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地咬著下,彎下腰,小手就要到藥材之際。
顧漫枝趕走了過來,著急道:“別。”
快步走到言言面前,看到言言停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放心下來。
顧漫枝蹲下了子,手上臟兮兮的,沾著些許的泥,并沒有手言言。
“這些藥材有些是有毒的,有些葉子十分鋒利,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不能知道嗎?”
言言乖巧地點了點頭。
的聲音真好聽,聲音如涓涓細流,就像是一十分干凈的清泉,聽著好舒服。
顧漫枝忍住想要言言頭的沖:“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等我采完藥一起回去好嗎?”
言言糾結地皺著眉,有些著急地看著。
他想幫。
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幫。
他不懂藥材,如果真的到有毒的藥材,傷到自己,反而會給添麻煩。
言言一張俊逸的小臉就差皺一團了。
他手,踮起腳尖,主地了顧漫枝的小手,一點都不覺得手上臟。
顧漫枝的紅勾了勾,打在細致的臉上,染亮了那明的笑靨,漆黑的瞳孔里似乎閃爍出熠熠的亮。
“乖乖,在這里等我。”
顧漫枝的聲音更溫了。
想,若是當年的孩子沒有死的話,是不是也如言言一般乖巧可呢。
一定會的。
可惜,永遠也看不到了。
顧漫枝垂了垂眼眸,斂去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
可言言還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出雙臂,抱住了顧漫枝的一只。
才五歲,高還不及顧漫枝的腰,他的頭正好到的大部,輕輕地蹭了蹭,似乎在安著。
上傳來小手心里的熱意。
仿佛無形之中,也溫暖了顧漫枝那顆冰冷的心。
顧漫枝低頭看著言言,小家伙地著。
時隔五年,仿佛再次到了做母親的覺。
這一眼,和言言漆黑的瞳仁對上,那顆在五年前就封閉了的心,輕輕地了。
言言是老天特意送到的面前。
彌補五年前失去了孩子的憾。
既然這樣,那就更加不能對言言不管不顧。
至在自己離開霍家以前,要給言言找一個可信任的人照顧他。
不能再讓他落在像白潔這樣的人手里。
霍寒洲忙于工作,很顧得上言言,正因為如此,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哪有比親生母親照顧得更好的人呢。
看來得找個機會問問霍寒洲,有關言言親生母親的事了。
言言抱了一會兒就松開了,指了指藥田,又指了指自己腳邊的藥材。
眼見著天不早,還有一些藥材沒有采摘完,顧漫枝繼續下田采藥材。
采完藥材扭頭一看,言言已經不見了。
顧漫枝輕笑著搖了搖頭,到底是個五歲的孩子,在這里肯定是站不住的。
沒有多想,只當言言是去別玩了。
正準備收拾藥材,看著擺放了一地的藥材,顧漫枝犯了難,看來還得裝東西裝藥材。
這些藥材大多名貴,得小心擺放才是。
顧漫枝正準備回去找裝藥材的東西時,忽然聽到一陣沉緩又漫漫的拖拽聲。
往前走了幾步,沒了大樹遮擋視線,終于看清了。
言言在前面低頭吃力地走著,手里拿了一個很大很長的笸籮。
這種笸籮是專門曬藥材的,很大也很沉,言言拿不,只能拎著一端,另一端和草地挲發出哧哧哧的聲音。
他似乎用盡了吃的力氣,一張笑臉憋的通紅,咬著牙,吭哧吭哧地往前走。
顧漫枝快跑過去,走到言言的面前,從他的手里接過笸籮。
直接將笸籮放在了地上,拉起了言言的手。
言言死死的握著手,不肯松開。
顧漫枝的眉心地皺著,察覺到言言的異常,將他的小手抓在了手心里。
“言言,把手張開給我看看。”
言言不僅沒有張開手,甚至從顧漫枝的手心里將小手了回去,背在了背后。
看著言言異常的舉,顧漫枝的心中約猜測到了什麼。
這笸籮雖然刷了油漆,但是一看就是上了年頭許久不用的。
雖然上面沒什麼灰塵,卻有很多竹刺,而且在拖拽的過程中很容易傷到手,尤其還是五歲孩子這樣的小手。
言言很有可能是磨破了手,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藏著掖著。
小孩子懂點事確實能省心,但是太懂事卻是委屈了自己。
一個五歲的孩子,不應該什麼事都藏在心里,也不應該發生事就自己去抗。
懂事的孩子是沒有糖吃的。
不能讓言言形這樣的習慣。
或許言言不說話,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言言并不是天生啞,他現在不肯說話,很有可能是因為心理因素,想要治好他,必須要打開他的心結,讓他自己走出來。
想到這里,顧漫枝的心中有了主意。
故意板著一副臉,佯裝生氣,得讓言言知道,傷不說是不對的。
“言言,把手出來。”
清冷的嗓音里帶著一的慍怒,和平時溫的樣子截然不同。
言言自然察覺到了的變化。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那雙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倒映著顧漫枝清冷的臉龐。
的臉上沒有毫的緒,冷漠的就像是萬年雪山上不化的冰雪。
言言輕輕的咬著下。
微微低下了一點頭,眼尾微紅,眼底深閃爍著淚。
是不是生氣了?
會不會不喜歡自己了?
想到這,言言的心里好難,即使手掌心里的疼痛一陣陣傳來,都沒有他的心里難。
他不想讓不開心,也不想讓生氣。
他是不是做錯了?
那他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不生氣?
言言悄悄的看著,顧漫枝臉上的神沒有毫的變化。
他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眼淚已經氤氳在了眼眶里。
一滴兩滴……啪嗒啪嗒……
滾燙的淚水似乎灼燒著臉頰,他眼淚汪汪眼看著的時候,顧漫枝的心忽然揪痛了一下。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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