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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夜夜折磨,夫人帶球跑了》 第1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放手也是愛

連Mark,也沒再回過任何一句問候。

不是躲,而是已經太累了。

知道自己快到極限了。

又不允許自己崩。

從沒允許自己崩。

早在四年前,就學會了一個人在最暗的時刻咬著牙也要活下來。

那時候躲在M國一個小城的地下出租屋里,手邊一邊放著哭得快斷氣的嬰兒,一邊是催貨的客戶郵件,而在被孩子吐的T恤里寫出一整套珠寶草圖,一夜沒睡,第二天還得背著苗苗去超市打折架上搶嬰兒紙尿

現在,擁有的再多,也不過是那時候艱難掙扎換回來的。

閉上眼,靠在椅背上,輕輕地吐了口氣。

手機放在桌角,屏幕亮了幾下又熄滅,懶得去看。

直到來電鈴響起,是何曼曼。

猶豫了一秒,接起。

那頭傳來悉的聲音,帶著困意。

“你是不是又沒睡?”

“嗯!”

“你別以為我猜的!”何曼曼聲音帶著火氣。

“Mark給我發微信,說你連續三天凌晨還在回工作郵件!”

安然沒說話。

“你是打算撐死在AR的辦公室里,然后讓我給你收尸嗎?”

“我沒事!”

“你現在最說這三個字!”

“因為我真的沒事!”

“你以為你現在這樣,是強大?是理智?我告訴你安然,你這!”

安然終于開口,聲音很輕。

“我停不下來!”

“你為什麼非要活得這麼像一個鐵殼?”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停,就會有人想來把我拉回過去!”

“你說傅衍慈?”

沒回答。

“你到底怕什麼?怕你一旦停下來,會忍不住原諒他?”

“我怕我一旦承認自己還在意,就又會被那種無能為力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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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不是那個你認識的傅衍慈了!”

“可我還是那個被他傷過的安然!”

“你不能把一段關系的失敗,變你這輩子都無法信任人的理由!”

“那不是理由!”安然低聲道。

“是后癥!”

何曼曼那頭沉默了,過了很久才說。

“我昨天到胡金華那狗人了!”

安然眉心一

現在越來越囂張了,跟幾家二線珠寶商談聯名,用的全是假份,但拿的是我們展覽上泄出去的圖紙!”

“哪個階段?”

“初稿線稿!”

安然低咒了一句,聲音得極低。

部泄?”

“我還在查,但的目標很明顯,不只是市場份額!”

手!”

“對,你要手了!”

“那就得死得好看一點!”

“需要我怎麼配合?”

“曼曼!”安然咬了咬牙。

“我們不留面了!”

“明白!”

掛了電話,站起來,從資料柜里出一沓合同復印件。

不能再退了。

已經給過太多人機會,無論是傅衍慈,還是胡金華母

現在,到了收回一切的時刻。

與此同時,胡金華站在一間裝修豪華的私人珠寶會所角叼著煙,手上戴滿了金飾,指尖閃著令人刺眼的

回來了!”低聲說。

“從黎帶回三十七張核心原型稿!”

“我們拿到的三分之一就夠了!”柳含煙坐在對面,翻著指甲,眼神冷淡。

那邊現在盯得,我不建議你再AR的人!”

能做到今天,不是靠男人,是靠自己!”胡金華咬牙切齒。

“當年我要是知道那丫頭能爬這麼高,我那時候就應該在火里看著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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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別怒!”

“你爸當年就是因為那點死心眼,從傅家里文件,還反咬咱們一口!”

“你是說,傅衍慈他爸留下的那批舊檔?”

“對,那批才是關鍵!”

“現在傅衍慈不理我們了,他只看安然!”

“他不是不理!”胡金華瞇著眼。

“他現在是還沒敢看清楚而已!”

“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是現在要推出‘應金屬’聯名嘛?你就等發布會當天,我們出原稿版權打臉!”

“你真要法律?”

“我們不怕司!”

“那傅衍慈要是手……”

“他得了哪門子手?”胡金華冷笑一聲。

“他的份早就不是清白的了,他想,除非他愿意讓傅家被拖下水!”

柳含煙點點頭。

“那我們就等出錯!”

當天晚上,傅衍慈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里,桌上攤著厚厚一摞AR品牌發布會的資料,他翻得慢,每一頁都看得很仔細,尤其是產品核心設計邏輯部分。

安然寫的每一句話他都認識。

的邏輯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只懂緒宣泄的小姑娘了。

現在的所有表達都是構建好的,是清晰、完整的、有章法的—已經真的走到了他曾經以為永遠夠不到的地方。

而他,還在原地。

他想起那天在黎洗手間,看他的眼神冷得像刀,說“你沒參與我的傷,就別想參與我的愈合”。

他看著離開的背影,像看著一個他永遠也追不回的人。

他站在過去,走進未來。

這之間,不是的距離,是人生的分叉口。

他低頭,打開屜,從最底下拿出一只舊盒子。

里面是當年寫給他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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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短短三行:

【你如果哪天想我了,就看看那本我一直沒畫完的草圖集!】

【我不是不想你知道我有多痛!】

【我是知道你永遠不會看!】

他那時候沒看。

現在他看了,可已經什麼都晚了。

他想告訴—我看了,我真的明白了。

再也不聽了。

他把信重新放好,關上屜,靠在椅背,閉上眼。

已經是他今生的劫,也是他這一生,最配不上,也最放不下的那個人。

凌晨五點,C市天剛泛起魚肚白,城市像剛剛從一場濃重的夢里醒過來,街頭還沒多人,偶爾有清潔工推著垃圾桶走過,鐵在石磚地面上發出低沉的滾聲。

安然坐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窗外是城市天際線一點點浮現的模樣,朦朧、緩慢、像是在不愿醒來的掙扎。

一夜沒回家。

從昨天傍晚開始,就在整理胡金華母那個殼公司留下的所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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