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慈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平板靠在床頭查看醫學資料,窗外下起了夜雨,似一種助眠的白噪音。
看了半個小時,鎖了屏,將平板重新放回床頭柜屜里。
剛準備躺下,霍有深忙好回到房間。
霍有深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時紀慈已經睡著了,他作輕緩地躺進去,而后將人抱進懷里。
紀慈睡意淺,被他一抱就醒了,聲音糯糯的,“霍有深。”
霍有深低下頭去啄吻的,“睡吧,晚安。”
紀慈“嗯”一聲,頭往他懷里鉆了鉆。
不知道是紀慈的那聲“嗯”太過乖巧,還是紀慈往他懷里鉆時頭發到霍有深的皮,帶起一意。
霍有深再次低下頭吻,不似方才的輕輕,淺嘗輒止,而是繾綣綿延的吻。
紀慈仰起頭回應他,寂靜的房間里只剩窗外的雨聲和逐漸重的呼吸聲。
分,紀慈抬眸去看他,吻得眼尾都紅了。
橙黃的床頭燈襯得霍有深的眸極深,他結難耐地滾著,嗓子干喑啞,“紀慈。”
紀慈看著他,眼神懵懂,“怎麼了?”
霍有深嘆口氣,“沒什麼,睡吧。”
紀慈轉了個,背對著他。
霍有深蹙眉,無奈地說:“別了。”
霍有深從后抱著,能清晰的到他某的反應,過了許久,那反應也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紀慈重新轉過來。
霍有深難耐到不行,沉聲道:“祖宗,你真別了。”
紀慈嗓音本就,像一羽在他心尖拂過,“霍有深,你是不是很難?”
霍有深又嘆了一口氣,“你說呢?”
紀慈抿了抿,沒說話,這話答不上來。
“明天要做手嗎?”
紀慈不知道霍有深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如實回答,“沒有,明天一天的門診。”
霍有深捉住的手往下帶,“那就幫我。”
紀慈呼吸一滯。
荒唐了一整夜,以至于紀慈那雙穩拿手刀的手,第二天看診作鼠標時,手都發著。
紀慈實在是沒想明白,霍有深平日里無可挑剔的紳士和教養,怎麼到了這兒就只剩下無賴和浮浪。
昨天后來紀慈手酸到抬不起來,霍有深抱著去浴室洗手,他自己那會兒倒是清爽了,勾了勾壞笑著問紀慈:“好玩嗎?”
紀慈氣得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霍有深沉沉地笑,將人攬進懷里,去親的發頂,他的聲音太過溫,“寶貝,我你。”
紀慈埋在心底深的那弦,就這麼被他輕易撥,震著那顆本就徹底沉溺其中的心。
*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紀慈一出門就看到了霍有深的車。
繞過車頭坐上副駕,低頭去扣安全帶的卡扣,剛抬起頭,就被霍有深的手掌扣著后腦,與他接了一個短暫的吻。
昨晚的影未散,紀慈帶了點抱怨的嗔:“霍有深,你要是再跟昨晚一樣,我就是跳車,我也不去你那兒。”
霍有深有意逗,挑眉看著紀慈,明知故問,“昨晚是哪樣?”
他這副佯裝不知的樣子,倒是把紀慈弄得有些難為。
紀慈別開臉,聲音低下去,“你自己心里清楚。”
霍有深笑著去拂的腦袋,語氣輕佻得不行,“今天手酸嗎?”
紀慈兩邊臉頰炸出兩團紅煙花,連著脖頸都紅了,咬著不說話。
霍有深慘了這副既赧又生氣的樣子,他哈哈大笑,手了的后頸,“好了,不逗你了。好不好?”
紀慈瞪他一眼。
霍有深帶著紀慈一起去寵店接回家,今天是打疫苗的日子。
到家后,霍有深去做晚飯,紀慈陪著在客廳玩。
霍有深的廚藝日漸進,但他一般不做中餐,如果想吃中餐,就會讓李媽提前做好放到蒸箱里保溫。
霍有深今天給紀慈做了烤,意面和油蘑菇湯。
他帶了雙一次手套,慢條斯理地去撕,然后放到紀慈的盤子里。
紀慈飲一口湯,香味在口腔里蔓延開,滿足得彎起眼,“霍有深,好好喝。”
霍有深走過來,俯下去嘗口中的味道,“還不錯。”
紀慈笑了笑,拿起銀叉低頭吃意面。
霍有深撕好烤,摘下手套,將手套扔進廚余垃圾桶里才坐下來吃自己前的那份意面。
“霍有深。”紀慈抬眸去看他。
霍有深輕笑,“怎麼了?”
紀慈放下手中的銀叉,“如果你一直沒想明白,沒來找我,我們會不會就這樣淡了,然后結束了?”
霍有深的心被蜇了一下,但聲音始終平靜,“不會。”
他在紀慈問出為什麼之前,溫聲道:“在我這兒,永遠不可能結束,也不存在變淡,就算沒想明白,我也會去找你。”
紀慈覺得鼻腔里有什麼東西直沖淚腺,斂下眸,輕聲說“好”。
霍有深過去抱著,“對不起,是我的問題,讓你難過了太久。”
紀慈手回抱住他,搖了搖頭。
霍有深晚上有個洋視頻會議要開,他吃完飯就上了二樓書房,紀慈將碗盤在流水下簡單沖了沖就扔進了洗完機里。
已經適應這里了,不需要再把它的窩挪到房間里去,霍有深找人給定制了一個玻璃房狗窩,極好看,就擺在客廳。
紀慈打算回房時,輕輕咬著的拖鞋,里發出聲響,紀慈沒忍心,又陪著玩了半個小時才上樓。
被扔進浴室垃圾桶的那片護墊很干凈,洗完澡紀慈便不再拆新的墊回去。
霍有深回房時,紀慈靠在床頭看書,他走到床邊俯下去親的前額,“我去洗澡,你先睡。”
一邊的床鋪下陷,霍有深洗完澡躺進來,不多時,又坐起。
紀慈問他怎麼了。
霍有深從小到大都有超出常人的自制力,在這方面,到紀慈之前也素來寡淡。
可自從和紀慈在一起之后,食髓知味,他了獨屬于紀慈一人的好之徒。
“我再去沖個冷水澡。”
紀慈跟著坐起,抓住他的睡袍一角。
霍有深回頭垂著眸看,“怎麼了?”
紀慈的聲音很輕,“霍有深,不用兩天了。”
霍有深眉心微跳,結滾了滾,“好了?”
紀慈點點頭。
了六天,于霍有深而言,是很漫長的時間,他比以往每一次都更溫卻也更用力地將人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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