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宋琪來北城出差,參加為期五天的全封閉式有關新運營的培訓。
周五這天培訓結束,宋琪去附二院接紀慈下班。
紀慈看到宋琪的那一霎,訝異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眨了眨眼。
宋琪松開行李箱的手柄,笑著打開雙臂,“還不趕過來抱抱。”
不知道是太激還是,紀慈眼睛都紅了,跑上去撲了個宋琪滿懷。
宋琪看到紀慈這般模樣,眼眶也紅了,“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讓你開心一下的,怎麼還把你弄哭了啊?”
紀慈笑起來,眼眶潤,“開心啊,喜極而泣聽過嗎?”
宋琪被逗笑,“何止聽過,今天還見識到了。”
“你怎麼突然會來北城?也不事先告訴我一下!萬一跑了個空怎麼辦啊?”
“提前說還驚喜哦?要是真跑空了那就再給你打電話唄。”
紀慈挽著的手往外走,“待幾天?”
“這次來出差的,前面五天都是封閉式培訓,今天剛結業就跑來找你了。明后天兩天周末,打算后天晚上再回去。”
紀慈拿出手機,一邊低頭打車一邊說,“我打個車,我們去吃你最的那家日料店。”
倆人去了一家們從前去過好幾次的日料店,宋琪要了間包廂。
“晚上上我那兒住吧?”紀慈說。
“霍公子他—”
“在意大利出差,放心,就算他在北城,你要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說。”
紀慈太清楚宋琪的顧慮。
宋琪咬著箸尖笑了笑,說“好。”
回去的路上,宋琪說要去一趟超市,從貨架上挑了一瓶紅酒。
紀慈拿了一瓶氣泡水飲料,“我明天還有半天班呢,可沒辦法陪你喝酒。”
宋琪拿胳膊肘輕了,“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一個酒鬼。我好久沒喝了,今天想喝。”
紀慈拿過手里的紅酒去買單,“想喝就喝,別醉就行,醉了傷。”
從超市出來兩人有說有笑地一路散步回去,誰都沒注意到那輛停在紀慈家樓下不遠的黑賓利。
紀慈在廚房柜子里搜了好久,也沒搜到紅酒開瓶,半歪著朝坐在沙發上的宋琪喊,“找不到開瓶了,我現在網上下個單,送過來半個小時左右行嗎?”
“行啊。我又不趕時間的。”宋琪笑著說。
“那你要不要趁這個時間先洗個澡?”
宋琪說“好。”
紀慈下完單回房給宋琪拿了一套睡。
等宋琪洗完澡出來,開瓶也送到了,紀慈拿了兩個玻璃杯,一個倒上紅酒,一個倒上的氣泡水飲料。
兩人從沙發上各拿了一個靠枕放在地上,盤坐在靠枕上,背靠著沙發。
紀慈和宋琪杯,“你來我真的好開心。”
宋琪飲一口紅酒,蹙了蹙眉,隨便挑了一支,沒想到口這麼酸,“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紀慈。”
紀慈抬眸看一眼,眼睛又紅了,“你好討厭啊,我又想哭了。”
宋琪笑著說:“可別哭啊,把你惹哭了我怕霍公子到時候要找我算賬。”
紀慈曲起雙膝,兩手環著小,半張臉靠在小上,一雙澄澈的雙眼著真誠,“宋琪,謝謝你因為我而愿意多留在這里兩天。”
這里于宋琪而言,有太多憾和傷心的回憶。
宋琪仰頭將玻璃杯里的紅一飲而盡,苦地笑了笑,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你后天休息嗎?”宋琪問。
“嗯,你有想去哪里嗎?”
“你知道濱川溫泉度假村嗎?”
紀慈點頭,“你想去?”
“嗯。”宋琪垂著眸,紀慈看不到眼里的緒,但聲音平靜溫和,“以前本來要同姚益去的,一直沒去,你能陪我去嗎?”
紀慈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從宋琪的里聽到這個名字了,“能,當然能。”
翌日紀慈結束了半日門診就和宋琪出發去濱川溫泉度假村。
去往的路上紀慈接到霍有深的電話,霍有深說自己已經落地北城了。
紀慈失笑,“你又行程了。”
霍有深的聲音聽著有些疲憊,“嗯,想早點回來見你。”
紀慈抿了抿,“霍有深,我不在北城。”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沉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去出差了?”
“不是。”紀慈帶了點撒的語氣,“霍有深我明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霍有深嘆口氣,“為了早點回來見你,好幾天沒睡個囫圇覺了。”
紀慈心一片,“霍有深,我明天回來再補償你好不好?”
“怎麼補償?”
“霍有深,先這麼說,拜拜。”為防止霍有深在電話里說出什麼不流的話,紀慈主掛斷了電話。
霍有深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被氣笑,他抬手了鼻骨。
手里的手機震,他看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什麼事?”
“落地了?”對方問。
“嗯。剛坐上車。”
對方的聲音低沉認真,“有深,陪我去個地方。”
*
紀慈和宋琪辦理了住,兩人去預定的房間里洗了澡,換上泳后去湯池泡溫泉。
兩人泡完有些悶氣短,在湯池邊上的躺椅上靠了一小會兒才起回房。
許是泡虛了,紀慈和宋琪原本想回房換服休息一下就去餐廳吃飯,結果兩人換好服后躺床上睡了一覺。
醒來后才去樓下的西餐廳用餐。
紀慈和宋琪各點了一份牛排套餐,兩人邊吃邊聊,直到一個陌生面孔的闖,破壞了紀慈和宋琪之間的好氣氛。
男人穿著印著酒店Logo的白浴袍,應該是泡完湯直接過來的,“你是從前跟著姚益的那個宋什麼來著?宋什麼來著的?”
宋琪蹙了蹙眉,“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宋琪是不是?我想起來了。”男人一手搭在浴袍腰間的帶子上,挑了挑眉,“看來我們有緣啊,這都能上。”
紀慈比了個口型問宋琪認不認識這人,宋琪搖搖頭。
“走嗎?”紀慈問。
“走吧。”宋琪放下刀叉,準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