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母子在接問詢的時候,警察也沒閑著。
他們把梅家母子兩天的行蹤做了復原,搜查了他們租住的旅館和其他所有可能被他們用來理贓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手鏈。
就在警察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對梅家母子進行搜。于是他們快速向上遞了申請,有顧景湛在,申請批復得無比快。
在搜的時候,警察很輕易就發現了被梅勤藏著的手鏈。
他居然把手鏈放在了自己的鞋里,鞋墊的下邊。
在確鑿的證據之下,梅勤心理防線崩潰,趴在地上哭天搶地,里念念有詞。
“媽,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只能實話實說了……”
警察見多了這樣的場景,并沒有什麼多余的同心給他。
梅勤哭了一陣子,見沒有人理他,自己眼淚坐起來,開口了……
“不可能!我們的什麼也沒做!你們這是冤枉好人!你們上級呢!把他過來,我要告你們!”
梅老太和梅勤是分開審理,由于的不配合,負責審問的警察不得已只能先出來,試圖給增加心理力。
就在警察隔著玻璃窗觀察梅老太的反應的時候,負責梅勤的警察忽然過來了。
“我們在他上搜出了手鏈,他招了,說這件事梅老太是主謀。那天梅老太注意到了小姐手上的手鏈,想著怎麼著也要帶點兒‘戰利品’回去,就想辦法把手鏈弄斷帶走了。”
“后來他找人一問,那個手鏈價值100多萬,他一時被錢迷了心竅,但是,又很怕東窗事發所以一直很糾結。”
“他還說自己以前經常跟警察打道,知道數額巨大估計要進去,他不想坐牢,所以最終決定要把手鏈還回去。但是梅老太不同意他的想法,所以他就把手鏈藏在了鞋底,想帶出去還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去還,我們就去抓人了。”
“他是不是還說,被抓之后又很害怕,就更加不敢承認?”
負責審訊梅老太的警察說著自己的猜測,臉上滿是對梅勤的不恥:“你信他說的鬼話呀?”
過來說況的警察滿臉無語的翻白眼,連連搖頭,完全不理解梅勤的腦回路:“他不會真的以為我們能信吧?”
梅勤并不知道他自以為高明的謊言誰也沒騙住,他還在沾沾自喜自己的聰明伶俐。
負責審訊梅老太的警察也不想再跟這個老潑皮打道了,梅勤這波作他來說簡直是瞌睡了有人給送枕頭,及時雨啊!
“你肯定是在騙我!騙子!我兒子不會這麼說的!”
梅老太聽完警察的話,先是滿臉不可置信,然后變恍然大悟,最后指著警察斥責道:“你肯定是在騙我!騙子!我兒子不會這麼說的!”
上次罵了警察之后被批評教育,這次沒敢直接罵人,但說的話也不好聽。
“你們這群沒用的,破不了案就來訛詐我這個老婆子。我告訴你們不可能!趕把你們領導過來,我要投訴!”
警察直接把梅勤已經簽字的供詞遞了過去,不耐煩道:“不信你自己看,你兒子都已經簽字畫押了。”
梅老太不識字,本不接文件夾,也不信任警察。
“誰知道你們搞一份什麼玩意兒文件過來,就告訴我,是我兒子的供詞!指我相信你們這種東西?那不能夠!”
“文字不相信,現場總相信了吧。”
負責詢問的警察徹底放棄通,喊人過來一塊兒把梅老太帶到了梅勤所在的那間審問室的玻璃后方。
在警察的配合下,梅老太親眼目睹,親耳聽到……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兒子……把犯罪的責任全部推在了的上。
“你個孫!不孝東西!你怎麼敢說的!警察同志,你們不要信他,他在胡說!他就是想推卸責任!”
梅老太雙目赤紅的盯著玻璃的梅勤,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真心都喂了狗。
自己為兒子勞了這麼多年,給他供吃供喝,要什麼給什麼,要跑的時候也只帶了他一個人。
自認從來沒有虧過他什麼,就連這次找上葉蓁蓁,也是為了兒子的賭債!
這麼多年,梅老太知道自己對不起過很多人,但卻自認從來沒有對不起過梅勤。
現在,居然被自己最寵的人推出去擋刀,這幾乎是一瞬間就崩斷了的理智,怒火上涌,也有些不管不顧了。
“我們這次過來是因為他的賭債!我在爭執中不小心拽斷了葉蓁蓁的手鏈,他看見了!是他拉著我在那兒找手鏈,說那條手鏈肯定值錢!”
梅老太的聲音尖利刺耳,說到這里,還冷笑了兩聲,整個人的狀態就像計沒有得逞的老巫婆。
“找到手鏈之后,是他拿著去問的價錢,他怕夜長夢多,著急賣出去,還是我攔下來的!是我告訴他這個數額太大了,不安全,也是我提出說還回去吧!他不愿意,才把手鏈藏在鞋底的!”
“我老婆子雖然老了,但不是老年癡呆了!我作為葉蓁蓁的長輩,認了我之后,自然是要‘孝敬’我錢的,主給的和拿的我還是分得清的!”
這麼一說,本以為兩個人都沒說真話的警察有些懵了
雖然主觀上他們不相信梅勤說的,也不相信梅老太說的,但是兩個人的邏輯,都說得通……
調查一時間陷了僵局。
葉蓁蓁聽到梅老太和梅勤兩個人狗咬狗的時候,笑容諷刺。
還以為梅老太有多疼梅勤呢,原本還擔心梅老太會被梅勤哄著一力把所有事承擔下來,沒想到梅勤居然會自作聰明把梅老太激怒了。
這可真是……喜聞樂見。
“事就是這樣,現在我們需要新的證據去推進調查進度,所以可能需要您回去再等一等。”
“好的,辛苦你們了。”
葉蓁蓁微微欠,禮貌地向這件事奔波了的警察道謝。
“也謝謝你,顧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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