。”薄傾墨頭也不抬的說。
“別以為做這些我就會,這些事,換誰都能做到。”
“我知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亦或者,你本沒有心。”
慕初棠啞口無言。
消毒水氣息迅速擴散開。
薄傾墨小心翼翼理好腳踝上的傷,裹上紗布避免再次被剮蹭,然后開始理小上冒的劃痕,明明傷在上,他心口卻一陣陣的疼。
“說說,為什麼裝失憶。”
遲到的質問。
慕初棠雙手不自然的抓床單,撇開頭向落地窗外,緩緩說:“當初,我借著懷孕好不容易離開老宅,是喜事——”
可肚子里的孩子,讓薄傾墨一下子將所有注意力落在了上,從老宅回到云檀,怎麼才能擺薄傾墨的束縛,功逃離云城?
慕初棠想了很久。
那天早上,薄傾墨喝醉酒爬窗戶翻進臥室,爬上床,抱著不停的親,說,央求不要走,不要離開他。
猶豫了。
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為此,故意耍手段薄傾墨酒后失控,在床上和抵死纏綿,想借此弄掉孩子,從而怪罪他,好有借口一走了之。
誰想到孩子特別堅強,狠狠弄一早上都沒有出事,反而讓暈厥過去臥床休養好幾天……
計劃敗落。
為了逃避現實,只好選擇偽裝失憶,為自己制造更多的逃跑機會……
“原來是這樣。”薄傾墨理傷口的作僵住,慘痛的教訓帶給他清晰的記憶:“那天,我有夢到你我。”
否則,他再胡鬧,也不會趁懷孕還。
懷疑過所有可能,唯獨沒有往害者上想。
薄傾墨無法接:“不惜用孩子的命做賭注,如此殘忍,你配做母親嗎?”
“不配。”慕初棠何嘗不覺得自己殘忍惡毒,可實在走投無路沒有辦法:“我才19歲,本來就不是生孩子的年齡,是你強加給我的。”
不。
更準確來說:
“當初懷孕就是為了有借口讓我不做薄家六小姐,不做你的妹妹,這孩子一開始就不是因為父母相而孕育出來的,我們都不配做父母。”
一個圖自由。
一個圖爽快。
孩子反而愿意義無反顧的留在他們邊,可笑……
慕初棠垂下腦袋,角扯出一抹苦笑:“是我技不如人,沒演好這出戲……”
眼睛里堆積了淚水。
“既然你早就發現我是假裝失憶,伺機謀劃逃跑,你為什麼不早點揭穿我?還讓我有機會跑?”
薄傾墨低沉反問:“揭穿你有用嗎?”
13年前跑了
13年后跑了。
他能阻止這一次逃跑,下個月呢?明年呢?后年呢?后面的13年呢?
會一次次嘗試。
手段,越來越高明,總有一次會徹底功逃走。
“我以為只要我對你足夠好,你會愿意為我留下來。可你呢?聯合父親和大哥騙我,扭頭就走了。”
忍不住訓斥:
“蠢死了。在你眼里,父親會好心幫你離開?你肚子里可是懷著薄家的種。”
慕初棠當然知道薄老爺居心不良,但勢單力薄,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試過和你心里的白月季末嫣合作,結果訂婚禮出現意外,我了薄家六小姐。后來我嘗試過和薄幕遮合作,結果我懷孕了,離開老宅無法再照顧薄寵兒,失去他的庇佑。這時候薄老爺投來橄欖枝,我無法拒絕這份。畢竟,他是為數不多能住你的人。可是即便如此,我得到的結果依舊不盡人意。”
永遠差一步。
這次,甚至已經出國,眼看要展開新生活,卻被一對耳環攪了……
“知道父親費盡心思把你從我邊趕走,圖什麼?”
薄傾墨的話勾起慕初棠的好奇心,覺得:“按照老管家的意思,薄老爺看不上我,無法接薄家子嗣從一個傭肚子里生出來。”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為了給末嫣鋪路。”
“我聽不懂。”
雙方毫無保留的坦誠談,有效緩和了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
薄傾墨語氣跟著舒緩:“父親對我從小就有一敵意和提防,喜歡完全掌控我。末嫣極有可能是他安排到我邊的眼線,而你的出現打破了這份長達13年的布局,作為攪局者,你自然會遭到驅趕。”
慕初棠激的抓住男人的胳膊:“你是說,13年前季末嫣救你是他們演的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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