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馬場上百發百中、張揚明艷的,這會兒卻面紅耳赤。
因為當時,煬在耳邊說的是:“我若是贏了,一起試試《戲花寶鑒》第二種。”
卿令儀雖不知道第二種是什麼樣,但點了頭。
也不能說,是因為旁邊有人盯著,被無奈才同意。
在心深,不理智控制的部分,總令想起與煬纏綿的時候。
所以,說了“好”。
現在,卿令儀抓著韁繩,猶豫道:“可我們還在殊林園呢。”
“那我們回去?”
“可是我還想玩會兒。”
煬挑了眉:“嗯嗯,你想不想去更?”
卿令儀愣了一下。
迎著煬含笑的眸子,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頭。
煬牽著韁繩,往回走。
卿令儀隨口問了句:“對了,在這兒的那個侍從呢?”
煬懶懶回道:“可能是因為沒有完份差事,愧疚難當,躲起來大哭了一場吧。”
與此同時。
侍從聽從煬的指令,去拿羽箭。
圍墻邊卻走出來一個黑年,神冷冷地攔下了他。
侍從往邊上繞開,年卻跟著往旁走。
侍從煩不勝煩:“攔著我路做什麼?滾回去吃你娘的吧!”
計繁枝面無表,抬手一拳,正中侍從鼻子。
他疼得“哎呦”喚一聲,覺有熱流順著鼻腔往下淌,手去,全是。
“他的,哪里鉆出來的小雜種!敢打你爺爺我!”
侍從也是學過功夫的,仗著量高,擺開架勢便揮出拳頭。
計繁枝側,靈巧避開,又給了侍從一拳。
這回還是鼻子,并且力道更重。
侍從頭暈眼花,踉蹌了兩步。
計繁枝又抬,踹上他膝蓋。
侍從“砰”一下撲摔在地上。
計繁枝一腳踩上他的右手,“就是這只?”
“什麼這只那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計繁枝足下發力,狠狠地踩下去:“將軍夫人的弓箭,你也敢扔?”
劇痛之間,侍從忽然明白過來。
怪不得煬讓他來拿羽箭,怪不得這個年攔住了他。
原來這是設計好的!
沖著他來的!
就因為他扔了弓箭!
計繁枝碾過他的手背和手指。
侍從痛苦嚎出聲,聲聲求饒:“我錯了!饒了我!饒了我吧!這……這不是我要干的!是……是有人讓我這麼干的!我是被的!”
“誰你?”
“這……”侍從不怎麼敢說。
計繁枝不追問,足下發力碾,似乎能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侍從在劇痛之下不得已妥協:“是……是明家小姐!”
“明家小姐?”
“就是明蓁!”
計繁枝收了腳。
侍從渾發抖,尤其是那只手,又紅又腫幾乎變形,他不由哭出聲來。
“這是你應得的,”計繁枝冷聲,“將軍有令,沒有人可以欺負將軍夫人。”
·
殊林園中,有專供更的房間。
并不大,但好是,每一間都獨立。
卿令儀原先隨便選了其中一間,自己卸下繁雜的珠釵,還綁好了袖子。
這會兒,碧微早已候著,適時道:“夫人,我幫您梳妝吧。”
旁邊的煬清了一下嚨。
卿令儀看看他,臉頰微燙,又看向碧微。
很輕地咬了一下牙,道:“我有些話要和將軍說。”
碧微不解:“說話?”
卿令儀紅著臉,“嗯”了一聲。
向煬,“夫君,你……你來。”
“嗯。”
卿令儀前腳進去,煬后一步跟上。
門一合攏,煬便將攬懷中,低頭吻下去。
·
屋外。
碧微與吳量一邊一個,守著門。
吳量輕聲問:“碧微,你說將軍與夫人會做什麼呢?”
碧微聳了一下肩膀。
吳量:“我覺得,他們兩個一定在流騎。你也看見了吧,他們兩個騎都太厲害了。”
碧微搖頭:“不會。”
吳量轉頭:“嗯?”
碧微:“我覺得將軍和夫人一定是在探討,為何今日明家小姐會這般莽撞,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吳量恍然大悟:“是啊!今日之事,著實蹊蹺!”
碧微:“背后一定還有謀。”
吳量了一眼后閉的房門,面贊嘆:“怪不得不許我們進去,這是多麼嚴肅的話題!”
屋。
煬吻得極深,全面侵襲而,汲取的芳澤,也勾著的興致。
卿令儀剛騎一場,筋骨已活開,周的熱意尚未褪去。
被煬這般深吻著,更是脈泵張。
心口狂跳,抱住了煬,仰起臉來回吻。
煬低笑了一聲。
磁的聲音在齒之間,回在耳畔。
卿令儀上更是發燙了。
煬稍稍離開,沉聲道:“嗯嗯,你好熱。”
卿令儀眉眼之間如春。
“喜歡和我接吻的,是嗎?”煬問。
“嗯,”卿令儀滿臉通紅,誠實地說,“喜歡。”
兩個字而已。
煬便已有了失控的跡象。
二人離得這麼近,卿令儀也在第一時間到了。
“……也很喜歡你。”煬啞聲。
卿令儀漲紅了一張臉。
“不過,不用管。”
說著,煬托起了的面頰,再度深吻下。
二人吻到難舍難分。
卿令儀的腦子都被攪了一團漿糊,開始搞不清楚,究竟在何。
在家,還是在殊林園,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
當煬將放到桌上,水眸朦朧地過去:“夫君?”
“我在。”
煬嗓音低啞。
卿令儀表茫然:“干嘛呀?”
“寶鑒的第二種,不是說要試一試。”
卿令儀太遲鈍,最初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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