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些恍惚,久遠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十幾歲的安晨晨,心智已經不屬于年人了。
只是在做選擇這一方面,太過于謹慎,越發過于追求穩妥,以至于錯過了不。
安看出了兒子的心思,便在安晨晨又一次面臨選擇,下意識規避可能有風險的選項時告訴他。
“晨晨,會規避風險是一件好事,但是并非所有的風險都是壞事,只要你做好承擔風險的準備,讓自己備承擔風險的能力,那麼我們就可以不必懼怕風險。”
“媽咪還是那句話,不論發生什麼,爹地媽咪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安到現在還記得兒子當時看向自己,帶著懵懂卻又明亮的眼神。
耳邊是暴雨打在車上噼里啪啦的聲響,抿了抿,輕聲道:“當然記得。”
安仔細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打著關心和的名義,做出了許多以前會令到不喜的舉。
明明以前,也是討厭被點鴛鴦譜的。
忍不住問:“那你跟唐糖,還有可能嗎?”
這話,令安晨晨沉默了一瞬。
“我不知道。”
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放不下唐糖。
紅綠燈路口,車子停下,看著前方玻璃窗上不斷起伏的雨刷,安說:“晨晨,是媽咪太過著急了,媽咪已經知道了你的想法,以后媽咪不會再做這些糊涂事了。”
聽到這話,安晨晨心中松了一口氣。
綠燈亮起,他聲道:“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兒子的懂事,令安愈發愧疚和心疼。
“不,你很好,你是媽咪的驕傲,媽咪最大的心愿,就是希你們五兄妹能好好的。”
母子倆敞開心扉聊過了后,安便再沒有聯系過季傾心了,季傾心沒有在海城過多停留,去往了另外一個城市。
安晨晨依舊是每天按部就班,在公司和戰家往返,兩點一線,偶爾去鄰近的城市出出差,一切都好像跟往常一樣沒有變化。
只有安晨晨自己知道,是不一樣的。
他會在無人的時候不自想起唐糖;會在聽到類似于唐糖的兩個字下意識停下腳步;會在看到甜恩的小時回想起在Y國的那段甜過往……
就好比此刻,安晨晨站在公司偌大的落地窗前,端著咖啡,俯瞰著樓下難舍難分互相擁吻道別的,眸中的忽明忽滅。
Y國。
距離安晨晨離開,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月。
第一個月,聞時延在看到唐糖恢復正常的生活狀態后,就重新鉆進了實驗室。
第二個月時,聞家舉辦了家主繼任儀式,聞時延正式為了聞家的新任家主。
唐糖出席了聞時延的繼任儀式,見證了屬于聞時延的榮時刻。
看著人群中眾星捧月,璀璨奪目的聞時延,眼前卻浮現出的卻是另一個清冷矜貴的影。
;聞時延為了聞家主,變得更加忙碌,族中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務都需要掌握在手中,他開始多了許多應酬,總是帶著幾分桀驁的眉眼多了幾分沉穩。
聞家主自聞時延繼任后,除了有需要他的場合,其余時間他都沉浸在實驗室里,致力于研究更多對罕見病更有作用的新型特效藥。
在一次跟著唐文斌出席一場慈善晚宴,看到行走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聞時延,唐糖不由得到一陣恍惚。
頭頂的水晶燈晃得眼睛疼,的眼前出現了重影,好似看到故人,一時間竟分不清此刻是夢境還是現實。
“糖糖,糖糖!”
一道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唐糖側眸,對上唐文斌關切的眼神。
立馬出一個微笑:“爸爸,怎麼了?”
唐文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爸爸現在就帶你回家。”
剛才他喊了唐糖好幾聲,唐糖都沒有反應,像是被人勾魂了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空得令人心慌。
帶著兒來,本意是想讓兒散散心,出來玩一下,可現在看來,兒似乎并不開心。
唐糖笑著安道:“爸爸你是不是太張了,我沒事。”
“那你剛才……”
看著不遠朝著自己走來的影,唐糖略帶玩笑道:“這不是看著時延變得穩重了,看起來比以前更帥了,一時間看呆了嘛。”
唐文斌眨了眨眼,愣了一下:“啊?是這樣嗎?”
為什麼他總覺得心里慌慌的呢。
唐糖點頭:“當然呀,爸爸,你不是還要去應酬嗎,快去吧,我真的沒事。”
這時忙里閑的聞時延走了過來:“伯父,唐。”
唐糖對著聞時延打趣:“呦,大忙人來了。”
唐文斌也回應著聞時延:“時延。”
唐糖:“爸爸,我跟時延聊會兒,你快去吧,我覺肚子了,我就在這吃點東西等你,哪里也不去,放心吧。”
唐文斌看了看聞時延,又看了看唐糖,猶豫了幾秒后對聞時延囑咐道:“時延,你要是方便的話,就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唐糖,……”
唐糖連忙打斷:“爸爸!我都多大了,你還把我當小孩子呢。”
聞時延忍不住笑著道:“你多大了在伯父眼中也是孩子,伯父你放心,我會看著唐的。”
聽到這話,唐文斌才終于放心走開。
這次的晚宴,有幾個有意向的合作要談,若是能談下來,唐氏或能再上一個高度,唐文斌不愿錯過。
唐文斌離開后,唐糖和聞時延走到臺,在休息區坐了下來。
聞時延看著唐糖,習慣道:“唐,手給我,我給你把個脈,看看你最近有沒有乖乖的。”
唐糖沒有手,而是輕笑了一聲打趣道:“聞家主親自把脈,我可不起哦。”
聞時延彎了彎角:“你還有自知之明,在外都是別人排隊等著讓我把脈,到你這我上趕著給你把脈你還不積極。”
唐糖手肘撐在椅子一側的扶手上,子前傾向聞時延湊近了些。
“你們不是講究聞問切嗎,你看我這樣像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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