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CBD寫字樓的會議室里，針落可聞。

剛剛匯報完項目進度的研發總監，時不時地看向凌陌昆，不知道他剛才的匯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凌總為什麼一言不發，表還有點詭異。

因為，他們向來不茍言笑的凌大總裁……居然角上揚。

他是在笑嗎？

他剛才匯報的容，有哪里好笑嗎？

難道是他犯了什麼低級錯誤嗎？

有表述錯誤？還是PPT里面有錯別字？

研發總監手心冒汗，脊背發涼，大氣都不敢。

“凌總？凌總？”他著頭皮，小聲提醒凌陌昆。

凌陌昆回過神，收起角的弧度，眉頭微微蹙了下，“嗯，整進度還可以，各位繼續保持，測試團隊注意配合。散會吧！”

眾人面面相覷，凌總居然破天荒地沒有提出問題，會議就這麼愉快地結束了？

凌陌昆回到辦公室還不到五分鐘，剛打開郵箱，正在回復郵件，裘英杰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

凌陌昆沉著臉，頭都懶得抬一下，“我說了多次，你進門之前能不能敲門啊！”

“不能，這又不是在你家，你還能在辦公室里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凌陌昆旁邊，悠閑地倚靠著他的辦公桌，長舒展，雙臂疊抱在前。

“那可說不定。”凌陌昆面無表，視線始終停留在電腦顯示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

“哎呦？鐵樹要開花了？”裘英杰八卦的雷達滴滴作響。

凌陌昆手上作一頓，“你這一年中文進步很大。”

“那是當然。”裘英杰欣然接凌陌昆的夸獎，“老實代，你中午去哪兒了？怎麼回來那麼晚。”

“你猜，猜對了請你吃牛排。”

裘英杰目不轉睛盯著凌陌昆的臉，想要努力捕捉他的微表，“你不對勁！肯定有況，剛才開會有走神了吧，你樂什麼呢？”

“沒什麼。”

“會議室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他們都在討論呢！”

“討論什麼？”

“凌總開會的時候居然笑了，這可是大新聞啊！前些天好多人私下討論，說你是不是打了毒桿菌，臉太僵做不了表呢！”

凌陌昆一臉嫌棄，“你哪來這麼多八卦消息？”

裘英杰立刻糾正，“我這走群眾路線，你懂不懂啊？凌大總裁。”

“這幫人真夠閑的！還是我安排的工作量太。你也是！”

裘英杰站直了子，正道：“我是來跟你聊正事的，你不許這麼說我。”

凌陌昆寫完郵件，點了發送，悠閑地靠在椅背上，“快說。”

“亮化工程的供應商，已經有兩個找到我這里來了。”裘英杰難得神如此嚴肅，“云強工程的林總要約我吃飯，昊天工程的高總約我打高爾夫。”

“果然，”凌陌昆挑了挑眉，“作還快，然后呢？”

裘英杰對凌陌昆的用意，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事關重大，必須謹慎。“我還沒表態，這不就來問你了嘛！你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用意？是我想的那樣嗎？”

“智慧樓宇的項目，是我們公司在國的第一個面子上的大項目，項目的品質是重中之重，利潤只是其次，所以，供應商必須是干干凈凈的，踏實干活，不搞小作的。任何有小心思的，都要盡力排除掉。”

“所以，你讓我的助理放出風聲，那些有小心思的自然就坐不住了，會主跳出來，就進了我們的黑名單。”

凌陌昆點了點頭。

“哎呦，你這是釣魚執法呀，凌總。”

“你用詞不當，我這引蛇出。我們發布的招標細則說得很清楚，他們不守規矩，非要搞小作。”

“那接下來呢？我繼續釣著他們？”

“嗯，讓他們著急，看看還會做什麼。”

裘英杰比了個OK的手勢，但他總是正經不超過三分鐘。歪著頭沖凌陌昆笑著挑眉，“我覺得你有事瞞我，快點跟我說說唄！”

凌陌昆戲謔道：“你想聽什麼？我可沒有“咖啡的故事”講給你聽。”

裘英杰差點原地跳起來，“哎呦，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凌陌昆很滿意裘英杰的反應，“過不過得去，那得看你表現。”

裘英杰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盯著他和馮心語的聊天界面，很是惆悵，“今天到現在都沒回過我的微信。”

凌陌昆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小口，“早上不是回消息了嗎？”

裘英杰嘖了一聲，“你心的吧！回的是我嗎？分明是回給你的啊！你找你妹找到那兒去了，能不回消息嗎？后面我再發信息，都不理我。”

凌陌昆難得今天心好，工作時間替裘英杰解決私人困，“你發什麼了？”

裘英杰連說帶比劃，“我把我珍藏多年的手搖咖啡機的照片發給了，我問喜不喜歡，如果喜歡的話，我整套送給。”

凌陌昆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你為什麼要問呢？”

裘英杰很疑，“難道不應該問嗎？”

凌陌昆知道裘英杰這是又串頻道了，“我是說，你為什麼不直接送呢？”

“當然不可以！萬一不喜歡呢？萬一就是喜歡喝現的呢？我可以親手做給喝啊？”

凌陌昆很無奈，跟他說不通，“那就非得是咖啡機嗎？你不能換一個方向嗎？”

裘英杰比了個no的姿勢，“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我不能讓因為我而失去品嘗咖啡的樂趣。”

凌陌昆徹底無語了，聰明的人，怎麼每次遇到男的事就變傻了呢？“那你就直接送給啊！干嘛非得問？”

“我重視他啊！我每次送你禮，不也會前問你嗎？因為我重視你啊！”

“哎呦，我謝謝你重視我。”凌陌昆指了指辦公桌旁的那個丑東西，“我說不要的時候，你不也照樣送。”

“這不一樣，你不懂！”裘英杰把臉到凌陌昆眼前，“要不你幫我問問你妹吧？”

“我說了，曉晗不是我妹。”這麼蠢的作，凌陌昆才不要參與其中。

裘英杰一拍大，“不是吧，你們倆真的要斷絕關系啊！那麼好的妹妹你怎麼說不要就不要啊？”

凌陌昆白了他一眼，不自覺地眉心蹙，“你哪里看出來我要跟斷絕關系？”

“你剛剛自己說的啊！”

“所以……我說不是我妹就等于我要跟斷絕關系，我就不能跟建立別的關系？”

裘英杰眨著眼睛，問：“要建立什麼關系？”

凌陌昆無語地看著他，仿佛在看智障一般，“你出去吧，我幫不了你，我要忙了。”

“你這個眼神，是在侮辱我嗎？”

“不是侮辱，是同。你的智商忽高忽低，我有點同你。”

裘英杰哼了一聲，轉頭就走，“不幫我算了，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