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憑什麼。”年紀輕到底沖,江以然直接一拳往姚益臉上砸。
姚益掀眸看他一眼,抬手,用拇指慢條斯理地過角溢出的,然后以同樣的方式回敬。
這是兩個年男子之間的一場博弈,兩人無論從高,力量,還是長相都勢均力敵。
兩人快速扭打一團,勝負難分。
理智的失控和回籠都不過是瞬間的事,也不知道哪個為失控的人先停的手,另一個也停了下來。
姚益起正了正領帶,繼而又彎,出手。
江以然那雙鷙赤紅的雙眸看他一眼,然后遞出手,借著姚益的力起。
姚益走到落地窗前,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咬進里,低頭點煙,吁一口。
江以然姿態隨意地往沙發扶手上一坐,一只微曲著,視線落在辦公室一角的高定兔窩,“宋琪,我追定了。”
姚益沒回頭看江以然,只是冷嗤一聲,“不可能會答應你。”
江以然走到那個高級定制的木質兔窩前,蹲下,將里面那只品相極佳的侏儒兔抱出,他一手順著兔子的發,“姚大公子和前友的追求者大打出手,你的未婚妻要是知道這件事要做何想?”
姚益低笑一聲,轉過看著江以然,“你大可以去說。”
江以然將兔子放到沙發上,起走到姚益前,“姚益,宋琪不是一件當初你不想要了就扔在一邊,如今想要了就能重新撿回去的玩。”
姚益眼里沒有任何的緒,嗓音冷沉喑啞,“我從來沒把當過玩。是因為太過珍重才選擇放手,但是現在——”
姚益冷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我會重新拿回這件珍寶。”
江以然眼皮微跳,面上鎮定自若,但蜷起的手指出賣了他的心,他開始不淡定。
江以然清楚,宋琪的心曾為誰而碎,也因為誰徹底將其封鎖,而如今,這個始作俑者親口告訴自己,他要重新拿回宋琪那顆心。
他沒把握,沒把握去贏一個曾經走過心的人。
江以然語氣很兇,“憑什麼。”
姚益角微抬,“就憑心里還有我。”
“走了。”姚益轉往門邊走,他余瞥了一眼沙發上的那只兔子,回頭看著江以然,似笑非笑,“你知道宋琪為什麼不養狗不養貓卻只養兔子嗎?”
江以然表一滯。
“因為我從前說像一只急了也會咬人的兔子。”姚益挑眉笑了笑,“小朋友,和我搶,你覺得你能拿什麼贏?”
*
此時,天真無邪的宋琪正沉浸在與紀慈的開心約會中,直到第二天去江以然公司開會匯報時才注意到江以然那張掛了彩的臉。
這種程度的會議,完全不需要江以然這個大老板親自出席,但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這位年有為的大老板正在追求乙方公司員工——宋琪。
會議結束,所有參會人員從座位上起,江以然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麻煩宋小姐先留一下。”
在場的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心知肚明,靜謐的會議室接連響起咳嗽聲。
會議室大門被打開,里面的人魚貫而出。
偌大的空間,恢復了原有的闃寂,宋琪重新坐回去,眼睛和聲音一樣干凈,“江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以然坐姿慵懶,手肘撐在會議桌上,手托著腮,一雙冷眸此刻卻幾近迷般看向宋琪,“想你了。”
宋琪無語又無奈,“江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很多工作沒做。”
說著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起。
“宋琪。”
宋琪抿了抿,回頭看向江以然。
江以然也站起,收起方才的不正經,認真地說:“88神狀態不太好,你能幫我看下嗎?”
“什麼88?”宋琪愣了愣。
江以然笑得狡黠,“我養的兔子。”
宋琪那只77,江以然給自己那只兔子取名88,等宋琪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聲,莫名覺得好笑。
江以然看著,幾乎很在他面前笑。
像夏日里盛開的玫瑰,燦爛絢麗。
江以然下意識地嫉妒姚益。
宋琪去了江以然辦公室,抱起兔子看了看,“真的神狀態有些差,你給它吃了什麼嗎?”
江以然抱臂搖頭,“沒有,就是兔糧和提西草。”
宋琪蹲下去查看兔窩的環境,然后回頭很驚訝地說:“喝水的東西裝反了!”
江以然一愣,“是嗎?”
他走過去蹲下查看,此刻他和宋琪離得極近,幾乎能聞到宋琪上清淡的香氣。
克制住想要擁抱的沖,他起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座機,吩咐助理端一碗水進來。
的兔子瘋狂地飲水來補充缺失的水分。
宋琪心疼地蹙起眉,“它到底多久沒喝上水了?”
江以然眼神冷冽地看著助理。
江以然前幾天不在南城,兔子和它的所有一起送來的時候,是助理負責接手的,包括這個飲水裝置也是助理親自手裝的。
助理額頭冷汗直冒,嗓音都抖,“大前天裝的,不過大前天的晚上,我還拿一次碗給它喝過水。算——算起來,應該是兩天左右沒喝到水。”
助理忙給自己找補,“我也是按照圖片裝的,怎麼就,怎麼就裝反了呢。”
宋琪嘆氣,“還好天氣還不算熱,不然它會死的。”
江以然一記眼刀飛向助理,似乎是在說,遲點再跟你算賬。
助理咽了咽口水,都發了,“那,那江總,我先出去了。”
江以然“嗯”一聲。
宋琪作很輕地將兔子放回窩里,然后起說:“既然它沒事了,那我也回去了。”
江以然沒有再留下來的借口了,他原本覺得他可以等,他愿意一點點融化,他堅信滴水穿石,也相信磨杵針。
可現在,他等不起了。
“宋琪。”
宋琪看著他,淡笑著問:“江總還有別的事嗎?”
江以然嘆口氣,“現在是下班時間,能別再江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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