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是說請了幾位閨秀進宮嗎？朕倒是想看看后面還有多驚喜？”

蕭珩往后靠了一下，面上俊的臉上頗興致。

這話一出，下邊不大臣心中都暗自懊悔，早知就該尋些路子讓家中的兒也到殿上一面，興許能蒙圣恩宮。

如今皇上膝下淡薄，可不是誰都有機會。

就算是那些已經送了兒宮的世家，心里也有別的想法，當初太子勢弱，儲君位子一度不穩，他們自然不會將家中最優秀的兒送東宮。

比如崔家。

皇后只是崔家眾多庶中不起眼的一個，崔家的嫡長嫁了梁王，但崔家，嫡庶都不缺，正想著再送一個兒宮。

就算崔家如今還是站在梁王后，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多一條路，反正家中兒多的事，為家族犧牲也是們應該的。

若是等兩年后的選秀，家里不孩都過了年齡。

“皇上說的是，那顧四姑娘就先回后宮歇息，若是缺了什麼，只管同本宮和你姐姐說。”

不提這些大臣的心思，上座，皇后的目從顧家姊妹上過，面無波地順從了帝王的意思。

“臣遵命。”

顧攸心心中很是不甘，但進宮前，娘親再三囑咐，一定要沉住氣。

反正已經住進了后宮，憑的樣貌才學，日后有的是機會。

顧攸心被帶走后，又有兩個尋常人家的閨秀獻了才藝，一個跳舞，一個吹簫，但有顧攸心珠玉在前，也就不怎麼出彩了。

不過聽完這兩個閨秀的世后，顧攸寧不得不佩服皇后，這兩家，若是沒記錯，都是蕭珩信重的寒門。

若是帝王有心納妃，那就能增重后宮的寒門勢力，若是帝王無心或是看不上，那也不打，這些閨秀能得幾句贊賞，回去后婚嫁定能也能如意些，這也算是替帝王施恩于人。

更重要的是，就算再不喜嫡妹留在宮中，也不能在帝王面前質疑皇后的這番好心。

不過顧攸心……倒是想看看的嫡母嫡妹存了什麼大志。

想到帝王方才為說話，顧攸寧覺得自己應該恩戴德，于是目時不時地飄過上座，企圖與帝王的眼神上。

但這作又不明顯，何況宮妃們都恨不得將眼神黏在帝王上，興許今夜皇上就會去自己宮里呢。

但蕭珩卻是清楚，和這子撞了三兩次眼神，他心底是既熨帖又無奈。

這人，就算要激，也得在兩人私底下相時啊。

不過一直是這樣率真的子，哪里懂得這些。

“時辰不早了，母后還要歇息，等大家將壽禮獻了，兒臣與皇后送您回慈安宮？”

又飲了一回酒，帝王恭敬開口道。

坐了快兩個時辰，崔太后也有些累了，便應了。

“皇兄，臣弟與王妃為母后的壽辰準備了許久，今日不如讓臣弟先拋磚引玉。”

太后剛點了頭，下邊梁王就紅滿面地大咧咧道。

殿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長尊卑，不管論哪個，都是帝王首獻，梁王平日里仗著太后偏寵僭越也就算了，今日可是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

“母后覺得如何？”

“今日是您的壽辰，一切以您的意思為重。”

帝王含笑轉頭。

如何？太后自然想依著子，但也不是蠢的。

若是今日是給炎兒求爵，自然不能退讓，但不過是獻禮，就沒必要爭這個長短，空惹得這些朝臣對瑯兒不滿。

“吃了幾盞酒就樂暈了腦子，還不快讓你王妃扶你回去坐著。”

太后嗔了一句子。

“王爺小心些。”

梁王妃崔氏忙起將人扶回座位。

蕭瑯眼里閃過沉的不甘，但到底沒有發作。

“母后喜佛，朕特意讓人雕了一對白玉觀音。”

梁王歸座后，曹忠將帝王準備的壽禮捧上，里面的觀音神態寶相莊嚴，玉亮。

大昭產好玉不多，能得這兩大塊毫無瑕疵的玉更是不易。

“皇帝有心了。”

投所好，太后也難得給了個好臉。

“母后喜歡就好。”

帝王以下，便是宮妃。

皇后的壽禮中規中矩，是一套金鑲玉頭面。

倒是鄭貴妃，送了一株半人高的紅珊瑚。

饒是太后不喜鄭家，見到這珊瑚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下一個，便是何充媛。

“臣妾的禮自然不及皇后和貴妃娘娘的貴重。”

何充媛抬手讓宮將一個紫檀木匣子呈了上去。

太后本就不喜何充媛，本想直接讓邊的侍接下就是，本沒打算看上一眼。

“這支點翠松鶴延年簪是臣妾讓司珍房的藍司珍親手打造的，翠羽鮮亮，簪上刻著福祿壽，于太后很是相宜。”

何充媛卻是親自上前將匣子打開了，直直地遞到太后跟前。

顧攸寧聽到何充媛提及姨母，心里就是一突，不由地往上看去。

“放肆！”

“你這是想詛咒哀家嗎？”

上座的太后只往里邊隨意瞥了一眼就面發青，狠狠地一拍桌子。

宮妃們聽到那句放肆時還以為是太后借機發難何充媛，畢竟何充媛因為榮郡王落水一事得罪太后是眾人皆知的事，但聽到后一句眾人就覺得另有。

那簪子到底怎麼了？

滿殿的人都在猜想，顧攸心手心全是冷汗。

“太后誤會了，臣妾怎麼敢……”

何充媛正想解釋，但目落到匣子里時臉也是驟然發白：“怎麼會……”

“母后，底下的文武大臣還等著獻禮，此事等宴席散后再議。”

皇后自然也瞧見了匣子里的東西，不等何充媛再說，便肅容開口道。

“母后，此事朕定會給您一個代。”

蕭珩的眉心也擰了一下。

太后冷哼一聲，明顯怒氣未消，但也不想因著此事破壞自己的壽辰。

“何充媛子不適，你們先將人扶去后殿歇著。”

皇后朝邊的宮吩咐道。

“不知顧婕妤和大皇子為太后備了什麼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