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峰的話,顯然不能服眾。
姚霏妍再怎麼說也是他們連家的兒媳,就算是被休了,那嬰靈現世,連家也要早早告知,免生禍患吶。
“云會長,敢問那嬰靈誕生多久了?”正在這時,一位老者開口。
云錦繡聞言看了過去,卻見那老者雖然年齡一大把,可樣貌堂堂,氣質極其的出眾,在一眾老頭子中,那也算是鶴立群的存在了。
云錦繡目掃過他的袍,華麗似錦,奐,細細去看,那袍上繡著的卻是一只休息的孔雀,配富麗。
云錦繡微微一笑道:“嬰靈如今已有半歲嬰兒大小,但長速度極快,然此刻,它又附在姚菲若肚子里的帝子之上,究竟什麼模樣,誰也不清楚。”
這個老頭應是孔雀白族之人,上一次白族宴請,因大狐貍那一鬧,便沒有去,之后還是白瑜代去的。
老者了下胡子道:“那麼,連族之人是否一開始便知嬰靈之事?”
一句話,立時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正在這時,門外一道影走了進來。
眾人的視線頓時被那影吸引了過去。
居然是虞姬!
不是死了嗎?
居然又活了?
這之前他們居然沒有聽到丁點的消息!
然神傲然,誰也沒搭理,直接尋了個位置坐下,似乎在生悶氣。
眾人不敢問,自也不敢說。
云錦繡看了一眼,也沒搭腔,便看向連峰道:“連族長來回答吧。”
這種問題,擺明是沖著連家人去的,替他回答反而不妥。
連峰早已是一的冷汗。
眾目睽睽之下,他簡直可以想象到倘若這個罪名到連家的頭上,那得要造多嚴重的后果。
他不由看了一旁的圣祖一眼,卻是見圣祖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
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同墨兒的任妄為有關,雖說嬰靈的事只有連族數幾人知曉,但紫葉閣刺探消息的能力卻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誰也不知道這辰皇到底知不知道嬰靈的事。
連峰定了定神,開口道:“當初墨兒休掉姚霏妍,正是捉之時,一怒之下才做了休妻的決定,卻是沒有想到,姚霏妍已經懷了孽種。”
辰皇笑道:“那夫必得是亡靈和尸的結合,既然連主捉當場,那自然是清楚那種東西會孕育嬰靈吧?”
連峰道:“辰閣主這話我就不贊同了,一個夫,墨兒如何知道那東西便是亡靈和尸的結合?何況,墨兒也本不知道那姚霏妍是否懷了尸啊。”
辰皇道:“這件事,讓連主出來與諸位說一說,應更能說服人心吧?這種事,你一個做公公的總不能比你兒子還清楚。”
這話就有點辱人了。
連峰直接憋了個臉通紅。
云錦繡道:“連墨在我這里,他被嬰靈纏了重傷,眼下正在閉關。”
辰皇驚訝道:“他被嬰靈纏?我記得前兩日他還與妖狐……呵呵,也就是云會長的夫君,一起去了趟勾欄院,后來打起來了。”
云錦繡道:“連墨中了毒,只能去勾欄院去解,我讓我夫君帶他去解毒,沒想到連主拒死不從,兩人這才打了起來。”
眾人:“……”
辰皇吃驚道:“敢問云會長,那是中了什麼毒啊?”
云錦繡道:“辰閣主若是興趣的話,不如我送你一份嘗嘗?”
辰皇面微,那去勾欄院去解的毒,那能是好毒麼?
不過……
“嬰靈怎麼會讓連主中毒呢?”辰皇還是把疑問給問了出來。
他是個小心仔細的人,這些幕,紫葉閣的人也沒能調查的到,以至于他也純靠猜測。
邊的那些占卜師,再強悍,那也強不過云錦繡邊的夏沐。
那個人看年紀輕輕,可實力卻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
云錦繡道:“這件事說來有些復雜,但連墨中毒去勾欄院與嬰靈的事全無關系,若是辰閣主這麼的興趣的話,不如等連墨出關,你們好好流流?”
辰皇臉微一搐,尷尬笑道:“原是沒關系,那是我多想了啊,呵呵……”
云錦繡這才道:“嬰靈的事,是因姚霏妍與那靈人才孕育而出,這件事連族也有責任,但嬰靈之危便是天下之危,是團結一致,共同剿滅嬰靈,還是各自顧好各自,任由嬰靈肆,大家自己做決定。我之所以將此事告知諸位,為的也不過是讓你們知罷了。”
眾人聞言,皆是不由低聲的議論起來。
云錦繡也沒說話,只是端了杯茶水,慢慢的喝著。
正在這時,那孔雀白族的老者又開了口,“云會長,那嬰靈如此強悍,又得仙帝庇護,試問我們即便與云會長共筑一心,又能有幾分的把握?”
云錦繡放下茶盞正道:“既然孔雀族的白老問到了,我也不瞞諸位,一旦嬰靈發難,我目前還沒有行之有效的辦法去與嬰靈對抗,誰也不知道那嬰靈會長到什麼地步,然我也可以這麼說,諸位就算歸順仙帝,也不見得能自保,因嬰靈想要長,需要的便是無窮盡的怨氣和氣來吞噬,我這麼說,大家都明白吧?”
沒有去飾太平,也打算讓他們掉以輕心。
這本來就是一件嚴重的不能再嚴重的事。
倘若給他們說自己有必勝的把握,那后期稍微有不測,這些人造的危險就會更大。
后果擺出來,讓他們自己去做選擇,也好。
云錦繡的話一說出來,眾人果然炸窩了。
“也便是說,我們頭是死不頭也是死,本就沒有活路了?”
“若真是如此,我等只有封印家族,才能避的過這場禍患,保全自己的家族了。”
“嬰靈的事,與連家不開干系,這件事也應該由連族人自己去面對才是!”
眾人一句接著一句的話,直說的連峰冷汗涔涔。
當初,他也是了跟仙道宗會攀親的想法,才督促著墨兒跟姚霏妍親,早知道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后果,他當時就算是冒著得罪仙道宗會的風險,也不能答應那門親事啊!
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看著眾人吵鬧,云錦繡沒有開口的意思。
微眨了下眼睫,視線瞥向那穩坐的圣祖,微挑了下眉。
從來這老頭就沒說一句話,也不知道肚子里在想什麼,但連族與仙圣族地打碎骨頭連著筋,連族陷囹圄,仙圣族地也不開去。
辰皇的臉也變幻不定。
其實,之前姚菲若來找過他,要跟他聯手合作。
他當時沒拒絕但也沒答應,只說自己會認真考慮,想看一看這事發展的的苗頭。
現在看來,云錦繡本沒什麼辦法啊。
就算聯合了全天下的人又有什麼用,這世道誰強悍誰為王,單一個仙帝,就可以秒殺無數人了,總不能搞個人海戰拼命撲上去,累死他吧?
辰皇這個念頭剛落,云錦繡的聲音便傳了來,“辰閣主說的倒是個好辦法。”
辰皇一愣,看到眾人都在看自己。
辰皇臉微了一下,他剛才不會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了吧?
云錦繡道:“就算是仙帝,實力再強,也會累的,如果全天下的人都愿意以命相搏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將他打敗。”
辰皇:“……”
“只是。”云錦繡又開口,“這世上,誰不惜自己的生命,誰又不希護全自己的親人呢?攜家帶口的去拼命,再座的水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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