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能說出這番話,薄棠一點也不意外。
結婚三年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得生一個孩子傍,最好是男孩。
可孩子是想要就要的嗎?
秦硯初和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讓吃藥的,他也明確的說過不喜歡孩子,不會讓懷孕。
只有上一次趁著他去浴室洗澡,薄棠丟掉了避孕藥,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懷孕。
如果真懷了……
薄棠不敢想象秦硯初會有多生氣,畢竟自己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并沒有經過他的同意。
“媽,你別白費心思了,我和秦硯初不可能有孩子的。”
聽到這句話薄母整個人都愣住了,腦瓜子嗡嗡響,心里漸漸生出一個猜測。
“為什麼不可能,是你有問題還是……婿?”
兒肯定沒問題。
薄棠小時候都是被爸捧在手心,雕細養的,又是怕冷到又是怕到。
難道是婿有問題?
“這不可能啊,秦可是穿顯瘦,有的類型,年紀輕輕還不到三十歲就不行啦?”
薄棠真沒想到這位自詡大家閨秀的母親也會有說話這麼直接骨的時候。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老人家懷疑過秦硯初也沒懷疑過是的問題,想來對自己“母親”的職責到很滿意。
“咳咳……秦硯初他……”
很行!
行得簡直不能再行,每次同床他都要折騰到大半夜才會結束。
薄棠格害,這種事哪里好意思告訴母親?
支支吾吾的樣子映秦母眼里那就是坐實了自己的猜測,驚訝過后,皺著秀眉吐槽說:“怎麼會這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你爸還在世的時候,我們每個星期還會來上兩三回。”
薄棠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斷咳嗽。
要知道媽姜莉士今年已經53歲了,至于爸……比母親大了將近10歲,也是奔60的人。
“咳咳,我,我爸這麼厲害的嗎?”
很多夫妻過到后面就跟左手右手一樣沒什麼區別,所以那方面也就淡了。
提起去世的丈夫,薄母臉上也過一抹思念的緒,悵然開口說:“是啊,你爸很好,不管哪方面都很好。”
這麼好的人偏偏卻死了。
直到現在薄母都不敢相信他是跳樓自殺的,印象中丈夫并不是一個了點打擊就尋死覓活的人。
“總之你和婿要抓了,早點生個孩子讓你們小家庭完整。”
“他還年輕,應該還有救治的機會,改天我去拜訪一下我師兄,他是一名優秀的中醫傳承人。”
薄棠第一次聽說母親有師兄!
這頓時引起的好奇心,“您還有師兄?”
“瞧你這話說的,我好歹也是清北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年輕的時候大小也是個校花,要不是被你爸騙了英年早婚,我現在肯定也是個有面工作的人。”
哪里像現在這樣,空有學歷沒有工作經驗,年齡也大了那些用人單位本不敢招。
吃了多次閉門羹后,薄母直接選擇了擺爛,在家帶帶孩子,打打麻將算了。
的格本也不是強人類型,前半生又被丈夫保護得太好,人生本沒有煩心事,現在遇到了困難,第一時間想的也是放棄。
薄棠似乎能理解母親心中的苦悶。
何嘗不是被秦硯初豢養了三年,期間一直沒有工作過。
所以在提初自己要出去上班的想法后,就連秦硯初都嘲笑,【你出去能做什麼?端盤子還是掃大街……好好做你的秦太太,別給我丟人好嗎?】
不過薄棠并沒有因為秦硯初一句打擊的話而退,更加堅信自己可以憑借自己雙手賺錢,將來不依靠任何人。
猶豫了好一會,薄棠才說出了心里話,“媽,您不用白費力氣了,因為我已經決定和他離婚了。”
一開始薄母并沒有聽清楚兒說的話,站在客廳里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就是不知道婿的病嚴重不嚴重,年底前要是能治好,明年就能抱上小寶寶了。”
薄棠:“……”
著發痛的太,只好再說一遍,“媽,我要和秦硯初離婚了!所以我們不會有小寶寶的。”
他行不行,都與無關。
“你說什麼!離……離婚!”
姜士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薄棠。
“您沒有聽錯,就是離婚。”
氣氛沉默了很久,過了一會薄母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因為婿出軌了嗎?”
網上那些新聞都看了,一條不。
什麼“浪漫花海,相約七夕”、什麼“酒店共度一夜春宵”,薄母每次看完都要罵那些無良記者胡寫,造謠不要本錢。
可心底的擔憂只有自己知道,這也是薄母為什麼要催促兒盡快懷孕的原因之一。
想:只要薄棠膝下有個一兒半傍,況就會有所好轉。
深吸一口氣,薄母嚴厲批評了薄棠想離婚的想法,“不行,你不能和婿離婚!”
語重心長的勸說道:“男人嘛,有幾個不花心的?尤其是這些有錢的男人,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很正常。”
“你只要記住,你才是正兒八經的秦太太,外面那些賤人秦爺就圖個新鮮罷了,等他膩了知道回歸家庭就好。”
“離婚做什麼?我們做人的有時候就是要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薄棠眼觀鼻,鼻觀心。
曾經也和母親一樣的想法,只要秦眼初不把那些人帶回家,就可以做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和他好好過日子。
可發現自己做不到,因為早就上了秦硯初。
是自私的,是占有,做不到心寬廣不管不問,所以選擇主退出還彼此一個自由。
“可父親和大哥都很專不是嗎?為什麼到了我這里就要我忍?”
薄父活了一輩子,都只有母親一個人。
大哥也不例外,他和大嫂是大學同學,從校服到婚紗穩定,一直都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薄棠不甘心,是什麼很壞的人嗎,憑什麼要讓吃盡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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