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洲的眉心微皺,薄輕抿,深邃的眸里閃爍著不知名的緒,沉默不語。
霍懷英的眼底難掩怒氣,手指著顧漫枝,厲聲道:“費盡心思替嫁進來,一定別有用心,像這樣為了一己私利不惜給自己親妹妹下藥的人,若是不好好管教,我怎麼能放心留在這里?”
霍寒洲眸底波瀾不驚,霍懷英看著他沒有毫緒變化,瞬間明白過來:“你早就知道了?”
“那你為何……”
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問下去,轉而說,“既然已經嫁了進來,我就姑且讓留在霍家,但是必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放著,由我親自教導。”
顧漫枝好看的眉心皺起,這話是想要限制的自由了?
霍寒洲冰冷的聲音響起沒有毫的:“已經是霍家的大了。”
這不僅承認了顧漫枝的份,也變相地拒絕了霍懷英的要求。
霍家的當家主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家主以外,任何人都要聽的。
這給了顧漫枝莫大的權利。
霍懷英的臉一陣青白加,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
看著霍寒洲的話不似作假,霍懷英又氣憤又痛心:“寒洲,你糊涂啊,像這樣惡毒的人,有何資格做霍家的主母?”
霍寒洲淡淡的看向:“已經和大哥結婚了,為什麼沒有?”
一句話,堵得霍懷英啞口無言。
霍家的家訓歷來如此,嫡長子為家主,嫡長子的妻子為主母,霍家延綿了數百年,亙古如此,從未變過。
可問題是,顧漫枝是替嫁的!
那主母的份自然不作數。
但是霍寒洲現在是霍家的掌權人,他承認了顧漫枝的份,那就是霍家當之無愧的主母,無關嫁進來的份是什麼。
霍懷英氣的口都在起伏著,怎麼都沒想到霍寒洲為了維護顧漫枝,居然當眾不給這個姑姑面子。
沉著一張臉:“這麼說,你是一定要護著了?”
霍寒洲淡淡地瞥了一眼,冷沉的眸子泛著寒,上的氣息冷的就像是冬日里河面上結的冰霜。
他沒有直接回答的話,而是客氣的說:“姑姑心了半輩子,該好好休息了。”
這言下之意不就是讓不要手這件事麼?
霍懷英目沉沉,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侄兒,心里酸地厲害。
這輩子無兒無,一心只想將大哥留下的兩個孩子拉扯長大,沒想到卻因為一個人鬧得不愉快。
為靳深的親姑姑,關心他的,擔心他邊的人目的不純,又錯在何?
念及至此,霍懷英強下了心底的酸,正了正神:“我為你的姑姑,有責任維護霍家的名聲。”
霍寒洲幽深的眸漸深,俊長的眉頭地蹙著:“姑姑這是打算管到底了?”
他抬眸,那張英俊的容逆著,眸微瞇,眼底的冰寒之意似乎要暴而出。
霍懷英和他冷峻的目對視,看著他眼底著的寒意,眼眶微紅。
事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僅僅是想給顧漫枝立規矩了。
更多的是想看看,在霍寒洲的心里,究竟是這個姑姑重要,還是顧漫枝重要。
霍懷英毫不退讓:“規矩是一定要立的。”
霍寒洲上凜冽的氣息襲人,這讓現場本就張的氣氛更加迫,窒息地讓人呼吸不過來。
他沉默不語,霍懷英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賭對了。
吩咐自己的傭人:“宋嫂,去讓顧漫枝跪下!”
宋嫂從不違背霍懷英的命令,直接走到顧漫枝邊:“大,得罪了!”
說著,就要執行任務。
霍寒洲一把握住了去拉顧漫枝的手腕,五指用力。
下一刻。
咔嚓!
只聽到一聲脆響,宋嫂的手直接臼了。
宋嫂捂著手,慘一聲,不敢相信二爺竟然公然忤逆姑夫人的意思,直接將的手給臼。
霍懷英起,怒斥一聲:“霍寒洲!”
隨后快步走到宋嫂邊,扶著,指責霍寒洲:“宋嫂是我們家的老人了,還是看著你和靳深長大的,你怎麼能這麼對?”
宋嫂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霍寒洲不不慢的說:“姑姑,我怎麼對,是取決于你的態度。”
“你!”霍懷英氣得不輕。
與此同時,霍寒洲看向顧漫枝:“你是霍家的主母,任何欺負你的人,都要全部還回去,不必顧忌對方的份。”
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管這個人是誰,哪怕是霍懷英,只要是欺負的,也可以照打不誤。
霍懷英的臉更黑了。
沉的仿佛隨時都能滴出水。
這句話,比霍寒洲當眾忤逆還要疼。
是生生地往臉上扇掌啊。
只覺得心如刀割,眼眶都紅了:“寒洲,我是你姑姑!”
顧漫枝抬起好看的杏眸,半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頭頂的燈折在他那張俊逸的臉上,灑落在漆黑的眸子里,恍若滿天星辰鑲嵌在眼底。
霍寒洲的神冷漠如冰,一字一句的說:“你是我的長輩,我尊敬你,聽取你的意見是我分之事,但大嫂與大哥是一個小家,你可以做我和大哥的主,但做不了的主,才是和大哥這個家的主人,斷然沒有被你教訓的道理,姑姑應該拎得清吧?”
霍懷英臉一白。
他竟然是因為這個才要為顧漫枝出氣。
蹙了眉:“可我也是為了你大哥好。”
“如果你為了大哥好,就更不應該以之名為難他的妻子,有一就有二,哪怕出發點是好的,這樣下去,霍家將永不安寧。”話落,語氣更冷沉了些:“既然姑姑要管大嫂的事,我們小輩也能教訓姑姑了不是?”
他不希婆媳戰爭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
在他眼里,如今的姑姑,完全充當了婆婆這個角。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霍懷英臉更白了,但英明一世,怎麼會給顧漫枝這個心機深沉的人道歉?
就這樣沉著臉。
顧漫枝心頭一怔,沒想到這一番話竟然是從霍寒洲這個看上去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里說出來的。
“愣著做什麼?還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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