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相信皇上。”
顧攸寧依在帝王口,格外乖巧。
帝王見子終于安靜下來,心里也舒了一口氣,他實在沒有安人的經驗,從前在東宮時子也是日一副知足常樂的模樣,平日里他除了稍稍讓人護著些,也不用什麼心。
倒是自己每次見到單純的子,心都能好一些。
“時辰不早了,安置吧,明日朕下朝后親自送崢兒去慈安宮。”
理了一天的政事,帝王面上也難掩疲態。
“嬪妾服侍您洗漱。”
顧攸寧第一次主攬過伺候人的活,許是為方才誤會帝王的事心里愧疚,比往常溫了許多。
倒是讓帝王十分熨帖。
今日這一鬧騰,帝王也沒打算子,只是攬著人睡下。
但剛有了困意,旁邊就響起低低的泣聲。
“怎麼又哭了?”
帝王睜開眼,溫聲問道,卻見懷里的子本沒有反應,只是眼下一片冰冷。
帝王嘆了一口氣,用指腹輕輕去了那些淚痕。
子確實應該睡著了,很快又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帝王已經在睡夢里。
“不要,崢兒別怕,娘親來了……”
一聲嘶啞的喊聲將帝王驚醒,濃濃的疲憊讓帝王不自覺地皺了眉。
旁邊卻響起子害怕焦急的聲音。
“皇上……不要……不要走,嬪妾不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殿下的錯,嬪妾愿意的……嗚嗚,崢兒,都是娘親的錯。”
“乖,沒事,朕和崢兒都沒事。”
從睡夢中被吵醒,帝王很有些氣惱,但聽到子斷斷續續,沒有邏輯的話,帝王心里得不行,將人攬在懷里輕輕拍哄著。
他都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為何要吼子,穿了裳,好好說便是,子又不是故意的。
若不是為著自己,子也不用主開口將崢兒送去慈安宮,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愧疚模樣。
他不能想象,萬一崢兒在慈安宮真出了事,子會如何。
幸好在自己的拍哄下,懷里的子又慢慢安睡過去。
但沒過多時候,子驚惶的聲音又響起。
到了后邊,帝王干脆閉著眼,手卻是下意識地輕怕著子的背,說著不知重復了多次的話:“乖,沒事的。”
因此,等到第二日,曹忠在帳外喚人的時候,帝王都差點沒醒過來。
“皇上,您這……”
曹忠一見到從帳出來的人,滿臉的驚訝,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主子瞪了一眼。
主子瞪了自己后,還小心地看了眼帳,見帳依舊安安靜靜的,才松了一口氣。
帝王朝曹忠使了個眼,曹忠會意地服侍帝王往外間去。
但剛走到屏風邊,殿就響起一聲驚慌的聲音:“皇上!”
曹忠還沒反應過來,帝王已經轉大步走到床前,掀開了羅帳,將里邊坐起的子攬在懷里輕哄:“沒事,朕在。”
曹忠在后邊瞪大了眼。
“皇上要起了嗎?”
顧攸寧靠在帝王懷里了眼。
帝王見人這次是真清醒過來,不由地松了一口氣,溫聲道:“朕先去上朝,你再睡一會兒。”
“不用,嬪妾服侍您更,還有崢兒,嬪妾要去后殿看看。”
顧攸寧搖了搖頭。
“也好。”
帝王想著昨夜這子滿心滿眼都是他們父子,幾乎擔憂得一夜沒睡,也沒阻止。
“皇上昨夜沒睡好嗎?”
和宮人一起服侍帝王穿好朝服,顧攸寧才見到帝王眼底的青黑和滿面的疲憊。
曹忠在旁邊遞著熱帕,耳朵豎了起來,他也想知道兩位主子為何都一臉沒睡好的模樣,要說做那事,昨日殿也沒水啊。
而且有沒有做那事他最有經驗,殿明顯一點痕跡都沒有。
“朕……朕擔憂崢兒。”
滿殿侍立著宮人,帝王怎麼也說不出口昨日哄了一夜人。
“是不是嬪妾著您的手了。”
顧攸寧早就注意到,帝王的右手好像不太能抬起。
“時辰還早,嬪妾先替您按按。”
顧攸寧不由分說地將帝王拉到榻上坐下,自肩而下,按起來。
力道適中,不是尋常子那種綿綿的力道,右臂上那酸脹僵一點點被緩解,帝王心頭最后一點怨氣也煙消云散了。
曹忠見此,忙帶著宮人們退下了。
“好了,朕先走了,你再與崢兒好好說說話。”
不到一刻鐘,帝王按住顧攸寧的手,起駕去了乾正殿。
“主子,您沒事吧?”
前的人離開后,檀音才敢說話。
昨日守夜的不是,見著自己主子眼底微微發青,眼睛也微微腫著,一直擔憂著,難道主子和皇上為著大皇子昨夜吵上了。
但以主子的冷靜不應該啊。
而且看皇上那樣子,也不像是同主子生氣的模樣。
“無礙。”
顧攸寧輕搖了搖頭。
昨夜的確一夜沒睡,但想要的效果都有了。
昨夜費心折騰了一番帝王,不僅試出了帝王如今對的耐心確實不,而且就是要讓帝王對自己的惶懼同,印象深刻。
同,才能共,印象深刻,才會一直記得。
崢兒能不能早些回來,固然要靠自己的謀算,但帝王對此的態度也很重要。
能早先謀劃的,一件都不能落下。
“去后殿看看崢兒。”
顧攸寧扶著檀音的手往外去。
此時,偏殿。
“沒用的東西,皇上昨夜過來,為何不告訴本姑娘。”
顧攸心對著兩個守夜的宮厲聲呵斥道。
“回稟姑娘,昨兒皇上來得晚,您已經睡下了,您白日還要為太后琴,奴婢們不敢吵您。”
兩個宮跪在地上對視一眼,眼里都有些怨氣。
這顧四姑娘如今排場越來越大,每日都要們二人在床前守夜,本來白日里在慈安宮那邊,們就要比在別,打起十二分的神,現在夜里又不能好好安歇。
們雖是奴婢,也不是鐵打的,哪里吃得消,幸好顧四姑娘這幾日睡得沉,們也可以著在床邊睡一會兒。
昨夜們也不知皇上什麼時辰來的。
“還敢狡辯……”
顧攸心近日被人捧得極高,事又行得順利,哪里能容得宮辯解。
“四姑娘消消氣,大清早的氣怒傷。”
想打人的手剛揚起,就被剛推門進來的瞿嬤嬤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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