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嶼下午沒課，給喬曉晗送完手機就回了他和楊璐的小家。

一進門就看到楊璐愁容滿面地半躺在沙發上，不又皺起了眉。

“小牧牧……”一看到林牧嶼，楊璐立刻眼圈紅了，從早上一直心煩意到現在，見到林牧嶼，條件反似的切換到了弱不能自理模式。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林牧嶼大手一揮給制止了。

“你能不能別總是哭哭啼啼的啊！真是要煩死了！”

楊璐本來只是想借題發揮，扮個弱讓林牧嶼心疼一下，沒想到他不但不接招，還無地斥責了，頓時恥和委屈涌上心頭，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

“越說你越來勁，哭哭哭，有完沒完，曉晗從來不會像你這樣！”

楊璐的眼淚戛然而止，喬曉晗，又是喬曉晗！坐起，抹去眼淚，“你說什麼？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林牧嶼沒吃午飯，胃里得難，不免比平時暴躁些，“你覺得會跟我說什麼？還能跟我說什麼？”如果喬曉晗真能跟他說些什麼，那倒好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咕咕咚咚喝了一大半。

楊璐覺得況有些不妙，一定是喬曉晗向林牧嶼告了的狀！

難道林牧嶼已經知道誣陷喬曉晗了？

是手機？還是爬山的事？

楊璐試探著問：“那你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因為剛才在哭，說話的鼻音特別重。

林牧嶼聽著更覺心煩，皺著眉頭不去看。

楊璐裝作渾然不知，“曉晗姐是不是因為手機的事很生氣，對你發了脾氣？”

“發脾氣？要是發脾氣倒好了！”他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不得對我發脾氣！”

“沒發脾氣，不是好的嗎？說明曉晗姐原諒我了……”

“你懂什麼啊！從沒像現在這樣對我這麼冷漠，就好像我是個陌生人，不！對陌生人都不會是這樣的態度，我連陌生人都不如。”

楊璐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高興，喬曉晗是聽進去的話了，主和林牧嶼保持距離？可把林牧嶼氣這樣……呵呵，手段真高啊！

“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有區別嗎？我和認識了二十多年，一直相得很好，你一出現，這才多久啊，我和的關系就變這樣了！”

“我做什麼了？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楊璐難以置信。

“你自己做過什麼心里沒數嗎？吧的事你都忘了？”

“我……我已經向曉晗姐道歉了啊，再說了，你不是一直護著我嗎？現在怎麼又怪起我來了？”

“我護著你，是因為你是我朋友，可你能不能見好就收。以后離喬曉晗遠一點！”

楊璐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匝匝的疼，幾乎要不過氣。

為什麼……為什麼是讓離喬曉晗遠一點，而不是林牧嶼離喬曉晗遠一點……該保持距離的，難道不是他們嗎？

楊璐沉默地低下頭，“我知道了，以后會注意。”說完，眼淚不控制地留下來，啪嗒啪嗒打了前的服。

林牧嶼氣還沒消，他選擇無視楊璐的眼淚，繼續教訓，“你今天早上要是躲著點，就不會有這麼多七八糟的事！”

“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不該腦子一熱就去砸喬曉晗的手機，不僅讓林牧嶼花了錢，還給他們提供了單獨見面的機會，自己的目的沒達到，還被氣急敗壞的林牧嶼埋怨。

不過……轉念一想。

人最了解人。

喬曉晗對林牧嶼態度冷漠，絕不是因為做的那些事，而是因為林牧嶼在理問題時的態度和做法，讓喬曉晗對他徹底的傷心失。

這恰恰說明，之前做的那些努力，有了效果。

眼下，最重要的是安住林牧嶼的緒，不能讓他真的厭了自己。

扶著沙發扶手站起，單腳跳到林牧嶼邊，他始終不肯看一眼，只顧自己低頭看手機。

楊璐假裝沒站穩，一下子撲到林牧嶼上，順勢摟住他的腰，手不聲地鉆進他服的下擺里，輕輕地挲著。

“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好，以后我會乖乖地聽話，離曉晗姐遠一點，絕對不會再去惹生氣。”林牧嶼站在原地沒，楊璐又湊近了些，在他的脖子上，舌尖靈活地在他的皮上探索。

“小牧牧，我錯了，你別不理我，我害怕……”

林牧嶼的呼吸聲漸重，熱烈的氣息噴在的脖頸，像火苗一般，點燃了的，也安了惶恐不安的心。

閉上眼睛，伏在他的耳邊，“小牧牧，你可以怪我，也可以討厭我，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你……”

林牧嶼終于放下了手機，一把抱起，楊璐猛地離地，著驚呼了一聲，歡喜地摟住他的脖子。

臥室里，模糊不清的和酸楚的占有在激烈地撞。

……

等林牧嶼醒來的時候，天已暗，他了眼睛，拿起枕邊的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瞬間一個激靈，立刻坐起穿服，多一秒都不敢耽擱。

“怎麼了？”楊璐這些天因為心原因，沒怎麼睡好，一番折騰后，好不容易睡了個踏實覺，又被林牧嶼給吵醒了，腦袋昏昏沉沉的。

林牧嶼在楊璐留的目中，麻利地穿著服，頭也不回，“我爸找我有事，我得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缺什麼跟我說。”

楊璐咬著，下著被子，低低地嗯了一聲。

林牧嶼出了門，第一時間回電話給老林，本以為要迎來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卻是難得的和風細雨。

“小嶼，曉晗的哥哥是不是回來了，你見過他嗎？”

“嗯，見過。”

“你問問曉晗，最近幾天什麼時候方便，讓和哥一起來家里吃個飯吧！”

“爸……這事兒你直接跟曉晗說就行了，你說話比我管用啊！”

“讓你問就問，哪那麼多話！”

“如果要說不去，你可別怪我。”

“你是不是又惹曉晗生氣了？”

“哎呀……沒有！”

“那就趕去找，一定要搞定！最晚明天給我答復，聽到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林牧嶼仰頭天，又想起喬曉晗嫌棄又冷漠的神，這可怎麼辦好呢？一點息的機會都不給他，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