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監控已經被損毀,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過將其恢復一半,我已經發給您了。”
霍寒洲點開了視頻,視頻里一個人慌慌張張的打開了門,低著頭,全程看不到的臉。
只看到人的影很瘦弱。
等到快要抬頭的時候,視頻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很顯然監控已經遭到了破壞。
霍寒洲抿不語,幽深的眸底閃爍著不知名的緒。
他不相信一個大活人會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
五年前那個人離開之后,他將整個榕城翻了過來都沒有找到那個人的行蹤。
即使是大海撈針,撈了整整五年,也應該有個結果。
霍寒洲沒有再回消息。
而是冷冷地吩咐周放:“換個人去查五年前的事,一定要查出那個人的下落。”
……
宋嫂扶著霍懷英回去之后,從箱子里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筆記。
“姑,您怎麼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了?”
宋嫂看著手上的筆記,這些可都是姑這些年管理霍家的心得。
霍懷英輕輕的著封面。
想當初,臨危命管理霍家宅之時,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和顧漫枝差不多的年紀,沒想到現在一眨眼已經也年過半百。
時間不等人啊。
“眼下我已經老了,霍家在寒洲的治理下也井井有條,可是這院始終缺一位主人。”
霍懷英沉穩的聲音里略顯疲憊:“現在顧漫枝嫁了進來,是霍家的大,有權也有責任擔起這霍家宅之事。”
宋嫂微微震驚,沒有想到姑這麼快就承認了顧曼枝的份。
“可是姑您不是一直覺得顧漫枝對您不敬嗎?”
此此刻姑的所作所為倒是有些看不懂了,一直以為姑不喜歡顧漫枝,可是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是個聰明人。”
霍懷英輕嘆了一口氣:“從上次的事我就知道,張弛有度,沉穩斂,是個是非觀很正的人。”
已經老了,不知道還能護著靳深多久。
那幾個老東西每個都虎視眈眈。
恨不得奪了寒洲手里的權。
真的擔心自己哪一天駕鶴西去,寒洲一個人無法應付。
“寒洲雖然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但霍家宅的事,還是得有人幫襯著。”
宋嫂低著頭:“既然如此,姑何不替二爺一門親事?說來二爺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該婚的年齡,都說了先家后立業,現在二爺都已經立業了,可是家卻未。”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寒洲是霍家的繼承人,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之過急,對方的家世不是頂要的,放眼整個榕城,誰又能比得上霍家?最重要的是要人品貴重,有勇有謀能夠為寒洲的賢助。”
宋嫂點點頭:“姑說的是。”
霍懷英擺了擺手,拿著筆記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吩咐道:“去請顧漫枝過來吧。”
顧漫枝雖不知道霍懷英這時候請過去究竟所為何事,但還是跟在宋嫂的后。
到達霍懷英的住后,睜開了眼睛,朝著顧漫枝招了招手,示意過來。
“這是我這些年的心,你拿回去好好看,瑤瑤的接風宴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好好辦。”
顧漫枝從霍懷英的手里接過了筆記,拿在手里有些沉甸甸的。
筆記的封面已經泛黃,一看就是有了很多的年頭。
“宋嫂,你先下去吧。”
宋嫂退下去之后關上了門。
“之前的事是我對你多有誤會,這段日子你盡心盡力的照顧靳深,我看在眼底,我并非鐵石心腸之人,只要以后你好好照顧靳深,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顧漫枝低頭,沉默不語,只是輕輕的挑了挑眉,霍懷英這是和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卻又比預料的來得更快一些。
霍懷英了微疼的眉心,這些天總是睡眠不好,也不知道為什麼,渾都提不起力氣。
倒是請家庭醫生來查過,只說是重度失眠引起的。
“你先回去吧。”
匆匆的打發著顧漫枝,現在困意上來,只想著要好好睡一覺。
顧漫枝的抬頭看著霍懷英略顯蒼白的臉,淡淡的開口道:“以人參,茯苓,當歸,麥門冬,柏子仁,生地黃煎服藥,可治失眠之癥。”
霍懷英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詫異。
顯然沒有想到顧漫枝居然會知道失眠。
還未等霍懷英問出口,顧漫枝說道:“你的臉蒼白,浮腫,氣不足,虛火旺,這是典型的失眠之癥。”
霍懷英的眉心地皺著。
一直以為顧漫枝不懂醫,可是只瞧著的臉便能說出這麼多,就連瑤瑤都不知道。
“顧漫枝,你懂醫?”
顧漫枝也沒有藏著掖著:“略懂一二。”
霍懷英看著的眼底帶著一的探究。
真的只是略懂一二嗎?
那為何說的癥狀和醫生所說毫不差?
而這還是在顧漫枝沒有診脈的況下。
“若是想要失眠之癥徹底痊愈,只靠這幾味藥只起到輔助作用,還需要配合針灸。”
“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打擾姑您休息了。”
說完顧漫枝很識趣的離開了。
霍懷英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給霍懷英一劑藥方,算是承了的,報了的恩。
這樣就扯平了。
向來不愿意欠人人,這是最好的辦法。
至于霍懷英信不信,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顧漫枝離開之后,霍懷英趕給私人醫生打了電話。
確定這幾味藥確實是治療失眠的,后懷孕立馬讓宋嫂去藥房拿藥。
“去查一查,榕城針灸最好的大夫是哪位。”
對于顧漫枝的話,霍懷英是徹底信了。
至于所說的略懂一二,恐怕還藏拙了。
霍懷英渾濁的眼睛微微瞇著,不驕不躁,確實是塊好料子。
只是未免太記仇了些,還需要好好敲打敲打。
顧漫枝回房,經過貓房,發現房間開著,貓籠子也開著,貓咪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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