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又清和靳容與對一眼后,笑著道謝。
邵臨連連擺手,拉著覃宜坐下后,才盯著許又清的臉看了看,“嫂子,你是不是還在燒啊?”
“嗯,還有點。”
許又清看著男人將食盒里的午飯一一拿出來,不由問起來,“你們吃過了嗎?”
邵臨含笑看了眼邊更害的小姑娘,點頭接話,“我急腸胃炎,得吃多餐,所以前面已經吃了一點了。”
許又輕不免有些愣,“怎麼弄的?”
邵臨無奈聳肩解釋,“還不是我媽,太熱了,明明是黑暗料理界殺手卻非要給宜寶做、心晚餐,然后就把我整醫院來了。”
許又清想起邵母知道覃宜跟著回C城時的高興勁,倒也能理解的激了。
靳容與已經把午飯擺好,一碗老母湯餛飩,一碟蒸餃,還有一碗小米南瓜粥。
“我抱你過去。”
他倒回床上,朝靠坐在床頭的小人兒手。
“藥水呢?”
許又清抬手指了下。
邵臨果斷起,“有我呢,有我呢。”
靳容與很高,邵臨也不矮,輕輕松松就取下藥水瓶,等著往餐桌邊上送。
“許乖乖,你怎麼樣了!”
三人正準備往餐桌方向挪,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接著是聲音的主人。
岑夏風風火火跑進來,第一眼先看見覃宜,驚的咦了一聲,第二眼才看見邵臨,還有被靳容與抱在懷里的死黨。
“怎麼一下這麼嚴重了?”
噠噠沖過來,完全不顧本人是否愿意,小手照著許又清的臉蛋就是一頓,邊邊不忘嘀咕,“你的臉怎麼這麼燙,都能煎蛋了。”
許又清角了,還沒抬手阻止,靳容與悶悶的聲音傳了來,“你沒洗手,不要又又的臉。”
岑夏忍不住又咦了一聲,說,“我還要親呢!”話落,在靳容與驚詫的表下,捧住死黨的臉就要親一口。
還好,許又清反應快,堪堪躲了過去。
“你別鬧。”
岑夏落了個空,不滿直撇,“許乖乖,我以前親的你還了!”
沒對象以前,沒事就要啪嘰許乖乖一口,沒辦法,誰讓許乖乖的臉蛋實在是又又,比剛破殼的蛋還呢。
“現在不一樣了。”
許又清淡聲說完,靳容與就趕抱著往餐桌方向走,完了不忘示意邵臨拎著藥水瓶跟上。
岑夏目瞪口呆瞅了一眼男人的行徑,撇得更厲害,卻也沒再繼續,改看向剛剛一見就起了覃宜。
“哈嘍,我就說我們很快就會見了吧~”
覃宜臉更紅了,細聲細氣打招呼,“岑夏姐。”
岑夏三步并作一步,跳到跟前,勾住脖子,“不要害不要害,大家都是年人了。”
覃宜應是應了,卻還是害的。
岑夏也不介意,勾著,好奇看向給死黨掛藥水的邵臨,“邵總,你這,怎麼個事?一天不見怎麼也把自己整醫院來了?”
問著,想起什麼,壞笑著收回視線逗小姑娘,“不要告訴我,是你太勾人,把他榨干了?”
“不,不是,岑夏姐...”覃宜得都快哭了,連連擺手。
邵臨可不舍得自家小姑娘慘遭岑夏‘毒手’連忙過來把人拉走護到背后。
“岑夏夏同學,收斂點,你嚇到了。”
岑夏哎喲一聲,眉開眼笑聳肩,“我這是在幫融我們這個大集好不好,大家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能一直這麼害吧。”
邵臨瞅了眼面紅似的小姑娘,還是搖頭,“不急,慢慢來。”
“行行行,你說了算。”
岑夏無所謂擺手,往死黨邊上去了。
“許乖乖,你這是病得有多嚴重啊,怎麼連針都扎上了?”話說得隨意,可到底還是心疼的,拿起許又清輸的手看了又看。
“問題不大,醫生說輸好得快一點。”
許又清收回手,岑夏也不攔,捧著腮幫子咕噥,“如果我記得沒錯,你上次生病好像是大一的時候軍訓中暑。”
許又清回想了一下,輕聲反駁,“不,是大四畢業的時候,你非要去窮游,然后半路上凍冒了,打電話我去救你,回來就傳染我。”
“有這事?”
岑夏疑了一聲,嘿嘿笑起來,“不記得了。”
許又清也不管,抬手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午飯,問,“你吃過沒?”
岑夏聽著,果斷了肚子,搖頭,“沒呢,惦記著來醫院看你了。”
“那你看看要吃什麼。”許又清剛說完,面前就被放了一碗餛飩。
岑夏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放下碗卻并不離開,反而舀起一個餛飩準備喂人后,忍不住撇,“靳總,你這是怕我跟你朋友搶吃的?”
靳容與避重就輕,“又又了,想吃這個。”
高手,這絕對是高手。
岑夏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后,視線落在了桌上的其他午飯上。
小米南瓜粥,太清淡了。
蒸餃...早上才吃的煎餃。
“算了,你們吃吧,我一會讓我家寶寶送點麻辣燙過來。”
許又清剛咬下一口餛飩,細嚼慢咽著,聽到這話,眼睛都沒眨一下。
靳容與覺得不妥,邵臨也覺得是,拉著覃宜靠了過來。
“岑夏同學,你這樣不合適吧?”
岑夏不以為然挑眉,“我又不讓你們病人吃,怎麼不合適?”
邵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悶悶說道,“反正我覺得不合適。”他一個急腸胃炎病人,最近十天半個月都只能清湯寡水,別說麻辣燙,太燙了都不行!
覃宜正好坐在岑夏邊上,毫不客氣湊過去嗅了嗅,然后嘿嘿一笑,“邵總,你家小姑娘都能吃火鍋,我怎麼就不能吃麻辣燙了?”
覃宜不期然又臉紅了,磕磕絆絆就要解釋。
話還沒出口,手就被男人抓住,安拍了拍,還聽他說,“宜寶是被我媽拖著去吃的火鍋,又不是自愿的。”
哎喲喲,又是一個腦。
岑夏能逗邵臨,因為他是個大老爺們,可不能再逗覃宜了,剛畢業的小姑娘,臉皮是真的薄。
“行行行,我等會出去吃,出去吃,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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