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曉妍和周琴妝扮護士,來到大媽的病房。
撞墻時看似慘烈,滿頭滿臉全是,事實上傷得并不重。不過,有輕微的腦震,需要住院觀察。
夏曉妍站在病床前,大媽驚醒,瞪大雙眼:“夏曉妍,你還敢來?”
“陳大媽,你冷靜一點,我來是解決問題的。”夏曉妍喚出的姓,陳紅蛾嚇了一大跳。
不過,很快鎮定下來。
自己大鬧夏氏,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夏曉妍肯定會去查的來歷。
“我孫子被你們害死了,你拿什麼解決?除非,你還我孫子命來!”陳紅蛾十分激,一陣暈眩襲來,只能閉上眼睛,做深呼吸。
“陳大媽,我是醫生,你給的那份診斷證明騙得過別人,騙不了我。醫生不可能給你開那樣的證明,還有,你孫子死因是窒息。”夏曉妍穿的謊言。
陳紅蛾目閃爍,放聲大嚎:“你們有錢人只手遮天,想偽造證據易如反掌。我可憐的大孫子,你死得好冤啊。”
“陳大媽!”夏曉妍大喝一聲,陳紅蛾被嚇一大跳,停止了哭嚎。
“好啊,你死不承認,還想威脅我老婆子。我告訴你,我就是來替孫子討公道的,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絕對不會屈服。”陳紅蛾態度強,頭上纏的厚厚紗布,沒有減弱的氣勢。
夏曉妍拉了把椅子坐下:“那你說說,你想要我怎麼做?”
見不再否認,陳紅蛾角微微上揚,藏不住的得意流轉。
為了不讓夏曉妍懷疑,陳紅蛾沒有馬上松口:“我要報警,讓警方介調查,看看還有多像我孫子這樣的害者。你們這些黑心商人,不得好死。”
周琴在一旁聽得直蹙眉,忍不住開口:“陳大媽,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孫子一直穿‘嬰嬰’的服?據我們所知,你家庭況并不好,你兒子一個月三千塊的工資,兒媳婦沒有工作。你老伴前年中風,臥病在床,你又喜歡玩牌。‘嬰嬰’母嬰用品店的服裝屬于中高端產品,平均每件在三百至五百不等。依你家庭的收,怕是負擔不起這筆費用。”
陳紅蛾臉一僵,憤怒瞪著周琴:“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窮人,說我們用不起你們的東西?我家就這麼個寶貝孫子,長得白胖又可,人見人夸。我們全家人疼心坎,就想傾全家所能,給他最好的。哪知,竟被你們這些黑人商家害了。”
越說越激,陳紅蛾拔掉點滴,沖下床要跟夏曉妍拼命。
周琴見狀,忙擋在夏曉妍跟前:“陳紅蛾,你別鬧了,我們既然敢來,就有證據證明你在撒謊。我知道你也是了別人指使,只要你說出幕后指使者,夏氏不追究你的責任。”
“你們不承認,還威脅我?”陳紅蛾抓起床頭柜的杯子,砸碎,把碎片尖利的那一頭抵住自己的脖子。
“我知道我一個鄉下老婆子斗不過你們,你們有錢有勢,死我就像死一只螞蟻。我敢找上門,早就豁出去了。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們的威脅嗎?”陳紅蛾發了狠,碎片割破脖子,鮮直流。
“來啊,我老婆子的命不值錢,但我相信世上還是有公理的。死了我,你們也休想好過!”陳紅蛾喊得撕心裂肺,字字泣。
陳紅蛾的舉,顛覆了夏曉妍的認知。
一個人為了錢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人生有時丑陋得令人不能直視。
夏曉妍推開周琴,自己面對陳紅蛾:“你孫子小可樂出生就不好,經常生病跑醫院。你一直怪兒媳婦沒有照顧好孫子,還總弄一些鄉下偏方給孩子吃。越吃孩子越差,你不反省自己,一直怪兒媳婦。兩個月前,孩子冒發燒,你不讓兒媳婦送小孫子去醫院,說出出汗就好了。”
“你把兒媳婦趕出房間,自己照顧。兩個小時后,你抱著全通紅的小可樂沖出來,當時他已經斷氣了。你執意送醫院,醫生說,孩子窒息已經死亡。你不肯走,大鬧醫院,醫生說辦法,只能給你開一份冒引發肺炎過世的證明。”夏曉妍將事經過一五一十說出來,仿佛親眼所見。
陳紅蛾大驚,拿碎片的手都在抖:“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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