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吃痛,不過面上沒表現出來,只是順著帝王抓著自己手腕的姿勢抬頭:“嬪妾不知道那些裳有什麼問題,不過嬪妾知道皇上心不好。”
“自從皇上看見那些裳,眉頭就沒好好松開過。”
“嬪妾不想看見皇上難的樣子。”
顧攸寧手想去帝王的眉,竟忘了自己的手腕還在帝王手里。
嘶!
仿若這時才覺出疼痛來。
“對不起,是朕手重了。”
帝王趕松開手,輕輕挲著那段泛紅的手腕,心卻是大震。
他沒想到寧兒這般心細,尤其在知道那些裳有問題的況下,寧兒應該擔憂極了崢兒,但卻依舊注意到了自己的神。
其實他都沒發覺自己一直皺著眉。
他假作鎮定冷靜地理了這些事,旁人只會看到他的怒氣與威嚴,只有寧兒,注意到了自己心里難。
在皇后離開后,還立即想著讓曹忠將那些裳都去燒了。
“沒事,就剛才疼了一下。”
顧攸寧輕輕收回自己的手,仍舊靠在帝王懷里。
“寧兒,朕何其有幸能夠有你和崢兒在邊。”
帝王地抱了懷里的人。
“嬪妾和崢兒有皇上護著也很幸運。”
顧攸寧這話也不算假,當初被送東宮,的確是的幸運。
雖然后宮兇險,但依著那個嫡母的子,就算不進東宮,也難以會有好的姻緣。
至,在這個男人邊,有選擇權勢的機會,能有青云直上的機會。
的娘親,如今也為了父親名正言順的妻子。
“所以皇上不許再難了,不管發生什麼,嬪妾和崢兒都會陪在你邊。”
顧攸寧抓著帝王的手嗔道。
帝王看著那澄澈的充滿暖意的眸子,幾乎要將自己心底的說出口,但那些話終究只是在嚨里滾了滾,又退回了腹中。
顧攸寧見著帝王掙扎的神,心想這次自己又賭對了,當年的事恐怕還另有,而且這對帝王來說是一種至今無法忘卻的痛楚。
不過心中也有些疑。
當年,崔家先送進宮的是當今太后的長姐,傳言那是一個溫如水的子,深得先皇寵,進宮后不久便被封為貴妃,本來先皇是要直接封后的。
但卻被婉言拒絕了。
要是旁人這樣說,大家定要稱一句虛偽,但那時上至帝王,下至宮的使侍,都沒人覺得是擒故縱。
因為這崔貴妃實在有一顆菩薩心,不然后面也不會兒子連同自己的命都被自己的妹所害。
崔貴妃的皇子死的時候,皇上只有五歲,應該不會摻和到這事里。
興許是帝王和當時的大皇子好,一個好哥哥被不喜自己的母后害死,確實容易留下心病。
不過顧攸寧沒心思給帝王治這心病,心病難醫,到時人沒醫好,沒準把自己繞進去,但假作一無所知地安一下帝王還是可以的。
“好。”
帝王低沉著嗓音應了。
他有寧兒這樣純善好的子心疼自己,是不是上天沒有怪罪自己當年對大哥的死袖手旁觀。
大哥在天有靈,是不是也已經原諒了自己時的懦弱和無能。
帝王覺得眼里驟然一熱,怕懷里的子瞧見,忙閉上了眼。
顧攸寧靠在帝王口,自然察覺到帝王的心緒變,沒有抬頭,只是重新手抱住了帝王。
“好了,快起來,崢兒還在后頭等著呢。”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帝王的心才平復下來。
為防子察覺,還特意用上了慣常取笑的口吻。
顧攸寧在心底暗自翻了個白眼,若不是帝王,用得著斜著子堅持那麼久,這姿勢看著繾綣,但的腰都快僵了。
“那太后這邊……”
顧攸寧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到太后面前去委屈,尤其太后被的人刺激得緒不穩,到時傷到崢兒就不值當了。
“你和崢兒待在后殿就是,不必到前邊來。”
顧攸寧這句又讓帝王想起了皇后的那些心思,他如今已經認定皇后想利用當年的事讓寧兒母子得罪母后。
甚至前面云安嚇暈母后的事,都可能是皇后一手謀劃的,就是為了讓崢兒重新回到慈安宮。
是了,皇后也是崔家人,就算與母后不是一條心,但未必在慈安宮沒有人手,寧兒母子若在慈安宮,手的機會實在太多了。
他不能讓寧兒母子再傷害。
“朕讓曹忠再指派兩個嬤嬤過來照顧你和崢兒。”
帝王好好思索了一番后道。
“都聽皇上的安排。”
顧攸寧高興地應了,帝王特意指派過來的人,不說家清白,定然有些其他本事。
能人,自然是不嫌的,尤其現在剛升了昭儀,皇后和鄭貴妃如今對自己和崢兒的忌憚,怕都不小,還有宮里不知多人的眼睛要盯在自己上。
……
帝王和顧攸寧相攜著去后殿看了兒子,又一道用了午膳,鑾駕才回乾明宮。
前殿,看著宮人服侍太后用了藥,皇后扶著執春的手出了藥氣濃郁的正殿。
“娘娘勞累了一個早上,連午膳都還沒用上,奴婢特意讓尚食局準備了滋補的藥膳。”
見主子面沉如水,執春小聲勸道:“主子為調養子,喝了這三兩年的苦藥水,如今可不能功虧一簣。”
“將午膳擺在偏殿。”
皇后道。
執春說得對,就算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在皇上心里轟然倒塌,但還是皇后,是一國之母,不必與自己的子過不去。
“承安宮那邊最近如何?”
“方才娘娘從偏殿出來,奴婢就要人去打探了,說來也奇怪,據承安宮里的暗樁說,鄭貴妃第一日還打砸了不瓷,但第二日開始,就消停下來了。”
執春道。
“奴婢也讓人暗查了司制房那邊,那彩應該就是被徐司制使人推井里的。”
“本宮不要聽這些沒用的話。”
皇后目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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