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家里出事后,馮心語一直繃著神經,強著各種負面緒理事,一滴眼淚都沒掉,卻在得知手機被人調包這一刻,緒徹底崩潰。
這兩天,陪伴在邊理問題的,可都是最信任最親人的人啊!
想到這兒,的整顆心如墜冰窟。
馮心語哭了好一會兒,用掉了半包紙,緒終于緩和下來,眼睛已經又紅又腫,鼻子也紅紅的,裘英杰在一旁看著,心疼得紅了眼眶。
“我回來后,一直陪著我的,只有堂哥和師兄兩個人,我也只接過他們倆打來的電話。”馮心語聲音哽咽又沙啞,“堂哥是主抓行政管理的副院長,我師兄是中醫師,師從我父親。”
淚眼汪汪地看著喬曉晗,“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有機會接到我手機的人,應該只有他們兩個,但我真的不敢相信會是他們干的,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麼人?”
他們都是馮心語很親近的人。
堂哥從小失去了雙親,在馮心語父母和爺爺的照顧下長大人,而師兄是父親摯友的兒子,十幾歲起就跟著父親學醫。
都是和有著深厚的人啊!
凌陌昆默默地走過來,把手機遞到喬曉晗和馮心語面前,“醫院那邊剛發來的照片,這個人是誰?”
馮心語了眼淚,看了一眼手機,又抬頭看向他,“我師兄,這是……他今天晚上在醫院陪護,特意讓我回來休息。”
凌陌昆抿了抿,對馮心語說:“我通過一些技手段定位了你的手機,從晚上十點二十分我查到定位起到現在,手機一直在醫院病房。”
馮心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拿走我手機的是我師兄?”
“別急著下結論,我覺得也未必,現在也沒有確切證據。”裘英杰把宵夜擺在桌子上,語氣冷靜。
凌陌昆看了他一眼,果然見到馮心語之后,裘英杰的聰明大腦又重新上線了。
裘英杰把筷子分給大家,繼續道:“這是其中一種可能,也有可能手機被調包后一直藏在醫院病房。”
“對。”凌陌昆贊許地點點頭,“先吃點東西。”
喬曉晗把自己碗里的一大塊牛夾到碗里,“是啊,心語,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照顧好自己。”
“好。”馮心語鄭重地點點頭,低下頭大口地吃了起來。
四人吃完宵夜后,把所有已知的線索和中醫館的人關系進行了一番梳理和分析,確定好第二天的行計劃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馮心語和喬曉晗一同睡在套房的主臥。
“謝謝你,曉晗,多虧你們來了,幫我發現了這麼重要的事。”黑暗里,馮心語仰面躺著,又困又累,但腦子里糟糟的,完全沒有睡意,兩眼放空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干嘛跟我客氣,每次我遇到事的時候,你不也一樣幫了我很多。”喬曉晗閉著眼睛,想睡,但知道馮心語睡不著,便強撐著神陪說話。
“我害怕。”馮心語說出了心里話。
從小到大生活一直很幸福,父母恩,家境優渥,聰慧開朗,讀書績好,生活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大的挫折。
“沒事的,天大的事都有我們一起幫你扛著。再大的事,扛過去之后,回頭再看,就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喬曉晗語氣溫地安。
馮心語聽了這話,心里又暖又酸,知道喬曉晗說的都是自己的心得會,慘兮兮的長史。
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再醒來時,窗外已經能聽到小鳥的聲。
吃完早餐,凌陌昆給馮心語演示了如何往手機里植病毒件。“找到手機后,給我們發個信號,我們在外面幫你風。作很簡單,一共三個步驟,全程大概需要三十秒。”
馮心語點頭,“謝謝你。”
喬曉晗看了看凌陌昆,他眼下有明顯的烏青,不知道昨晚準備這個熬到幾點才休息。
裘英杰擔憂地看著馮心語,“做這件事的人,一定有很大的目的,費盡心思放了個這麼大的煙霧彈,之后肯定會來主找你,要留意。”
“你放心,我肯定可以,必須可以。”
母親被帶走接調查,父親還在昏迷中,幕后之人到底是順水推舟下黑手,還是從頭至尾釀造了這麼一出,必須查清楚。
正在這時,馮心語的手機響了。
“是師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天打電話給我的,只有他和堂哥。”
凌陌昆指了指手機,“接,開免提。”
說著,接起了電話。
聽聲音,師兄是個很溫暖的人,話不多,但思路很清晰。先是關心了馮心語的狀況,然后匯報了馮心語父親的狀況,最后提出他有個高中時期的學長,現在是知名律師,或許可以幫忙。
聽到師兄說要介紹悉的律師,馮心語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不聲地答應下來,并約了午飯時間當面聊一下。
掛斷電話,喬曉晗看了看神復雜的裘英杰,又看向馮心語,“心語,你師兄是不是喜歡你啊?他對你好像特別溫。”
馮心語愣了愣,“不會吧,我沒覺得啊,師兄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個溫潤君子,從小就對我很好。”
一旁的裘英杰聽了這話,臉更黑了,沉聲道:“下午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馮心語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讓裘英杰幾乎要炸,他穩了穩緒,“我悄悄跟著,你們談事的時候,我可以在旁邊幫你觀察著,反正在這里也沒人認識我,我就裝作去那里吃飯,跟你不認識。這樣萬一有什麼況,也能有個照應啊!”說完,他看向凌陌昆。
凌陌昆心領神會,配合地點點頭,丟給裘英杰一副墨鏡,“確實,兩個人一起會好一些。”
裘英杰接過墨鏡,很不解,“你給我這個干嘛?”
凌陌昆看了眼他那雙頗有異域風的深邃大眼睛,“戴上,你眉眼的辨識度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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