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江晚星的手機，“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蔣雯的聲音抖著，像是被風吹散的落葉，無力而又絕，“承意……承意他不會這麼說的……他在騙你！他在騙你！”

拼命地搖頭，想要否認這殘酷的現實，可那清晰的錄音，不停地在腦海里回放，讓無可逃。

江晚星看著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沒有一同。上一世，蔣雯害慘死的時候，可曾想過也會有今天？

“蔣雯，你真可憐。”江晚星的聲音里充滿了嘲諷，“你以為林承意是什麼好東西？他不過是一坨屎，而你，卻把他當了寶。”

故意頓了頓，欣賞著蔣雯臉上那痛苦而又扭曲的表，然后，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跟你在一起？因為……你蠢啊！”

“你……你胡說！”蔣雯尖起來，聲音嘶啞得像破鑼一樣，“承意他是我的！他親口跟我說的！”

江晚星冷笑一聲，將手機收了起來。“？蔣雯，你是不是腦子被屎堵了？他如果真的你，又怎麼會跟我說那些話？”

江晚星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狠狠地刮過蔣雯的臉，“他不過是把你當一個提款機，一個可以讓他踩在腳下的傻子！”

蔣雯的劇烈地抖起來，想要反駁，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覺得江晚星的話是那樣有道理。

林承意他好像真的從來都沒有過……

他的，只有家的錢，只有能帶給他的利益。而，卻像個傻瓜一樣，被他玩弄于掌之間，甚至為了他，不惜失去了一切，還害了蔣家。“哈哈哈哈……”蔣雯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凄厲而又絕，“我真是個傻瓜……我真是個天大的傻瓜……”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混合著臉上的汗水和灰塵，看起來狼狽不堪。

江晚星看著這副模樣，心中沒有一憐憫，有得是輕松。緩緩蹲下，看著蔣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蔣雯，你記住，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說完，站起，轉離開了樓梯間。

后，蔣雯的哭聲和笑聲織在一起，像一首絕的悲歌，在空曠的樓梯間里回著，久久不散。

林承意找到蔣雯的時候，像一行尸走一樣，還靜靜地坐在樓梯間，心里的麻木已經讓完全不到上傳來的陣陣劇痛。

他急切的呼喚聲，關切的詢問，在蔣雯聽來都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遙遠而模糊。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眼神空，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林承意小心翼翼地扶起，將安置在醫院的病床上。他坐在床邊，握著的手，聲細語地噓寒問暖，那副深款款的樣子，仿佛蔣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蔣雯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般，猛地回了自己的手。看著林承意，眼神里充滿了厭惡和絕。

“林承意，這里沒有別人，你不用再裝了。”蔣雯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還帶著點哭過后的鼻音，“裝了這麼久，你不累嗎？”

林承意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著蔣雯對自己說的話，不明所以，只覺得莫名其妙，完全沒把的話當回事。

他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不耐煩：“雯雯，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幫你醫生。”

“滾！”蔣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緒，猛地提高了聲音，聲嘶力竭地吼道，“你給我滾啊！”

這突如其來的發，讓林承意也愣住了。他看著蔣雯那張扭曲的臉，心中升起一莫名的火氣。

“蔣雯，你有氣拿我撒什麼！”林承意也提高了聲音，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你還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嗎？你現在不過是跳梁小丑，喪家之犬！”

他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蔣雯，眼神里充滿了輕蔑和厭惡。“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一腳踹開了！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別做夢了！”

“你……”蔣雯被林承意的話氣得渾發抖，指著林承意，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的心徹底失，江晚星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本就不自己。

在心里苦笑一聲。

“我什麼我？”林承意冷笑一聲，“蔣雯，你最好給我認清現實！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你只是我手里的一顆棋子，一顆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

“哈哈哈哈……”蔣雯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凄厲而又絕，眼淚不停地從眼角落。

笑著笑著，突然抓起枕頭，狠狠地砸向林承意。“林承意，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林承意猝不及防，被枕頭砸了個正著。他怒吼一聲，撲上去就給了蔣雯一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曠的病房里回著。蔣雯被打得頭暈眼花，角滲出了一跡。

林承意還不解氣，他一把掐住蔣雯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蔣雯，你給我閉！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今天的事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你最好給我聽話，否則我弄死你！”

蔣雯被掐得不過氣來，拼命地掙扎著，卻怎麼也掙不開林承意的鉗制。

兩個人像兩只發了瘋的野狗一般，在病房里瘋狂地撕扯著，扭打著。

曾經的甜和恩，早已然無存，只剩下無盡的仇恨和厭惡。

這場鬧劇，直到護士聞聲趕來，才被強行制止。可即便如此，病房里依舊彌漫著一無形的硝煙味，久久不散。

不久后，江晚星上洗手間時，從兩個八卦的小護士里聽到了林承意和蔣雯在病房里狗咬狗這件事。

瞬間覺得心十分麗，簡直是大快人心。

不過，給蔣雯和林承意的禮，還遠遠不止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